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新的开始

在我进产房之前,夏夏就已经先换好衣服进来了,我进去的时候,夏夏冲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并走到我身边小声地对我说道,“我帮你检查过了,两个小宝贝一切‘正常’。”

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听到夏夏这么说,我心里也是如释重负。毕竟我和夕羽惠都中过龙蛊,现在我们的身体已经复原,但是不能保证孩子们是不是也一切正常。听到夏夏这么一说,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躺在床上夕羽惠满头大汗,看到我进来之后,勉强朝我挤出了一个标志性的微笑。我赶紧来到夕羽惠身边,对她说道,“孩子们一切都好,小惠惠你辛苦了。”

话毕,夕羽惠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夕羽惠产后恢复的很快,连大夫都觉得夕羽惠体质过人。因为住不惯医院,所以身体稍微好一点的时候,夕羽惠就决定出院了。两个小家伙同样是十分健康,深得家里人的喜爱。我妈天天都靠在家里,照顾孩子们和夕羽惠的生活起居。胡娘在得知夕羽惠生产之后,第二天就从东北坐着飞机来了潍坊,带来了好些人参和鹿茸给夕羽惠补身子,顺便帮忙一起照顾夕羽惠。

孩子出生之后,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那就是给孩子起名字。因为胡娘在潍坊,所以我们就拜托胡娘按照姓名风水,给孩子们起个名字。胡娘很爽快地答应了。她要仔细研究一下,以方便给孩子们起最合适的名字。

不过后来我妈给了我一本族谱,说是从奶奶家里拿来的。叮嘱我说,起名字的时候,最好是参照一下族谱。因为老爷子这个人很是封建,他们那一辈的名字,全都是按照族谱排列顺序起的。而我的名字是爷爷很早之前就定好的名字,所以才和族谱有所出入,不过看在是爷爷所起的名字,老爷子也并没有后来让我改名。不过给孙子和孙女起名的时候,还是尽量参照一下族谱。

于是我把族谱也给胡娘看了看,说是让胡娘在起名的时候,参考一下族谱。如果按照族谱的排列顺序来看,我和夕羽惠的孩子应该是属于“文”字辈,名字里面必须带有一个“文”字。

胡娘为了给孩子起名的事情,确实是煞费苦心,甚至还专门拆分字,把每个字的含义搭配的风水意思都给我们写了下来,让我和夕羽惠选一选。

一天晚上,夕羽惠偶尔拿起族谱来翻阅了一下。突然我就听到她“咦”了一声,随后夕羽惠便叫我来到身边。她饶有兴趣地对我说到,我们家这本族谱有点“意思”。因为族谱都是有严格的顺序和规定,后辈基本上都会沿用族谱的顺序。倘若按照顺序来说,老爷子属于“海”字辈,“我”属于“国”字辈,在族谱里面,我的名字就应该是李国鹤。可是爷爷所起的名字中间的一个字却是“星”。这一点非常不寻常。

我疑惑的问她,“名字而已有什么不寻常的啊?这就是老爷子事儿多,非要按照族谱来起名字。你说现在孩子的名字都那么洋气,咱给孩子起名字,还要硬生生地加进一个‘文’字……”

我这边话还没说完,夕羽惠就急忙打断了我的话,说是我把事情扯远了。她对我解释说,不寻常的地方在于这个“星”字并不是第一次在族谱中出现,而是第二次在族谱中出现。上一次族谱中出现这个“星”字的时候,就是族谱开始记载的时候。也就是说这个“星”字,说的通俗一点那是祖宗的名字。这种名字是绝对绝对不能用第二次,用夕羽惠的话这是族谱中的大忌。相当于在加油站玩火。爷爷既然是一个熟稔风水的人,那么这种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凑到夕羽惠身边,看着族谱第一页,想知道这个所谓的“祖宗”到底是叫什么名字?

让我失望的是,第一页最前端是用小篆书写,我也看不太明白写的什么。随后夕羽惠告诉我,上面就是简单地说了李家祖上的第一人用过“星”这个字,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甚至连这个人叫什么都没有写明白。夕羽惠推测,可能是因为年代过于久远,毕竟这种族谱能传下来就不错,而且看这本族谱起码也有个几百年了,因为后面的纸张基本都是后来加上去的。可能在这本族谱之前,我们家还有一本族谱,但是因为某种原因,那本族谱并没有流传下来,后人才不得不重新书写了一本族谱。

“你以前告诉我,说是大伯在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牺牲了,而且大伯还没有成家对吧?”夕羽惠翻动着族谱突然之间问道我。

我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我只是点点头。夕羽惠伸手敲了敲手中的族谱,示意我向那里看去,她也对我说道,“那就奇怪了,按照这族谱上的记载,大伯好像是有孩子的。而且孩子的名字……”

夕羽惠的手指顺着族谱的竖线图移动着,在说到“名字”二字的时候,她忽然之间停住了。而我看到在夕羽惠的指尖旁边,赫然出现了一个名字——李国翰!当时那种惊讶的心情溢于言表。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瞪着眼睛,仔仔细细地又看了好几遍,确定那三个字确确实实就是“李国翰”!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风干鸡居然是大伯的儿子?!我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因为我从小就是听着大伯的事迹长大的,大伯在对越自卫反击战时候牺牲了,他明明是没有成家,怎么会在族谱上面突然多了一个儿子呢?而且这个儿子,竟然会是风干鸡!

仔细一想,如果风干鸡是大伯的儿子,好像也能说得通。从表面上看,他也姓李,而且我们这一辈属于“国”字辈,而风干鸡的名字里恰恰就有一个“国”字。若是从内在来看,自从我第一次见到风干鸡,他就是跟在四爷身边,再到日后他追随爷爷,这样的关系必定非同寻常,特别是面对又是有关密卷这种极为诡异的事情,在这件事儿上,重用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也是常事。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大凯对四爷马首是瞻,可是对于密卷的事情,大凯也是知之甚少的原因。更何况之前我也拖大凯查过风干鸡,可是不论是大凯还是夕羽惠,他们都查不到有关风干鸡的任何消息。用当年夕羽惠形容他的一句话就是:“他就像是一个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人。”

我这边思考着,夕羽惠拿起电话打给了我妈,再聊了差不多十分钟家常之后,夕羽惠渐渐地把话题转移到了族谱上面。最后才问我妈,为什么族谱上面显示大伯还有一个儿子?

我妈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电话的那头明显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轻松地回答夕羽惠,说是可能是记族谱的人写错了。毕竟族谱一直是放在莱州农村里,而爷爷很早就带着一家人来到了潍坊,包括我的名字在内,都是后来才添上的。说不定是记录的人写错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