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失落的北纬30度 第五话 水体
司马灰感到此事难以置信,奇道:“北纬30度”地带存在着一个怪圈,而众人从阴峪海洞窟坠落下来,正好掉进了这个循环往复的“怪圈”里?
胜香邻说:“我看木筏在地底不停地向西航行,时间和方位都已失去了意义,才会作出这种猜想,但我也没有任何把握和证据。”
“二学生”正昏昏沉沉地伏在木筏上,听到司马灰和胜香邻的交谈,立刻爬起来抱住树杈,激动地说道:“这种可能性太大了,也许北纬30度的谜底,就是这个怪圈。”
“北纬30度正负5度”地带存在着一系列不可思议的诡异现象,它几乎成了“失踪”和“神秘”的代名词,并且留有诸多古代遗迹,许多科学地理历史方面的人士,都认为这条纬度怪事集中多发的背后,隐藏着某种内在的联系,可始终没人能够给出答案,一切都停留在猜测和假设阶段。不过众人深入阴峪海地底,发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巨大水体,高处云雾密布,“浮槎”似乎迷失在了这片永远没有尽头的冥海中,这么多天过去了,说不定已经漂流了上万公里,但是连一点看到地脉的预兆都没有。胜香邻的推测虽然大胆,可找不出比这更合理的解释了,“北纬30度”之下必定是一个无始无终的环形水体。
罗大舌头没听明白,问道:“咱们掉进了地底的怪圈……那意味着什么?”
司马灰说:“意味着咱们需要一份世界地图了。”
这时高思扬担心“二学生”误导众人,就说:“你也只是凭着木筏持续航行的方向加以猜测,在没有进一步的证据之前,可别乱下结论。”
“二学生”却显得很有信心:这绝对是个惊世骇俗的发现,古往今来发生在北纬30度地带的各种离奇事件,大多复杂而且无法解释,加之外界众说纷纭,更使其蒙上了浓重的阴影,甚至被认为是有鬼神作怪,但咱们此时置身其中,在确定地底存在“怪圈”的前提下,再去思索答案,许多谜团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胜香邻凝神一想,也觉得自己判断无误:“北纬30度”是地压和地磁释放活动最为频繁集中的区域,地底凝聚了大量磁云,使得这个水体循环贯通,往复不息。比如四川境内的黑竹沟与鄂西神农架原始森林,同样位于这条纬度,全都有磁云黑雾出现。该纬度中分布着多处被称为“魔鬼三角、死亡陷阱、地球黑洞”之类的地点,现在想来,不也是受到一股无影无形的未知力量干扰吗?其实它的来源正是这个深处地下的“怪圈”。
高思扬说:“咱们水粮断绝,总不能无休无止地困在这木筏上一直漂流,既然确认了当前处境,就该好好想想,究竟要怎样才能从这怪圈里脱身。”
“二学生”对高思扬说:“你还是没理解我们说什么,你懂得什么是地球黑洞吗?在别的地方失踪船舶、飞机、人员,最终除了幸存下来的生还者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能找到尸体或遗骸,哪怕时隔几十几百年之久。但在北纬30度失踪,实际上就意味着彻底的消失,永远也不会再出现了,因为这个怪圈能吞噬一切事物,它就像北欧传说中恐怖无比的乌洛波斯之环。”
胜香邻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乌洛波罗斯之环……它确实是对这个地下黑洞最形象的比喻了。”
高思扬从没听过此事,问道:“乌洛波罗斯之环?那又是什么意思?”
司马灰说这话我听着耳熟,是指一个古老的神秘符号“衔尾蛇”,暗有循环之意,当初我在缅甸占婆王朝黄金蜘蛛城里,曾见过“阿奴伽耶王乘白蟒渡海”的壁画,那白蟒即是自吞其尾,后来向考古队的宋地球提及,才知这个古怪的符号由来已久,据说在北欧神话传说中,也有一条咬住自己尾巴的大蛇,它盘绕在大地边缘,被称为“尘世巨蟒”,象征着万物的轮回与混沌,代表着自然界周而复始的现象,结束既是开始,开始亦是结束。云深2无5迹
这个深处在北纬30度地底的庞大“水体”,果然很像那条预示着无始无终的“衔尾蛇”,莫非“乌洛波罗斯之环”的原形就是此处?
胜香邻说殷商以前就出现过“曲形龙”,也属此类神秘符号,以前没人知道它们具有什么特殊含义,但现在看来似乎都与“北纬30度之谜”有关,这也能从侧面证实咱们的判断,只是地底的磁云浓密深厚,限制了各种仪器设备的精确勘测,致使当今之人并不比几十年前所知更多。
众人进一步分析了当前面临的困境,如果将这个漆黑无边的“水体”,描述为围绕在北纬30度正负5度区域下的“衔尾蛇”,现在就等于落进怪蟒肚子里了。地壳受膨胀扩张运动与压力作用产生了环形裂痕,其中孕育着海洋的原始形态,水体在磁场影响下循环涌动。这个巨蟒般的黑洞也被地磁产生的浓雾覆盖,它上方则是位于地表的山脉和海洋,与其连接薄弱的区域,可能时有怪异现象发生,那是磁雾从地底涌出,能够造成地震地陷,甚至影响到江河湖海的水位突然涨落,过往的舰船飞机遇难失踪,大多与此有关,因此出现的大量次生灾难则无从统计。
据此推测,“鄱阳湖鬼火、长江断流、死亡之谷、黑竹沟妖雾、百慕大三角”等为数众多的恐怖地带,很可能都与隐藏在这条纬度下的“衔尾蛇”有关,而大神农架阴峪海原始森林下的洞窟,便是其中一处与这个地底水体相通的所在,那尊堵在洞口上的“楚载神兽”能挡住磁雾,众人坠落下来的时候才得以幸免于难,至于雾中出没的鬼怪,到现在也没搞清楚究竟是些什么,此刻想起前事兀自毛骨悚然,冒然接近无疑是自寻死路。
估计绕行北纬30度线的黑洞距离,少说要在30000——40000公里之间,何况乘在筏子上针迷舵失,不知航行了多少昼夜,谁也说不清现在处于“怪圈”里的具体位置,对司马灰等人而言,此时头顶是大神农架的莽莽林海,还是高原尽头的喜马拉雅山脉,都已经显得没有任何区别。而众人赖以栖身的木筏,只是一株古树,虽然粗大坚韧,质地紧密,但在这洪波惊涛中也恐怕支撑不了太久。
司马灰屡遇奇险,深入过距离地表10000多米的“罗布泊望远镜”,可都不及落进这地底的“怪圈”来得恐怖,因为它既没有尽头,也没有起点,插翅都别想飞出去。
高思扬知晓了当前处境凶险,可就算这黑洞是个无始无终的“怪圈”,但它两侧也该有个边际,可以尝试接近两边的洞壁,总不至没有缝隙,只要找到一处能够容人进入的裂痕,就可以摆脱这个“怪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