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我?!

我心里顿时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这本笔记本上的笔迹,越看越是和我的笔迹相似。我甚至从地下室的抽屉里面,找出了一直铅笔,然后在照片的背面,同样写了“再见”二字。并与照片背后的文字进行着对比,结果发现,两个字书写的字体乃至字形,几乎都是一模一样!

此时的我仿佛是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中。这本笔记本上的笔迹,怎么会和我的笔迹一样呢?这本笔记本明显是有年岁了,而且年岁肯定不小,毕竟纸张都已经泛黄,而且笔记本的装订形式,是很早以前那种圆口型的装订。所以从时间上来看,这本笔记本肯定不是出自我的手。可是笔迹这种东西是实实在在的,笔迹完全一样的人几乎就是不存在。

想到这里,我不禁联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十张照片之中,那个长相与我非常相似的人!这本笔记本会是他记录的吗?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仔仔细细地又把那张合影照片看了一遍,想从这九个人之中,找到一些我要的答案。可是遗憾的是,照片中的九个人,我都是第一次见到,对于这些人的相貌,脑海里面根本没有任何的印象。

我将手中的照片放到一边,伸手拿出了档案袋中最后一张照片。心里忽然有种紧张的情绪,因为如果这张照片之中,还不能给我一些有用的信息,那么风干鸡留给我的这个档案袋,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就剩这最后一张照片了,想解开我心中的全部疑问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我深呼吸了一口,把最后一张照片放在了眼前。照片当中的内容,果然让我大吃一惊!照片之中拍摄的居然是我们在羌尧时,遇到的那条七彩大蛇!照片上仅仅是有那颗巨大的蛇头,看不出周围是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之中。而在蛇头旁边站着四个人,四个人侧身对着七彩大蛇的蛇头,七彩大蛇的表情看起来很“温顺”,全无我们之前在神树上遇到它时,那种恐怖的吞吃九重子的样子。四人站在大蛇身边,也没有一丝惊恐,他们的脸上都非常的平静,其中还有一个女人正伸手摸着七彩大蛇的脑袋。

这幅照片看起来像是“偷拍”,因为看上去四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太自然了,估计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时候有人正给他们拍照。且照片重点在突出这颗巨大的蛇头,照片是从左侧的斜角拍摄。

照片当中的四个人在我细看之下,心中更是一惊。因为这四个人我全部都认识!这四个人从左到右依次分别是爷爷、夕羽惠的父亲,还有两个人,其中那个伸手摸着蛇头的女人竟然是夕羽惠!而夕羽惠旁边的那个人就是“我”!

照片之中,爷爷和夕羽惠父亲都是二十几年前的样子,如果是夕羽惠的父亲一直保持着“青春”,使得难以判断这张照片拍摄的时间,可是爷爷的样子,与他现在的样子有很明显的年龄变化,所以一看就知道这张照片,应该是拍摄于二十几年前!

在照片之上,我和夕羽惠均是二十来岁的样子!特别是夕羽惠,头发扎着马尾辫,脸上还露出了那种标志性的微笑!两个人的打扮,也是二十几年前那种军旅装扮。

我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明这张照片中情况,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有任何的合理理由解释照片当中的场景。

我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夕羽惠父亲和爷爷出现在照片里还能合理解释,可是夕羽惠和“我”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张二十几年前的照片里?如果按照我们现在的年纪来推算的话,二十几年前,我和夕羽惠可能还有出生。

我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着照片整个人都已经呆滞了。如果说,照片中的那个“我”,就是与我长相相似的那个人,那么照片之中长相和夕羽惠相似的那个人又是谁?我实在难以想象,难道在二十几年前,就有和我们长相十分相似的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同样去过羌尧,并且见过了那条七彩大蛇。这种巧合不要用中乐透头奖形容了,这相当于是恐龙复活的概率了。

现在想要弄明白这一切,看来只有当事人爷爷能给我一个解答了。可是,自从我们从羌尧出来之后,对于爷爷的下落,夕羽惠总是缄口不谈。我现在深刻体会到了夕羽惠为什么让我不要去看风干鸡留下的东西了,可能她也知道,风干鸡留下的这些东西,或许我将我推向更深的谜团之中。

我将照片翻过来,只见照片背后都是大片马克笔涂抹的痕迹。一片片黑色的马克笔印记清晰可见。好像就是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这张照片,原本背后记载的内容一样。看得出来这张照片的背后,之前应该是记录了许多东西,因为马克笔的痕迹在照片的背后随处可见。

在二十几年前,估计这种马克笔并不是非常普及,所以将后面内容抹掉的人,应该不是照片当中的人,也不是拍摄这张照片的人。很可能是后人为之。看到这些马克笔痕迹,心里也是万分的失落。很显然,有人并不想让照片背后的记载重见天日。

我叹了一口气,把照片和笔记本都装回到了牛皮纸袋里。我踌躇了良久,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是把这包东西继续放在地下室里,还是说把东西拿到楼上,让夕羽惠也看看这些东西。别的事情还好说,如果夕羽惠看到了那张我们四人的照片后,她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呢?

我在地下室整整呆坐了一个上午,直到夕羽惠打电话叫我去吃饭,我才把牛皮纸袋放回到了抽屉里,并没有把这个东西带回出地下室。

也许是许久都没有来到店里了,我来到餐厅的时候,夕羽惠一直都是很忙碌。餐厅的生意也算是不错。几个相识的店员,见到我来了,都跟我开着玩笑。店员丽丽还指着我没时间打理的络腮胡子,打趣地对我说道,“李哥,你好久不来店里,现在都换了风格了,改走颓废路线了?”

夕羽惠见到我来了之后,放下手中的活儿,先和我吃饭。可能是看到我一脸的惆怅表情。吃饭的时候,夕羽惠不经意地问我,是不是已经看过了风干鸡所留下的东西?她问的很随意,甚至连头都没有抬。

我应了一声之后,夕羽惠才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她语气有些轻松地对我说道:“看来小哥留下的东西,没有使你茅塞顿开,反倒是让你更加的迷茫了。”

我瞥了她一眼,心想夕羽惠可是够心宽的,她也算是当事人之一,而且自己失踪已久的父亲当时也在羌尧,怎么现在从羌尧出来之后,她一点都不关心有关密卷或者是她父亲的事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