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3/3页)
“结果出什么事了?”
“是出事了。她那位曾是海军上将的父亲有阵子一直神经兮兮的,那天礼拜后,他拿着个矿锤去找她,说格蕾丝是反基督教徒伪装的,差点儿杀了她。后来人们把他送进了疯人院,格蕾丝在医院里待了好几个月才恢复正常——真是命悬一线啊。”
“你在教堂就有不祥的预感了吗?”
“我倒不觉得那是预感。我的判断都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之上——事发前总有些蛛丝马迹,只是人们往往意识不到。那天格蕾丝戴反了帽子,这非常少见,格蕾丝·兰布尔非常细心,不是个粗枝大叶的女孩。能让她分心以至于没注意到帽子戴反了的事非常少。后来大家才知道,临出门时,她父亲朝她扔了个大理石镇纸,把镜子砸得粉碎,她把帽子随手戴上便匆匆出了门。她不愿意显得狼狈,更不想让下人听见什么。她把父亲的这些行为都归咎于‘爸爸的船员脾气’,她没意识到父亲的神经已经错乱,她早该意识到这点的。事实上,她父亲一直在抱怨有人监视他,说自己被敌人跟踪——这都是神经错乱的症状。”
范·赖多克夫人钦佩地看着这位多年的老友。
她说:“简,也许圣玛丽米德村不像我一直想的那样,是个宁静恬淡的安乐窝。”
“亲爱的,人性在哪里都差不多。只是在城市里更难观察一些。”
“你会去石门山庄吗?”
“会去,这也许对我外甥雷蒙德有些不公平,我是说,这会让人以为他不够照顾我。好在那个孝顺孩子要去墨西哥待六个月,等他回来,一切都该结束了。”
“什么该结束了?”
“卡莉·路易丝的邀请不会标明具体时间,但三周到一个月足够了。”
“够让你查明出了什么事吗?”
“这点时间完全够了。”
“简,”范·赖多克夫人说,“你对自己信心满满,是吗?”
马普尔小姐略带些责备地看着她。
“是你对我有信心,露丝。既然你这么说……我只能努力证明你的信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