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怎么来的,怎么给打回去
我对夏洛克说:“放心吧,我回来了,一切照旧,然后,我要给你看一个老朋友。”
夏洛克:“好的,关!你终于回来了。还有,关,你说我们是用中国武师的方法对付那些人,还是……”
我告诉夏洛克,这个叫做踢馆。基本上属于中国武术界的一个诟病,是个很不良的行为。对付踢馆唯一的方式,就是守住。然后给他们一个教训。
最终,夏洛克放心地挂断了电话。
而当我结束通话,收起手机时,我站在机场门口对着天空轻轻吟诵了一首小诗。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吟过我转身去问老熊:“老熊,你说咱们中国人怎么那么喜欢互掐呢?”
老熊嘿嘿一笑说:“大概是咱们人多吧。”
我摇头无奈一笑,跟着又对乔治说:“怎么样,这一行有什么收获?”
乔治目光深远,跟着他想了想后,复又跟我说:“我想学说中国话,应该从哪里开始?”
我摇了摇头,感慨说:“这个世界上有几大难题,其中一难就是你们外国人学中国话。你们要学的不仅仅是字面,而是汉语言表达出的那种神韵。你得把那个学会了才行。好吧!跟我们继续经历吧。慢慢的,你就全都会了。”
乔治说他经历完了后一定要写一本书。
书的定义是奇幻派。
书名就是“土豪乔治的奇幻之旅”……
然后他还要请最有名的编剧来改编,然后他要拍电影。
我听罢先是要否,转又一想,这又何尝不可呢。
就当这是一场奇幻之旅了。
在计程车里我决定收留大老二了。
我觉得我那个地方,需要大老二这么一个看门人。
我征求大老二的意见,后者给出的回答让我稍感意外。他说,他已经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他对我们这样的人没有任何的奢望,只要不嫌弃他给我们添麻烦,他愿意做任何的事。
大老二是个有故事的人。
别的不说,他肩膀上的枪疤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在来时的飞机上,冯正年跟我说过,大老二年轻时曾经是芝加哥一个有名黑人帮派的领袖。他手下有上千号的弟兄,跺跺脚,整个街区都要颤上三颤。
但岁月流转,一代新人又崛起了。然后大老二的帮派也在斗争中被吞并,他身上也负了极重的伤。跟着他的律师又败诉,最后他进了全美最黑暗的监狱并在那里渡过了十年的光阴。
沧桑的岁月磨平了大老二那颗遍布棱角的心。
现在的他淡然,沉寂了。
如果不是因为冯正年,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插手什么黑帮的事儿。我看着大老二的眼睛,我觉得这是一个很讲义气的黑人老头儿。
好吧,就这么定了,让他做仁武堂的看门人。
车很快回到了仁武堂。
在见到夏洛克之后,我把几件事情跟他一讲,又将冯正年介绍给他,末了我告诉他,出手取走戴海龙功夫的人名叫王有财,这个王有财虽还不知去向,但我估计,早晚他得露面,露面之后,一定给夏洛克一个交待。
夏洛克听这话,自然是没什么说的。
跟着我又将大老二介绍给他,让他安排大老二一个看门人的工作。
夏洛克欣然同意。
于是一行人,短短的接触熟悉了之后,老熊打电话叫了不少的外卖回来。
吃东西的间隙,我提了一嘴关于仁武堂发展的事,言外之意就是这个地方缺钱,很缺,很缺,急需要某人,现在就给投一笔赞助。
夏洛克听了,他一急刚想说什么……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他的意思是小哥我不差钱儿。
但他却让老熊给打断了。
“这个,这个鸡肉,好吃的很,来,你尝尝。”
老熊给夏洛克拿了一份鸡肉。
彼时,乔治终于明白过来了。
就这样,我们有了一张数额不菲的现金支票,跟着我又把这张支票转交给了夏洛克。
做为乔治的律师,夏洛克接支票时,他说觉得有点怪怪的。
我知道这个怪是怎么回事儿,老外直线思维。
于是我告诉他,一码归一码,这事儿跟他当律师扯不上关系。
吃完了饭,约摸傍晚六时许。
一辆黑色的福特车停在了仁武堂的门口。
紧跟着,车里下来了一个中年人。
彼时,大伙正聚在门口,你一嘴我一嘴地聊着仁武堂未来的发展。
冷不丁,这车就来了,跟着人也来了。
尚志在我身边,他抬头打量了一下来人,跟他对我说:“这人以前混过黑帮,是有名的红棍。”
我不解:“什么叫红棍。”
尚志说:“红棍就是帮派里边打手的老大,是打手中最厉害的那一个。”
我恍然。
尚志又说:“唐人街的武师,但凡有些功夫的,早年都跟黑帮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包括后期也是一样,很多都是从黑帮起家,赚够钱后,这才找个地方或是继续习武,或是转行干别的……”
我说:“这人功夫呢?”
尚志:“听说这几年挺不错的,好像要比我断臂前高那么一点点。”
我听这话,心里有数了。
转眼功夫。
人到近前。
我抬头一打量,果然一身的杀气,脸上布了一道道的横肉不说,额头鬓角那里还有一道非常明显的刀疤。
这人不认识我。
所以到了近处,他让身后三个跟班停下来,接着一抱拳说:“尚志,跟那小白皮猪商量好没有,什么时候把这门关了?”
尚志笑了下:“关不了。”
对方:“关不了,那我可就要砸了。”
我唰!
冲过去,叭!
一个大嘴巴子。
紧跟着另一手,砰!一记崩拳印在他肚子上。对方猛地一弯腰,我顺势用肘尖向下一砸。正好落到他后背。
砰!
扑通!
对方跪下来。
我这时一把就拎起了他的头发。
此时,这人身后的跟班完全懵了的节奏,一个个的立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动手了。
动手,动啊,我看哪个敢动。
我拿眼神扫了一圈,一个个的全都麻溜地向后退去。
我转到这货的面前,叭!
又是了耳雷子。
这几下用的劲非常有分寸,只求把人打倒,打懵,不会给他造成什么重伤害。
“说,叫什么名?”
“我……”
对方反应过来,强挺着要掰我手腕。
我叭!
又是一耳雷子。
一缕血丝,从他嘴角流出来了。
“说,叫什么名字?”
“我,我操……”
到底是混过帮派的,骨子里有一缕狠劲和青皮混混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