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故事继续(下)
看来李兜笔记本上记录的故事,全都是以第一人称叙述,也许为了尽量还原实际,所以她的记录也是第一人称。后面两个故事同样是这样。
我出生在广东湛江雷州的一个小镇里。我读高中的时候,记不起当时是上课还是放假了,但很清楚地记得是下午四五点钟左右。因为当时我还在农村,一般我们农村人五点半就吃饭了。我当时看到龙之后不久就回家吃饭了。
我们村高中面积并不大,所有的教学楼也不高只是一层,旁边村民的房子也不超过四米。我当时就在学校的唯一间小卖部里买东西。当时小卖部里只有老板的儿子。我买好东西之后,偏偏很不巧下起了雨。所以我就只好在小卖部里坐着等雨停了再回家。
这场雨下得大约只有十分钟左右。雨一停,我马上就走出小卖部,可是,刚走出几步的时候。我眼睛斜视到在大约向上斜45度左右的上空,有一条金色的龙在缓缓飞行!我不知道用飞行来形容恰当不恰当,但是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那样。它的飞行高度大约是三四百米高。而且当时龙飞得很慢,更像是一种“飘”。我可以清楚地见到它像蛇一样匍匐前进,只是身体没有动,龙头探在前面,后面的身子都是弯曲的,而且还看到它身上有鳞、有爪子,龙尾时不时的前后摇摆。它全身呈金色,不是那种很正的金色,正确来说应该是偏铜色。龙的样子并没像一些图画中所画的一样驾着云彩。因为在我看来它飞得实在是太低了。
当时我大约是看了十几秒钟,后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跑进小卖部告诉那个老板的儿子,叫他出来跟我一起看。因为当时我也想多一个人,可以证实龙的存在。可是我跑进去告诉他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死活不相信。也就没有跟着我出来。
那时候经济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农村有电视的都是少数,更不要说有手机、或者是照相机之类的东西了。小孩子都有炫耀的心里,我第一个见到龙,当然想告诉更多的人这件事情。于是我只好自己又跑了出去。结果我跑出去时,还能清楚地看到龙在前进,但是能明显的感觉到,龙的前进速度快了不少。过了不到十秒钟,它就消失了。
直到现在,连我自己也不相信当时看到的情形。那时的情况真的太清楚了,我能确定没有看花眼。所以应该不存在幻觉的成份。但如果说是,我看到的是其他物体,那它长得也太像传说中的龙了。
到长大后,我对这件童年的记忆一直感到好奇而又印象深刻。可是每当我和其他人说起的时候,他们也只是当荼余饭后的话题来说说玩罢了。
“鹤哥,第二个说完了,该最后一个了哦。”李兜对我说道,随即又马上开始拿着手里的笔记本念了起来。
1944年8月,我父亲任佰金领着我和渔民老丛来顺、谢八等驾船出江打鱼。我们出江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几天,和我们一同出江的还有4只船、10多个人。
这天早晨,我们的船只行进到了牡丹江南岸,突然发现陈家围子村后头围了许多人,估计要比陈家围子全村人还要多4倍。我们将船靠了岸,向岸边的一个人打听,那人小声地告诉我们:“黑龙江里的黑龙落到沙滩上了!”一听这消息,我们既兴奋又紧张,我父亲说:“鱼上不上网也不差这一会儿,走,看看去!”5只船上的10多个人就全上了岸,我们几乎是跑着赶到的。
一看那场景,把我父亲那样的老“鱼鹰子”都吓呆了。但见一个黑色的巨型动物卧在沙滩上,它太大了!陈家围子的人用柳条子在它身上搭了个棚子,算起来得有20多米长。它有10多米长,头颈比身子细,头像牛犊子脑袋那么大,略呈方形,上宽下窄,头上没有杈角,只是在前额上长了一个扁铲形状的角,像牛角,短且直,根部粗约10厘米。脸形和画上画的龙差不多,长着七八根长须子,又粗又硬,还直抖动,嘴形特像鲇鱼嘴,又扁又宽,嘴有30多厘米长,闭着,看不到它的牙和舌。它闭着双眼,眼角围了一团苍蝇,它的眼皮一动,苍蝇就“嗡”的一声飞开了。它长着4个爪子,但看不准爪子有几个趾,因为爪子深深地插进了沙滩里,小腿比小伙子的胳膊还粗。它的身子前半部分粗,由于是趴在地上,能看出接近大人腰那么高,估计直径得有1米多。后腿以后的部分是尾巴,比前身细,但很长,足有八九米。整个形象就像个巨型4脚蛇,我们哪东北土话叫马蛇子。
它通身是鳞,脊背上的鳞是铁青色的,足有冰盘那么大,形状和鲤鱼鳞差不多。肚皮和爪子上的鳞是粉白色的,瞅着比脊背上的鳞鲜嫩,并且略小于脊背上的鳞。脊背上的鳞干巴巴的,像晒干的鱼坯子。大群的苍蝇在它身上飞来飞去,它不时地抖动身上的鳞,发出干涩的“咔咔”声,每响一次,苍蝇就“嗡”的一声飞起来;声音一停,苍蝇就又落了下去。它身上的腥味儿极大,相距几百米远就能闻到。它身下卧着的地方已经卧出了一条长沟,身边的嫩杂草都被它踩倒了,可惜的是看不出脚印是什么样子。
陈家围子大概只有20多户人家,算起来总共也就60多口人,而在场却有300多人,原来,附近的任家亮子、瓦房子、尚卧子等好几个村的人全来了。他们有挑桶的,有端盆的,都拿着盛水的工具,统统由陈家围子村长指挥。村长不许大家管它叫“龙”,只能称“水虫”。听村长讲,昨天下午他还来过这里,什么也没有,今天早晨就有人看到了这个“水虫”,说明它是昨夜卧在这里,今早被人发现的。村子里组织陈家围子人搭起了棚子,然后让人挑水往“水虫”身上浇,水一浇上去,“水虫”身上的鳞就随之一抖,人们就这样一桶桶地往“水虫”身上浇水。谢八说:“快看,它的脖子多像马脖子!这家伙肥啊,要是宰了吃肉该多好。”
看了一个多时辰,我父亲说:“走吧,明天再来看。”就这样,我们恋恋不舍地上了船。在船上大家还直议论,丛老说:“如果这个‘水虫’没有尾巴的话,那它就是黑龙江里的秃尾巴老李。”谢八说:“这一定是黑龙江里的黑龙,你没看它通身都是黑色的吗?”结果那一天,大家连鱼都没打好。
当天下午下起了大雨,到夜晚变成了暴雨,整整下了一夜,时缓时急。第二天一早转为牛毛细雨。我们5只船直奔陈家围子村后,赶到那儿一看,心凉了!曾经趴卧“黑龙”的地方现在只剩一条深沟,沙子里还留有浓烈的腥味儿。据当地人讲,“水虫”是半夜走的,怎么走的,到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因为下暴雨的夜晚不可能有人守候它。但我们清楚地看到,距它趴卧的沙沟东北处还有一条深沟,明显能看出是它站立起来时弄成的,这说明它极可能是朝东北方向走的,怎么走的,却是个谜。会不会是像飞机那样行进一段距离后鳞甲张开、腾空飞起来了呢?这只能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