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缺之默契的人生(第3/4页)

朝美含羞脉脉,脸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在大矢的耳边轻声喃语道。

大矢心想,这也许是专业技巧吧,但他还是对她这涉世未深的技巧深受感动。朝美虽然不是处女,但在床上的动作非常拙笨。她看来没有说谎。她的性技巧非常幼稚,但两人之间达到的默契却是细腻的,令大矢颇感满足。与开发殆尽的性伴侣相比,她的身体如同未经开发的沃野,隐藏着无穷无尽的未知矿藏,吸引着男子的期望。女人的肉体将仰仗着今后的开发,引申出无限的前景。

等到两人回过神来,已经超过了规定的时间。当然,是因为大矢太入神了。

“糟了!这么晚了,老板要收我罚金了!”结束以后,朝美困惑地说道。她也许与大矢很合得来,相见恨晚,忘了自己的生意。

“你不用担心啊。超过的费用,我来付。”

“呃?真的?是30分钟,15000元就可以了。”朝美说道,宛如获救了一般。

“不要说得那么寒碜。再延长两个小时。”

“呃?两个小时?就是60000元呀!”朝美惊讶地说道。

“这些费用,在我眼里不足挂齿。今天晚上,你可以晚一些回去。”大矢表示出豪放不羁的气度。

“不行啊!我还要侍候客人。”

“你一般每天接几位客人?”

“会接的人可以接四五桩,我怎么也接不到那个数。一般最多也就两桩吧。”

“嘿!你们是用‘桩’相称的吗?”

大矢不由对这些奇妙的表现方法深感钦佩。她刚才虽说今天与大矢是第一次,但在与大矢之前,她的身体好像已经有客人染指过。

“今天晚上,你还要去接客?”

“我已经精疲力尽了。为了你,今天晚上我不接客了!我已经赚了很多钱。”

大矢延长了时间,却又仿佛觉得是被她缠着脱不开身。由此可见,开始的第一“桩”内容妙不可言。

“对不起,我问一件私事,你是怎么知道有这种工作的?”大矢忍不住好奇地问。

“是朋友告诉我的。家里不给我寄生活费,我无以为续了!”

这个年龄的女人,自从懂得自己的身体可以挣钱的时候起,就再也不会去做正经工作了。但是,她们好像并没有意识到在干坏事,始终是一种游戏的感觉。

“呃!你要延长时间,我什么也不干就不好了。我可以听你的吩咐,按你的喜欢去做。”

朝美的目光如发情一般湿润着。这工作虽说是无路可走才做的,但不喜欢便无法去做。

“你不是说巳经累得精疲力尽了吗?”

“我只是不想再接其他的客人啊!你还没有过瘾呢!”

朝美的挑逗越来越露骨。大矢身上的情欲不由地又被她煽起了。这也是固定的性伴侣所无法想象的现象。朝美的身体变得非常润泽,充满着新鲜的刺激。

延长的时间一眨眼就被消费了。

“我很喜欢你呢!以后还想与你见面。”

大矢虽然已经足足地饱餐了一顿,但他知道,倘若与朝美分手,他马上就会感到饥饿的。朝美已经令他刻骨铭心。

“我也是。你再呼我。”

“我怎么呼你?”

“我将自己房间里的电话号码告诉你吧。我和朋友住在一起,不过没关系的。”

“不是很可怕的朋友吧?”

“不是的。是一位女孩子呀!我这工作,就是那女孩子介绍的。”

“我直接打电话给你,俱乐部里的老板娘会抱怨你吗?”

“不要让她们知道啊!通过俱乐部中介,来得很匆忙,而且还要被俱乐部抽取介绍费。”

“就是说,是我们私下里约会吗?”

“是啊。我非常喜欢你,已经忘不掉你了。”朝美的话,看来不像是生意场上的客套。

“我叫大井,你要记住我的名字啊。”大矢使用了化名,将自己的名字改了一个字。

“叫大井君吧,我不会忘记的。”

“能不能一起出去旅行?”大矢的脸皮变得越来越厚。

“行啊!倘若是与你一起去旅行,我可以网开一面啊。”

“我需要付多少钱?”

“一天50000元就可以了。”

“50000元不是亏本了吗?还不到两桩客人的生意呢!”

“不过,我和你很投缘。和你这样的客人一起出去旅行不会感到累,而且又快活,又有效率。”

“50000元不行啊!我出100000元。”

“呃?你能出100000元?”朝美的眼睛发出光来。看她那副举止,她涉足这种生意还不深,不经事故,很不老到。

3

朝美对大矢的来历和身份都未加细究。很少有人会对应召女郎坦露自己的身世。在色情生意中,没有必要掺入人格上的交流。

但是,朝美不加细究,好像是因为顾忌到客人的处境。她的新鲜肉体和笨拙的举止,似乎已经完全超越了纯粹是肉体交易的交流。

与朝美分手以后,在回家的路上,大矢正视着内心深处晃动着的邪念。没有人知道大矢和朝美结识。朝美甚至还不知道大矢的名字、住所、身份。将朝美带出去旅行,玩腻了以后即便杀掉她,也不会有人察觉是大矢所为。大矢对固定的性伴侣怀有的杀意,此刻移到了朝美的身上。

在大矢的眼里,人生只不过是一种消遣。他觉得杀人是一桩从未尝试过的危险游戏。光这一点,就颇具引诱力,足够吸引他去尝试一下。

从幼年时起,他就惯于杀害各种各样的动物。从昆虫开始,他曾解剖过青蛙,活生生地将蛇撕断,套住野狗后投进焚烧炉里,或关进铁笼子里沉入水池中又拉起来。默默地注视着它们在受折磨的过程中死去的模样,他的内心里会产生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用注射器吸取蜥蜴的血。将金鱼盆放在煤气上慢慢地加热。有时一下子杀死,有时也慢慢地杀死。毫无原由地剥夺其他生命,有着一种令人战颤的快感。出自自卫本能殊死抵抗或想要逃走的姿态,甚至令他觉得感动。

他渴望将那些施加给动物的行为,对人类进行实施。那时,无疑能得到在狩猎和钓鱼中决不可能得到的刺激和振奋。

要说为何,因为他以前在狩猎和钓鱼时,都决不可能冒着自己生命的危险。尽管有时在解禁期间会去偷猎小鸟和小动物,但从未像在非洲狩猎时那样受到来自动物的反击。他从来没有追赶过狗熊那样的猛兽,何况只要能受到野猪或野鹿那些动物的殊死反抗,他就心满意足了。

对方倘若是人,实施杀人就会受到社会的制裁。杀人的实施者必须钻过法网。这具有以前的游戏中无法体验到的令人评然心动的快感。那种危险的游戏,必须押上自己的生命,而且还不是单纯的肉体生命,而是押上社会声誉这样的生命所追求的。所谓的游戏,危险性越高越有趣味。在这一点上,杀人也许是最剌激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