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先露一手喝茶的本事(第2/2页)
经过几十年的整治,唐人街的黑帮冲突已经不会出现在明面了。
但一样,也有。可大多是潜于地下。有什么摩擦,冲突,都选择在一个不扰民的前提下,偷偷的解决掉。
所以,现在去唐人街非常的安全。
张叔领着我在繁华的唐人街走了十多分钟后,一头就拐进了一个茶馆模样的地方。推门进去后,先是一个大影壁,绕过影壁是两道环绕向上的楼梯。
张叔没领我上楼,而是直接推开另一扇正对了影壁的大门。
这样,我就跟他来到了屋中央的一个大天井。
这是个院儿,院里砌了假山,摆了各式各样的植物。耳中听到的有古琴音,除外,还有人说话的动静。
在张叔带领下,我们绕过几个大大的盆栽后,一张直径足有三米的大桌子映入我眼中。
而在桌子四周则坐了七个模样儿不一的武林高手!
都是真正的高手,我没细去看他们具体是什么功夫,因为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位老熟人。
他就是尚志!
一别数年呐,尚志鬓角那里浮现了一丝丝的白发。
他面容,对比当年,好像也苍老了许多。不过,当年我没见过他,只是在黑暗中用感知能力去看的。
如今亲眼看到,我深感尚志的功夫退了不少。
退的原因,应该是墨脱那一劫,他一样也拼到了最后一刻,但他还是受伤了。受了很重,很重的伤。
我没理会其它人,到了近处,只抱拳向尚志问候了一声:“晚辈关仁,见过尚前辈了!”
尚志面色忽地浮现了一丝尴尬。
紧跟着他伸手抚了抚肩膀说:“关仁呐,我身上有伤,不能回礼了。还有,我这功夫,都不如当年的你了。这前辈,还是不用叫了。”
我一怔,末了我说:“功夫不分高低的。您在我之前,所修有成,这就是前辈!你我之间,事情归事情,但一声前辈,无论何时,我都应该叫的。”
尚志一愣,末了他又是一声长叹,跟着就不再说话了。
我知道尚志因为什么叹气。他现在功夫退步了,跟着好像周围的几个人也不把他当高人对待了。
那种地位反差带来的人情冷暖,让尚志为之感叹。
跟尚志打过招呼后,我扫了眼其余人。
最后,我的目光跟坐我对面的一个老者对在了一起。
这老者面情很淡漠,冷冷的。他看了我一眼,淡然说:“你就是关仁?”
我说:“正是在下。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老者没说话,只是轻轻端了一碗茶,拿来嘴边喝。
尚志这时欠了一下身说:“这位前辈姓朱,名问候。”
朱问候!
名字起的挺霸气呀。
我当即一抱拳说:“见过朱前辈。”
后者,嗯……拖了一个长声儿后,尚志又起身,给我介绍其它人。
我一一的问候过了。
这才坐了下来。
我坐在尚志的身边,看了眼他的身体。
果然,他的手臂缺了一条。
我问尚志:“前辈你的手臂?”
尚志伸手轻轻抚了一下说:“没办法,阴邪之气侵入,气血已经僵死,我出来墨脱的时候,手臂都已经臭了。再不断的话,引发全身的败血症,我可能要送命。无奈,只好用一把刀,自行给它切了。”
尚志喃喃说完,又看我说:“你当时,不是已经死了的吗?还有那一个女孩儿,她怎么样了?”
我说:“唉,一言难尽呐,一言难尽!”
刚说完这话,突然,我对面的朱问候冷冷扔来了一句:“关仁,这武道上的,怎么到了洛杉矶招呼不打一声,见天的跟洋鬼子混在一块儿。你这安的是什么心呐,你是想跟那些白皮猪一块儿计划着什么事儿吗。啊……?”
我一怔,忙抱拳说:“不敢当,我到美国来是求学,求学为重。”
朱问候冷笑:“求什么学呀!求学?求学,你前些日子能跟那老毛子打?我听说怎么着,那些白皮猪当时看的还挺高兴?哟……这怎么一晃神功夫,就学了吃里扒外的本事呢?到了这儿,也不跟我打个招呼,你跟那么个废人,你讲什么废话呀。”
我觉得这朱问候功夫肯定是练岔了。
气儿不对!没有真正练家子的那种胸怀宽广之仁德。别的什么东西,更加不用提了。
当然了,也正因为他是这样的人,所以他才投靠了霸王正道,做了一名道貌岸然伪君子。
品味人不能看明面上的身份,得看他平时做的都是一些什么事。
这样,才能综合来评价一个人。
比如熊剑强!
估摸不知道的,肯定觉得这人不是一个好玩意儿。
但若知根知底,与其相处一段时间,却又发现,原来是自已当初错了。
朱问候,便是如此。
说话什么的,不中听,这倒也罢了。
待我看看你怎么办事儿吧!
看过了后,再来说话。
朱问候冷冷说了几句后,他话音一转又说:“既然来了,就是客,来呀,给上茶……”
一句上茶结束。
我一瞅,我面前摆的是一个空碗。
转眼间,唰的一下,打从斜刺里冲过来一个妹子,这妹子手一扬。
能有十来根的茶叶,就呈散花之势,奔我打过来了。
我摇头一笑,也没看,手一端茶碗,在空中反复的一兜,一移,转眼功夫,十来根茶叶就全进到碗里了。
而在我接过茶叶的同时,那妹子,又一扬手里拿的开水壶,哗的一下,一股子开水裹了浓郁的水汽,就奔我身上浇过来喽。
我同样,端了茶碗,用听劲的功夫,把开水兜住,然后轻轻的一旋,碗在半空徐徐一旋的间隙,我移着它,就将那开水接住,然后一滴不洒,完全装到碗里后,我将这盖碗稳稳放到了桌上。
朱问候看过,他笑了一下:“嗯,能有这喝茶的本事,也算是不易了。不过,接下来能不能有吃饭的本事,这可就是两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