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性情如铁,功夫高深的范前辈(第2/3页)

唯一之计只有一个字,打!

打出一条路来。

拿定主意我劝龙观在继续在这里养伤,然后等我和叶凝把外面那些人全都吸引过去后,他再想办法回国做长期休养。

长期休养四个字,好像一下子触动了龙观在心底的什么东西,他抬头,重重叹了口气后,把头倚在沙发的靠背上,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我看在眼里,暗自想了想就抬头对龙观在说:“龙前辈,去藏地吧,那个让你看清楚这个世界的玛尼堆,你到那儿坐一坐,或许,你会有很多不一样的收获呢。”

一句话,点燃了龙观在潜在心里的某个火种。

他目光唰的一下又焕发了无穷的生机。

我和叶凝当下相视一笑,转身我对龙观在说:“安排一辆车,我们要直接去那个庄园。”

车子很容易就找到,临走前我和叶凝吃了一顿地道的俄罗斯大餐,又一人喝了一大杯的格瓦斯,直接开着一辆停放这里的沃尔沃,出门直奔目标地去了。

拐出大铁门,朝外走的途中,我见到正有一群生猛的毛子兄弟嘴里叨着烟,在那儿用一个小型吊车去吊那只大白熊。我路过时,放下了车窗,然后毛子兄弟朝我竖了下大拇指。此外他淡定自若的表情告诉我,他根本没把这当成一回事儿。

不得不说,这帮家伙的心理素质确实是够硬。

我扫了眼毛子,踩油门,加速直奔目标地去了。

一路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没有人截我们的车,同样也没横蹿出来什么吓人的“小怪兽”,在路上跑了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去了城市另一边的郊区,又驱车走了将近四十分钟,在路边一个紧闭大铁门的宅子前我停下了车。

车刚停,不远处的三辆黑色面包车就徐徐驶过来了。

我扫了一眼,瞬间我就接到了李明阳的传过来一道气息。

你来了?

对!我来了!

我朝面包车看了一眼,跟着和叶凝从我们的车上下来,走到大铁门前,伸手就摁响了门铃。铃音响过,我抬头看了眼门上支起来的监控探头。

五分钟后,大门开启。

先是四把枪,对着我和叶凝的身后,紧跟着我看到胜战龙大哥一脸沧桑地背着手从几个枪手身后一步步地走出来了。

兄弟见面,没有那么多客气的话。

我走过直接就问胜大哥:“老先生呢?”

胜大哥说:“在屋子里呢,走,跟我过去。”

当我和叶凝走进院子时,身后的大门也砰的一声紧紧关闭了。

李明阳很聪明,他知道在人家门口动手的话,肯定会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没动手,而是选择等……

这处私人的庄园很大,另外,到处都能看到身上挂了枪来回走动的私人武装。

我扫了胜战龙一眼对他说:“胜大哥混的不错嘛。”

胜战龙摇了摇头说:“不错个啥呀,我是注定走这条路的人呐,你可能不知道,我在西班X又犯事了。当地的几个有钱人成立了一个非法组织,然后我和手上的弟兄跟他们干上了,对方死了能有十多个人吧。然后,经官了,我的大名也让人给查了来了。名字直接发到国内,旧案也翻出来。你大哥我现在是国际名人呐,通缉录上,黑名单里,系统上,到处都有我的名字。”

胜战龙笑了一下说:“这次,我是回不去了,回去之后,只能牵连你影姐跟着一起接受调查。”

我听了这话,一时替胜大哥倍感惋惜。

但只是一时,转念我想明白了,世上什么事都是这样的,有黑就有白,有正常,浮现于公众视野里的那个社会,也有不能浮现水面让公众看到的一个地下世界。

胜大哥走的就是那条隐藏在地下世界中的王者之路。

这应该就是属于他的缘法儿了吧。

说话功夫,我们绕过一条细碎的石子路,走进了一幢二层的小别墅。

刚走到别墅门口,我就注意到楼上有一双眼睛在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抬起头,这一刹那,唰的一下,我炸毛了。

接上了!

这一下就全接上了。

他就是我当年和马彪子苦苦寻找的范铁云,范前辈!

走进别墅,径直拐上了楼梯,胜大哥领我们来到了一扇门前,到门口的时候,胜大哥敲了敲门。屋里瞬间传出来一道亮若洪钟的声音:“请进。”

一听到这铿锵有力的嗓音,我就知道范前辈的功夫没有扔下来,并且不仅没扔,反倒进入了另一种层次。

门吱嘎一声推开。

我进屋的时候,看到有一个身材高瘦的老者,正负了手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很瘦,梳理了一个很整理的小平头,放眼看去那一根根的头发,好像针一般一根根乌黑锃亮地刺在脑门上。

此外我打量他头顶的时候,发现前辈头顶隐隐有一缕若有若无的东西在盘旋。

那个“东西”不是真的物质,而是气态上给人的一种感觉。

品着这感觉,我知道前辈入道了,不仅入道,他目前正处于道门三部功夫,御正,养性,伏食中的最后一个伏食的阶段。

到了这个阶段,头顶百会自然而然打开,然后借三尺之外的那个点与九天之外的虚空产生类似呼吸一样的紧密联系。

前辈功夫修到了这般地步,着实是让我惊讶。

我到了近前,朝他一抱拳说:“晚辈关仁,携道侣叶凝见过范铁云,范前辈。”

一句话结束,面前的人徐徐转过了身。

很清秀,峻朗的一副面孔,人显的很年轻,完全没有老人的样子。怎么说呢,冷不丁一瞅,不看眼睛的话,会感觉他比马彪子还要年轻十几岁。唯一透出他真实年龄的是他的眼睛,那样的目光,深遂,低沉又饱含了无尽的沧桑。

范铁云扫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叶凝。

他没有夸我,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是彪子收的徒弟吗?”

我一听这话,心里打了个激灵。

不对呀,我不能说马彪子收我做弟子呀,更何况,马彪子也压根没有说过收我做弟子的事儿。我跟他之间,按马彪子说,就是他没个正形儿的,找个小孩儿指导几下拳脚来解闷儿。当下我如实回答说:“范前辈,我马叔,没说我是他徒弟,我跟他之间,这个功夫……”

好吧,我又从头开始,把马彪子惊了我的魂儿,后期我又找他学功夫,可马彪子不让我拜师,不许我称他为师父,而后马彪子又找了阮师父教我马步的过程讲了一遍。

范铁云听过,他点了下头。

“彪子还算听话,没违了当初的誓。若他违了,我先治他,再来治你。”

范铁云冷冷说完,他话音一缓说:“早听说你了,国内年青一代,几乎没什么人能扛起这一门的大旗。有学的,也是一些基本的拳脚功夫,入道,根本没这人。你和你身边这姑娘算是两个,除了你们,再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