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金蝉脱壳
死了?我也纳闷,提子的确是没有用力致死,只是用双臂束缚住了那个女人。可是看这个女人现在的样子,四肢都已经垂落了,而且身子软绵绵的摊着,一看就是一副死相。可是,这个人在提子没有任何伤害性动作的前提下,怎么会突然之间死了呢?难道是知道自己插翅难逃,然后咬舌自尽了?因为此刻她的头发依旧将严严实实的遮着脸,所以根本看不到她的面貌。
金手佛爷把手中的枪,插进了腰间,并示意提子不要把这个女人的尸体松开。随后金手佛爷一下就跳进了车里。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清楚的听到了两声,类似于骨头折断一般的声音。
只见被提子束缚住的那个女人,两条手臂直接从肩膀上脱落了下来,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靠到了背后,身体一下子就从提子的束缚之中解脱了出来。随后这个女人的身体就像是一条灵动的蛇一般,腰部使劲一扭,整个身体就从刚刚上车的金手佛爷,与车座之间的一小段空隙之中,直接钻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我们三个人都没有从刚才突然发生的事情之中缓过神儿。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实在是太奇怪了。提子的双臂甚至还保持着那种束缚的姿势,脸上一脸的惊诧。而金手佛爷亦是愣愣的保持着之前刚刚上车时候的动作。我看到金手佛爷与车座之间的空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是非常小,但是那种空隙是绝对不可能使一个正常人,在没有碰触到金手佛爷的情况下钻过去的。
“那……那……女……的是人是鬼?”我战战兢兢的问道。
缓过神儿的提子,这个时候立刻就要前去追,但是马上就被金手佛爷拦住了,佛爷给我和提子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们淡定一点,并示意我先把车灯看看,这地方实在太黑了。
随后金手佛爷便对提子说道,“你去追有个球用?人家早跑的没影儿了,还等你去抓?指不定再中了别人埋伏,你今晚也就折了。”
可能是看到我脖子流血,金手佛爷向提子指了指我,让提子先给我把血止住。佛爷则掏出一包老式的“青州”烟,点起一根用力吸了一口,也不吐烟气,而是直接喉结一缩,把嘴里的一口烟咽了下去。
提子让我打开副驾驶座旁边的车橱,把里面的一个不大的白色医疗箱拿了出来。提子先看了一下我的伤口,我问他伤势严重不严重?提子告诉我只是皮外伤而已,不过伤口附近神经脉络很多,要是刀口再向里一点距离,说不定我就瘫了。所以处理这样的伤口不能大意,还是要尽快的包扎。提子给我用酒精简单的进行了消毒,随后便手脚麻利的赶忙给我包扎好了伤口。
金手佛爷看我们这边伤口事情完成,便给提子和我分别扔过来一支烟。提子倒是很识相,很快的掏出打火机,就要给我点烟。我朝他们二人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会抽烟,说完就把自己手中的烟又放进了佛爷的烟盒里。
佛爷则很鄙视的笑了笑,对我说,“这么大的个儿头,连烟都不会抽。”
我也懒得回答,只是又问道金手佛爷,刚才那女的是怎么一回事?她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死?一个人的双臂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接触下,怎么可能以哪种诡异的方式“行动”,而且那人的身体活脱脱的就像是一条非常灵动的灵蛇,直接就从极为狭小的空间之中“游走”而出。
“尽是废话。她要是死了,她还能动弹从车里出去?”佛爷很不屑的说道。
而后金手佛爷便告诉我们,刚才那人并没有死,只是当时为了用“卸骨术”,使自己从这里逃脱,身体暂时处在了一种卸骨的状态,所以才一动不动,我们开始的时候误认为她已经死了。
金手佛爷进一步解释道,所谓的卸骨术,并非和坊间流传的缩骨术一样。卸骨术是真实存在,而且一直在家族之中,得以传承的一种奇淫诡术。卸骨术只在自家宗族之内传承,所以这也就造成了,在现在的社会背景之下,懂得这门异术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卸骨术的奥秘非凡,是现在气功的一种扩展。
“卸骨”并非真的将骨头缩小,而是运用体内气功,缩小了骨骼与骨骼之间,皮与肉之间的“缝隙”,局部使某些骨骼之间的缝隙扩大,将某一部位的骨骼,在短时间内进行有顺序地叠排紧密或疏漏,从而达到整体“紧”,而某一局部“卸”的特点。使该部位脱离原有的骨骼存在,而进行新的排列。
这种异术并非是想学就能学,要练就这种异术,并需从小开始。在骨骼极软时就开始练习,从而可以使全身各部位的骨骼“收放自如”。使身体具有极高的柔韧性。
并且在每日子、午、卯、酉按四正时,练习气功基法,使之气运其身,达到气行周天之后又行肌肉、皮肤。然后气行脏腑。最后气穿全身,骨髓炼成混元之身。这样即可随心所欲地收缩筋肉,将骨骼收拢重叠,则身体各部或全身均可收放自如。
这种卸骨术从小开始练习,起码也要练习二十几年才能掌握其要领,有些人终其一生,乃至到了花甲之年,也都不能更进一步。所以想要在卸骨术上小有所成,完全掌握卸骨术,不仅要靠后天的练习,还有就要靠自己的天赋。有些人天生身体柔韧性过人,那么天资也就比别人要好。这类人练就卸骨术也比一般人容易。
金手佛爷说完,我深呼吸了一口,又长了见识了,想不到电影中的那种类似于“缩骨术”的东西,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别看这金手佛爷看起来目不识丁,但是讲起这种异术,倒是侃侃而谈。
听金手佛爷说了这么多,只顾得感叹卸骨术,却忘了更重要的事情。我突然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好来接货,怎么突然演变成了一场困兽之斗?于是我只好把问题问向了金手佛爷。
佛爷又是狠抽了一口烟,随后把烟蒂子扔了出去,脸上一脸的不解,皱着眉头不由的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那群人是什么人。之后佛爷脸色稍有缓和,又向外啐了一口,骂道,“他娘的,不管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是一个‘死’字!”
我这才从旁边的提子那里了解到,本来我们是要来这里接货,南方的堂口应该早就和佛爷安排的伙计交过头儿了。可是我们刚才到了这里,提子就发现气氛不对,不仅没有佛爷安排的伙计在这候着,而且交易的接货的气氛也和平常完全不一样。所以那时候佛爷和提子才会如此警惕。提子估计那批人应该是早一步就来到了这里,然后把佛爷的伙计和南方堂口的人解决之后,在这里下套埋伏。这些可好,不仅金手佛爷的四件顶凖被劫了,而且我们几个人也差点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