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 4.沃勒医生(第2/3页)



  “我不知道,我当时很害怕,把它扔下了就跑了。”

  “老天,这么说来,枪也应该在现场了。”卡洛斯气得笑出了声。

  “是的,我想是的。”玛莎抖动着双肩。

  “噢!好吧,我看您应该先报告物品失窃才对!等我们找到了该死的玩意儿,再来研究您是不是用它杀过人!……不过,您提起的另一个情况倒是可以算数,您刚才说未婚夫昨晚应该来接您,但是他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对吗?好的,我来登记一下,看能不能帮你查到他的下落,然后您就回家,好吗?等等,女士,这不会也是一个玩笑吧。”

  “当然,要不然我何必跑到她家里陪她一直到天亮?”陪同玛莎前来的女孩儿说,“她坚持说她杀了人,可我认为她只是受了比较大的刺激。”

  “好吧好吧,”卡洛斯抽出了一份登记表,“姓名?”

  “凯瑟琳.玛莎……警官,请相信我……我真的杀了人。”玛莎还在小声地念叨着。

  “好好,你杀了人,杀了人。那么告诉我,陈尸在哪里?”

  “啊?”

  “就是你是在哪儿杀了人。”

  “我想,应该是列文大街。”

  “哪儿?!”卡洛斯几乎要疯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

  进来的是米尔警官,“打扰了,刚才忘说了,我们在被害人口袋里发现了一只巨大的长钉。看上去比你们以前发现的大得多,可我还是觉得告诉你们比较好。一会儿你或者萨姆兰去技术科看一下。对了,萨姆还没回来?”

  “没有,”卡洛斯无奈的摇摇头,“我真有点羡慕他。这位小姐说她杀了人,在列文大街杀了人。可是,今天早上我和萨姆兰还有近10位警察却什么也没看到。你那边联系到了吗?”

  “还没有,只知道死者的未婚妻名叫凯瑟琳.玛莎……”

  卡洛斯迷茫的双眼几乎要瞪出来了……

  “好乖乖。”卡莱尔母子下楼时,埃迪亲热地抱着马克。

  “那么,夫人,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周三,埃迪自己来。”沃勒把他们送到门外。

  “是的,谢谢你,医生,你真是太好了。”

  沃勒目送他们走后,转身回去坐在接待室里,任由马克亲热地舔着右手,若有所思。

  “医生,累不累啊?”安妮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刚才有位先生来找你,正在外面打手机呢。他是闻着牛肉的香味来的。”安妮想到这里就开心的笑了。

  “嗯,我在这里等他。”

  萨姆兰见卡莱尔的汽车开远了,才从诊所后身转了出来。

  “沃勒医生?”萨姆兰友好地问候。

  “啊,先生,请跟我到楼上来吧。我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秘方。”沃勒站在楼梯中间,作了一个欢迎的手势,转身上楼。

  现在,萨姆兰终于有机会正眼看看这个30多岁的中国人了。他黑黑的半长头发向两边分开,皮肤相比一般的东方人来说显得很白皙。他优雅的姿态在那双柔和的眼睛映衬下更加散发出迷人的味道。警官快速地环视一下咨询室的布置。

  整洁、有条理!他这样总结着。眼神落在沃勒带着手套的左手上。

  “请随便坐吧。”

  看着眼前这么几把椅子和数张沙发,警官选择了正对面的软椅。

  “好了,萨姆兰警官,你不会真的是为了土豆牛肉来找我的吧?”

  警官大吃一惊,“哈哈,医生,我还真是荣幸。您认识我这样不知名的老警察。”

  “警官,我久仰你的大名了。不过见到你之前我可没有想到真的会是你。我只是很疑惑马克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又奇怪你那么巧会去打一个电话。想想今早发生的事情,就自然而然得联想到你了。”医生调皮地眨眨眼。

  “这么说,您也听说这件事了。关于那个面具杀手的传闻。”

  “当然,这城市每个人都会有所耳闻,但不很详尽。”

  “啊……医生您是日本人吗?”

  “不,我是中国人。关于日本,我只喜欢那里的女孩子、游戏和漫画,啊,还有叫做金田一耕助的侦探。”

  坦率,一种天真的坦率,无所畏惧的坦率,有意思的人。

  “中国,我很向往。古老,又很神秘。医生您对法医学有研究吗?”

  “略知一二。”

  “嗯,某种形式的法医昆虫学最早在13世纪的中国就已经得到应用了。名叫宋楚(下注:这个人中文名叫作宋慈,因为语言关系,美国发音为宋楚)的‘死亡调查者’撰写了一部著作。”

  “您是说1235年的《洗冤录》吗?我粗略看过一遍,他详细讨论了丽蝇在人体伤口处的活动和入侵伤口的时间,很有价值。”

  “啊,哈哈,您看,”萨姆兰像个孩子似的笑了,“您很在行嘛。中国人很了不起。”

  “是的,谢谢。”

  “我听说最早发现指纹特异性的也是中国人呢。那个时候的中国人就在协约后面加盖一个拇指印记。因为当时会写字的人很少。是中国人最早利用指纹的独特性。啊,话说回来,医生你昨天晚上在做什么呢?”

  “因为快要下雨了,我开车送安妮小姐回家,顺便在她家坐了一会儿。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破绽,没有犹豫,他早就知道我要问到这个问题吗?

  “不,没什么。医生,埃迪是您的患者?”

  “准确地说,是我的小来访者,警官,他是个好孩子。”

  “对,是个好孩子,那么,他说的话有多少可信程度呢?”

  “您想用孩子的口供吗?这在法律上是不成立的,他还太小,又有些心理问题。”

  “不,不是证据,我只是觉得他说的话很有意思。先生,难道您没听说吗?”

  “我听他的母亲说起,黑色的和白色的。”

  “是啊,医生,对此您有什么看法呢?”

  “嗯,这不好说,我还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见到什么。”

  “在刚才的咨询中,他也没有对您说起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