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寒夜,余千撞魔,苏虎负伤(第2/2页)

余千哼!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后,眼神复又一呆,喃喃自顾说:“现在讲这些又有什么用,我落到你们手上了,我已经是死人一个了。我断无半分再活的可能了。”

苏虎叹了口气:“事已这样,多说无益。余千,你一个人好好想想。咱们都是练武的,习武之人讲究一个担当。你做了这些事出来,就该有一个敢担当的态度。生也好,死也罢,面对就是了。敢去面对,死的话,人也能敬你是条好汉。”

余千冷笑:“已经死了,还敬我好汉有个屁用。哼!”

他一拧身,冷冷哼了一声后,就这么把后背倚在了窝棚的墙壁上微闭眼睡过去了。

我们三人看了看余千,也都是摇头一声叹息。末了,苏虎眼前天不下雨了,他就找了个地方,往那一站,直接站起了马步。

孔老爷子则摸了一壶自已泡的参酒,他喝了一口后,又递给我。我摆摆手,然后他自顾喝上几口酒,这就走到远处的一片小白桦林子里走上了拳。

我独自一人,守着火堆,抬头仰望着星穹。

云层已经消散,此时露出了一轮皎洁的明月。

群山,寒雪,冷月。

此情此景,真的让人为之赞叹。

一时我心念全无,整个人便与这月华相合相化了。

时间流逝。

过了大概两三个小时。将近到晚上十时多的时候。

突然,我让一阵低低的好像蚊子一般的动静给吵醒了。

我拧头一看,发现余千正倚在那儿,一个劲地搁嘴里念叨着什么。

我问他:“你念什么呢?”

余千看我一眼:“要你管,我念清心咒,我清清心,不行吗?”

我没理会,又看了眼苏虎和老爷子。

两人一个站桩,看样子合上天地,定在那里正一动不动呢。老爷子则一遍又一遍地走着他的那三式拳。

老爷子的拳打的很慢,很慢,看上去,就好像是放大了数百倍的慢镜头一样。

我看了一眼,感觉老爷子真是行家。

拳打的慢才出功夫,一个动作要让它慢到了极致。只有这样,动手时候,才会有快到极致的表现。

我看着老爷子的动作,突然我脑洞大开。

如果把出拳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肌肉的每一分移动,细胞的每一个移动等等一切无限的慢下去,一直慢到一个“量子单位”的时候,我到了那个地步,我能打出什么样的力量?

也就是说,我让我的心,我的意识,直接去捕捉到每一个“量子单位”转尔,把身体里的力量,血液的流动,细胞的代谢分解等等一切,都控制在一个由我掌握的“量子单位”里。

那会发生什么?

我静静思忖了一会儿,我感觉这个法子可行。但是,它需要一个过程来让我去摸索,去实践。

我这时站起身,我绕着火堆走了两圈,心里揣摸着这个东西,一时不免有些走神。

然后,就在一刹那。我突然听屋里的聂大娘喊了一声:“快,别让余千念那个东西!”

我一个激灵。

一扭头的功夫,唰!

聂大娘从屋子里冲出来。而与此同时,余千哈哈哈哈……

这货突然一声怪笑,紧跟着砰砰砰!那几根捆住他的绳子就瞬间寸断了。

唰!

我提脚一纵。

余千却拧头哈哈哈哈!

一阵的狂笑后,他撒开丫子,仿佛一颗子弹般,呼……嗖……

直接奔远山奔去了。

正好,他逃走的路线跟苏虎站桩的位置有一个交点。苏虎紧随他身后,一纵身,同时大吼一声:“哪里跑!”

呼!

他一拳挥出。

余千却看也不看,直接拧头,砰!一胳膊打在了苏虎的手臂上。

砰嗡……

空中爆了一记刚猛的劲力,苏虎身形不由的就顿了一下。

余千趁这个机会,撒丫子嗖的一下,就钻进了一片林子里。

我急蹿上去,扶住苏虎说:“苏前辈,你怎么样了。”

“这余千怎么了,他的身手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强?”

苏虎一脸惊愕。

聂大娘这时移过来说:“他撞魔了!他念的好像是一种萨满,又或是别的什么的咒。意思是那这附近力量最强大的那个灵附到他的身上,然后他愿意奉献自已给那个灵。”

我一听忙说:“你干嘛不早说。”

聂大娘:“他念的这个咒非常的古怪,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直到后来,我接上他的魂后,我才知道,有东西附上他了。”

苏虎伸手捂了手臂说:“什么东西,要是阴灵的话,我们应该有反应才对。”

聂大娘怔了一下:“恐怕不是什么阴灵,这那像是一个修成了气候,又走了歪路的阳灵。”

苏虎拧了下眉:“咝……这下可麻烦了。”

我这时上前一步,拉起苏虎手臂说:“你胳膊……”

我这么一看,瞬间给我吓了一跳,苏虎的小臂骨头已经断了,然后那断骨的一头刺破了血肉,直接从皮肤上拱了出来。

鲜血,汩汩地涌着,一滴滴落到了地面。

苏虎的实力我是清楚的,一拳之间,这余千把他的胳膊给碎成这样,这货他得有多大的本事啊。

“苏前辈,你忍着点。”

当下,我拿起他的胳膊,开始给苏虎做复位。

此时,聂大娘好似想起什么般,她低了头,喃喃自语说:“这么强,还不跟我们打,他急着跑,他这是……这是……啊!我想起来了,他是要去找那个阳灵的真身!找到真身后,阳灵就能完全跟他合在一起,到了那时候,麻烦就大了。”

“那阳灵真身在哪儿?”

我急忙问聂大娘。

大娘急的一跺脚:“我不知道啊。”

刚好这个节骨眼,孔老爷子唰唰的几步就掠过来了。

“怎么了,人跑了吗?”

我当即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老爷子,老爷子一个激灵:“妈了个逼的,不会是那个东西让他引出来了吧。”

我听说忙问:“什么东西?”

老爷子:“不行!走!咱们去一个地方。”

我说:“哪里?”

老爷子伸手一指说:“前面十来里地,有一趟沟,那沟名叫死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