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个新的思路
郭万雄死了,虽然他留下了二十万的现金,可是案子的线索就断了,警方不可能从现金就能够查出到底是谁支使郭万雄杀害了宴和平和郝春铃,二十万的旧钞,对于办案来说几乎就没有任何的价值。
卢兴查了一下郭万雄的社会关系,并不复杂,偶尔有些联系的都是些亲朋好友,不过因为郭万雄母亲长期的医疗费用大笔开销,所以郭万雄的亲朋好友也就不那么亲,不那么好了,在他们看来郭万雄每次去找他们都只有一件事,借钱。
借钱原本也不是多大回事,但郭万雄又哪里来的偿还能力?
就靠着他做墩子,一刀一刀的切么?
于是后来郭万雄根本就借不到钱了,亲朋好友也一个劲地躲着他。
不过在卢兴的调查中发现,就在一周前,郭万雄突然就把这些人的钱都还了,一共是六万多块,对于他还说同样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卢兴觉得郭万雄还债的钱应该也是和这二十万一起的,或者说他杀人得到的报酬不仅仅是二十万。
这点发现让卢兴兴奋不已,因为他觉得这很可能是一个冲破口!
他对镇南方说,郭万雄杀人的报酬到底是多少?二十万?还是二十六万多?
镇南方马上明白了卢兴的意思,如果说郭万雄的报酬是二十万,那六万多又是从哪来的,郭万雄不可能再存有这么多的钱,如果是二十六万多,这报酬给得也太古怪了,卢兴觉得郭万雄的报酬至少应该是三十万,确切地说,应该是个整数,三十万,三十五万,甚至四十万才说得通。
镇南方点了点头:“卢队,你是说除了给了女儿那二十万,他应该还有一笔钱给了一个我们不知道是谁的其他人?”
卢兴“嗯”了一声:“必须是这样,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我觉得我应该下功夫再好好排查一下。我们从移动公司调出了这半个月来他的通话记录,但凡与他有过通话的人我们都进行了调查,都一一排除了嫌疑,只有一个人我觉得有些问题。”
镇南方眯起了眼睛,卢兴说道:“是一个未实名登记的电话号码,半个月内一共有六次通话,通话时间最长四十多分钟,最短也有四分钟!我想很可能是个女人,这么多年来,郭万雄在私生活上没有曝出什么劣迹,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如果说他一直都没有接触过女人,我觉得可能性有待商榷。”
镇南方看了看表,快四点了,舒逸从早上就出去的,说是调查刘庆芳的事儿,按说也应该回来了。
卢兴还以为镇南方有什么别的事,他说道:“我就先走了,有什么再电联!”
镇南方叫住了他:“那个号码你打过吗?能不能打通?”
“要是能够打得通就好了,停机了。”卢兴一脸的苦涩。
镇南方说道:“老舒应该快来了,要不你也等等吧,听听他那边有什么进展。”
“十诫案”四案合一,大家相互通个气,综合一下案情是很必要的。
卢兴又坐了下来:“其实我原本是以为你还有什么事呢!”
大约两人又聊了二十来分钟舒逸就来了。
舒逸先听了卢兴对郭万雄酬金的猜测,舒逸觉得也很有道理,特别是那个神秘的号码。
舒逸问卢兴,他觉得那号码可能会是谁。
卢兴摇了摇头,他告诉舒逸,他这两天也试图想找到那个神秘号码的主人,只是那张电话卡应该已经被停用了,虽然还能够打得通,可是一直都是提示关机的。
卢兴坚持认为那电话号码的主人一定是个女人,舒逸笑了,卢兴的理由很简单,如果是个男人应该不会让郭万雄有兴趣和他聊上这么长的时间,舒逸问他会不会是那些雇佣郭万雄的人,卢兴也说不可能,雇凶杀人是重罪,雇主怎么可能和郭万雄说那么多的话呢?
言多必失,对方明显是做大事的人,当然会更加明白这个道理。
舒逸也同意卢兴的这个看法,如果自己是雇主也不可能和一个弃子说太多的话,万一郭万雄没死,那么不就留下了太多的把柄了?
舒逸递给他们一支烟:“老卢啊,郭万雄死了的消息你有没有通知他的前妻?”
卢兴楞了一下,他没明白舒逸为什么要问这话儿,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他真把郭万雄的前妻给忽略了,卢兴摇了摇头:“没有,我甚至没有想过要联系他的前妻。”
舒逸叹了口气:“老卢啊,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联系一下。”
镇南方感觉舒逸这话里有话,他拿眼神望向舒逸。镇南方的眼神让卢兴好像也想起了什么:“舒处,你不会怀疑那个神秘电话的主人就是郭万雄的前妻吧?”
舒逸淡淡地说道:“老卢,如果郭万雄并没有你想像的所谓的女人,那么在这个世界上他最牵挂的除了母亲、女儿,我想应该就是他的前妻了。不管怎么样,他和前妻之间肯定是有感情的,虽然最后她抛弃了他们父女,可是却给他留下了他们爱的结晶。”
“如果是换在平时,郭万雄或许会对这个变了心的女人恨之入骨,可是他在临死之前,对前妻的恨应该已经放下了!从郭万雄对女儿的叮嘱我们不难发现,其实他早已经知道自己一旦完成了对方的要求,杀了宴和平和郝春玲自己也必死无疑,无论是法律的制裁还是对方的灭口,他都免不了一死!”
卢兴微微点了点头:“人之将死,还有什么仇恨是放不下的呢,尤其是面对一个曾经受过的女人!”
舒逸笑了:“所以我想,如果你说的那个郭万雄有接触的女人存在,而他又给了她一笔钱的话,那么,这个女人我觉得更可能是郭万雄的前妻!郭万雄的记录一向良好,好儿子,好父亲,当然,是不是好丈夫我们不知道,但人的品性摆在那儿,我觉得也坏不到哪儿去,所以我宁愿相信他是重情义的,你不妨好好查查!警方要找一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卢兴尴尬地笑了,他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有些失了水准,其实舒逸的分析是很浅显的,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呢?舒逸说得没错,从郭万雄的家庭状况也好,个人品行也好,都不像是重新在外面有了女人的人,这么看来舒逸的分析就更加的靠谱。
卢兴很佩服舒逸,不管在什么时候他仿佛都始终保持着冷静的头脑。
镇南方问舒逸今天去查刘庆芳的案子有什么线索,舒逸苦笑了一下:“我去见了刘庆芳的丈夫和她的女儿,她的丈夫倒还好说话,但她女儿好像对我很是排斥,特别是当我问及刘庆芳为什么突然改变宗教信仰的时候,她女儿竟然带了几分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