第四百二十章 带着额外的负荷来寻求突破
我体内铅汞之物的感知来自于理性,理性的又来自于深写入我们基因内部的求生欲。求生欲的激发则来自于黑暗和深渊。
人类有许多的天性,恐惧黑暗,害怕深渊几乎是我们每个人骨子里都有的东西。
我们身处于黑暗环境,又面临了无尽的深渊,嘴里不能讲话,没有任何的沟涌。那种存在又不能联系的孤独,那种身陷黑暗和深渊时产生的莫名恐惧,会让人产生两种不同的极端反应。
一种是不具备进入这里资质的人,他们遇见这一切,会恐惧,大叫,惊慌。转尔把自已的生命扔在了这里。
第二种应该就是孙师父和我这样的人了。我们不会恐惧,但这环境又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此一来,就激发了我们每个人本有的求生本能。
求生本能激发后,就激活了人潜在的潜能。
我们已经是初入道的武者。
潜能被激发后,就会实现精神到身体的双重突破。
这就是古代修炼!
残酷,却非常的有用!
齐前辈讲过,化髓之后的突破,有些像佛家讲的,刹那间的明心见性。
一份感动,一份悟解,那种刹那间的明心见性,那种宛如醍醐灌顶的觉醒,只发生在一刹那,但产生的力量和对武者的改变却可以持续一生。
倘若没有这个。
没有明心见性似的悟解,没有刹那间的觉醒。
就算是苦练一辈子,十辈子,可能仍旧是证在皮毛,证在筋骨。
有的人对此不解,就在力上去求。这样,就会走了邪路,殊不知,肌肉,筋骨能产生的力量是有限的。
而肉眼不可见的,我们科学解释不了却又真正存在的气,那种来自于气,精神的力量,却是无穷无尽!
而这些,还不包括,道家经典中讲的齐内神而合外神。(PS:想了解这些,推荐读“云芨七莶”,很经典的一部道家著作。)
如果合到了外神,那样爆发出来的力,将更加的强大和恐怖。当然了,力越大,约束越大。倘若不是按因缘出身,而是为名,图利,为显摆,争所谓一口气而出的话,其结果,对修行人来说,将非常,非常的可怕。
总而言之,一句话,很粗,但却非常有哲理的一句话。人都是逼出来的!
多了不说!
继续跳!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次又一次的超越了自身的极限。
我完全放开了生死,甚至没有了脑子,有的只是回荡体内的那一团铅汞之物。
我用它感知,用它思考,用它来提供力量,用它在黑暗中寻找那块面积可能都不到三十平方厘米的落脚点。
我要在黑暗中从八米的高度跳下来,然后凌空让身体发力,跟着踩到那个落脚点后,在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内,我要再次跃起。跟着凌空以龙形的姿势,拧身,发力,变幻,以求身体在空中有更长的停留时间,最终寻找下一个落脚点,如此这般,再重复……
我无法想法我能到这一切。
真的就像那个著名段子说的那样儿,前面是悬崖,跳下去后,我可能发现自已原来是雄鹰,也可能会骂一句,这他妈谁说的,然后,呼的一下,掉下面摔死。
形成两种不同结果的根源还是在于自身。
这个时候,倘若换了刚到狮子山的我,我妥妥儿的,就是摔死那货。
现在,是不是鹰,玩下去再说,因为游戏远没有结束。
伴随着下降和空气的斗转,以及准确,放大的感知,我身中的铅汞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所谓的进化。
我的感知更加敏锐了。
如谭子化书中讲的一样,我完全不需要用眼睛,耳朵,这些正常人的器官去感知周围的一切,我可以跟在次松的身后,完全用铅汞之物来看到,这周围的全部。
我现在的感觉说了可能没人会相信。
因为我的视线是球面的。
亦就是说,身体前后上下左右我全都能“看”到。
当然了,不要误会,这些东西还没有在我的脑子里成像,是一种心里感应的“看”到。
真的是让人无法理解,我竟能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它是完全三维的空间,同时,我还能一下子完全都看清楚。(PS:在道家丹道修行过程中,如遇个别情况,出现出体现象时,会有这样的感受,即看到,真正看到上下前后左右所有的位置。我知道一说这个又有人当玄幻了。好吧,我不加说明,我只管写。哈哈。)
不知多久,当我到达悬崖底部的时,我“看”到了水,一漂很深,很深的水,但水中却分布有一块又一块微小的,可供人落脚的石头。
感知到这一切的基础来自于水流,因为水在缓慢的流动,流速虽然极慢,极慢,但是它却在动。动之后,用铅汞感知到水,然后激活人体内恐惧地下河流的基因,然后……
我踩着仅露出水面一点的石头,跟在次松身后,越过这条宽达二十余米的地下暗河,然后又开始向上跳跃。
这次就轻松多了,真的是非常轻松。
我一路紧随次松,怎么下来的,怎么上去,就这么来到了对面的崖顶。
在我上去后,我和次松稍微等了一下。
不久,后面的孙师父和普布又跟上来了。
没有语言,但我和孙师父能同时感受到一种共鸣。
古人训练武士的地方,真的是太强大了。
同样,这样的地方放在现代是不被允许出现的。因为它危险,因为它会死人。
可要想让一身之力进化。
就得用真正的勇气去面对这种死亡!
越过了这个地方,我跟在次松身后来到了一排好像泄洪通道似的通道前。
这个通道内部呈现的是大概五十度左右的坡度。然后它在身前的岩壁内一共开出了十几条,次松走进了一条,跟着普布又走进了另外一条。我会意之余,步入了第三条通道。
刚一进去,我就发现脚底下有些不太对劲。
通道内是缓坡,坡是用打磨的岩石铺上去的,但是没有台阶这是其一,其二岩石打磨的异常光滑,而除了这个,这脚下的岩石分块间竟然有松动的感觉。
我没多想,直接就往上走。
我感觉到不对劲,因为,我在行走间好像对这个浮动的岩石做的功。做功是一种物理的说法,意思是持续地给它加了一个力。然后原本坡度的空间,渐渐就平了。
与此同时,呛!
那是让人无法形容速度,太快,太快了。
一共是六面扇状的刀刃,分别在头顶,顶头两壁相交夹角的位置,以飞快的速度,滚动奔我斩来。
我要用最快最快的速度判断出对方的结构,运动路线,然后调整身体,最终用一种正确的姿势躲过这斩来的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