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救援(二)

他的话刚刚说完,这次诧异换成我了。我有点感到莫名其妙,怎么就突然出来蛇皮了?风干鸡的意思是那些人身上“穿”的是蛇皮?

我又抬头向上看了看,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身上的确穿着东西,但如果要是细分的话,是不是蛇皮还真不好说。因为那上面的“人”是在排的有点挤。距离又高,不知道风干鸡是怎么看出来的。

于是我问道:“小哥,咱们隔着上面距离也不近,你是怎么看出来穿的是蛇皮?”

风干鸡还是抬头望着上面,然后淡淡的回答道:“我没有说他们穿的是蛇皮,而是想说他们身上长的就是蛇皮,那应该不是衣服,而是他们的皮肤。”说完眼睛又移回到我的身上,好像在打量着我什么。

身上长有蛇皮?听上去确实有点天方夜谭了。如果那时皮肤的话,为什么脸上却没有?于是我有点疑惑地问道:“如果是长,那为什么脸上还有手脚都没有?”

他回答道:“你还记得四面玲珑匣里面的那张人面地图吗?”

我点头示意,这个东西我的印象很深,因为当时大凯和眼镜还因为地图是人皮还是蛇皮,两人争了很长时间。

他继续说道:“那时候大家既有说是蛇皮,也有人说是人皮。最后咱们就把它当做了人皮。说是人皮是因为他脸上的那种诡异表情。因为当时我们着急赶路,所以我也没有仔细想。但是后来因为你的一句话,从而让我觉的那张地图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更诧异了,忙问是什么话。

他说道:“就是就是你说的那句‘玲珑匣当中所装的东西,必定十分珍贵。’的确如你所说,如果匣子里的东西随处可见的,那必定不会置于里面。所以那并不是人皮。”

“小哥,你就别卖关子了,不是人皮那是什么?”

他慢慢地说道:“那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蛇皮,只不过那蛇的面部带有表情而已。”

“别开玩笑了,你见过长着鼻子、眼睛等等五官的蛇吗?而且那种表情就是一种特别诡异的笑。”我争辩道。

然后风干鸡看向了玉顶之上的那些尸体,有点漠然,眼神里闪过一丝的焦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虵国里面可能真的有蛇面人身的东西,而且面首就是一张人脸!”

我慢慢的明白了风干鸡的意思,他是想说,上面那些穿的很“前卫”的人,脸上和手脚没有蛇皮,是因为他们的皮被活活的剥掉了。这些人就是风干鸡嘴里所说的那种蛇面人身的怪物!我又抬头向上面望去,那些人脸色都是煞白煞白的,尸体均保存的完好无损。和另外几个面容有些红润的尸体,确实有些区别。但如果说是“蛇脸”,那我说什么也不相信。

这时,另一边的夕羽惠已经爬到了玉柱的龙嘴处,只见她身子弯下,双腿呈弓子状,两脚踩在龙头之上。步子看上去扎的挺稳。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背包从后面拿下。

从包里掏出了一把绳索,慢慢地将绳索理顺。这条绳索的最前头有一个有两个手掌一样大小的爪状的东西,夕羽惠一把,将带有抓爪的那一头绳索,向玉顶上的那些“人”抛去,只见那绳索在尸体只见相互的撞击了几下,最后固定在了一团绿色的“头发”上。然后对面的夕羽惠,用力将自己手中的绳子一紧,只见那个抓状的东西就像人的手一样,居然一缩,爪子合并在了一起,死死的将那一把绿色的“头发”抓紧。在哪之前,那个爪好像还刮破了上面的尸体。从玉顶之上甚至滴下了几滴绿色的粘稠物,伴随着一股巨大的恶臭就随之而来。

我看着好奇,问道风干鸡那伸缩灵活的东西是什么。

风干鸡好像很有心事,居然愣了几秒的时间。然后才看了看夕羽惠的方向。对我说道:“那应该叫做‘溪龙爪’,前面的爪牙如龙爪一般,共五趾,前三后一,掌中有一根细小的爪趾。前三趾俱为三节,后趾为两节,中间趾为五节。每节相连处装有机关,使各节均能伸缩活动。趾梢皆锐利,趾根插如掌面趾孔内。掌部内有一半圆形铁环横贯外端四趾根部。掌后有一铁环套于半圆环中间。每趾节机关中亦有弦索系于掌后环,此环后还系有一条3—4丈长的绳索。绳索末端结成一圆圈。”

夕羽惠慢慢地将绳索收紧,然后又将另一端绑在了“龙牙”上面。使劲的扯了几下,见固定的结实,就准备要上绳索。我还是有点担心那团“头发”,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了夕羽惠的重量。但是转念一想,那些头发,每一团都是拉着一个人。这么多年,上面的人都没有掉下来。估计应该很结实吧。

夕羽惠两条胳膊交叉将绳索拦住,后面的双腿并拢而盘,缠在了绳索之上。顺着绳索,慢慢地向“人堆”之中爬去。这段距离虽说不长,但是我还是提心吊胆,生怕对面的那“头发”不给力,即使另外一端还拴在龙牙上面,那另外一端如果断了,夕羽惠就算抓紧绳子,也会被重重的摔在玉柱之上。

夕羽惠爬的很快,动作也做得极其麻利。还没等我的各种担心,都想一遍之后,她已经到达了上面的那一大堆尸体身下了。我目测了一下,她和眼镜之间的距离也就是各种七八个人而已,尸体排列的极为紧密,所以他们的直线距离应该会更近。

夕羽惠这时,前面的两只手松开,整个人“刷”的一下,就倒挂在了绳索之上。吓得我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想说话,但是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只见她的两条腿紧紧的盘住绳索,整个人的上半身完全倒挂在了半空之中,双手从背后慢慢地抽出了一副手套戴在了手上,还向下面望了望我们。见我神情紧张,她甚至还调皮的冲我眨了眨大眼睛,然后又做了一个鬼脸。

我看到之后,觉的好气有好笑。一切看似都很平静之时,风干鸡突然大叫了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