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人物现身(第3/4页)

“于是你依约前往‘临海庄’旅馆和洋子夫人见面?”

“我在旅馆前下计程车,她正好也走到那里,我们便一起走进旅馆。”

“跟洋子夫人久别重逢的感觉如何?”

金田一耕助一插嘴,一柳忠彦立即惊讶地转头看他。

他觉得有点不安,但还是冷静地说:

“找先前就在‘日出社区’看过她……我觉得她很可怜。”

“你不禁悲从中来吗?对不起,警官,请你继续。”

等等力警官狐疑地看着他们俩对话,突然被金田一耕助催促,于是慌忙说:

“然后呢……洋子夫人找你有什么事?”

一柳忠彦不安的眼神往金田一耕助那里看去。

“事情是这样的。她没说出名宇,只说有个男人在威胁、勒索她,那个男人好象还不知道洋子的来历,只猜到片桐恒子不是她的本名,以及她应该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那个男人到处调查洋子的事,如果任凭他继续这样下去可能会给我带来困扰,因此她跟那个男人谈过,那个男人答应如果她愿意给钱,他就不再提起这件事,所以洋子希望我能把她先前留下的遗产还给她。”

洋子说的“威胁者”一定就是伊丹大辅。他已经拥有不少财产,居然还做这么丑陋的事情!

“你怎么说?”

“我说如果答应那个男人的要求,以后会没完没了的,洋子对这一点也很清楚,可是她想先封住对方的嘴,当时她也乱了方寸……”

这个固执、坚强的女人竟然会乱了方寸,是不是伊丹大辅的性爱技巧无耻至极,因此她愿意提供金钱,只求能尽快逃离他的魔掌?

“原来如此。”

“她要我先给她十万,要是现在没现金的话,希望我帮她筹到这笔钱,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谈。感觉上,她似乎已经有心理准备,届时搞不好会有很大的损失,说不定又要躲起来……”

“那你怎么办?”

“我当场就把身上的五万元给她。”

“剩下的五万怎么办?”

“三天后,十月七日晚上,我又在涩谷的电影院交给她五万元,那是我们在横滨旅馆约定好的,同时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洋子。”

“可是……”

等等力警官还来不及说完。就被金田一耕助打断了。

“你有对洋子夫人提到根津先生的事情吗?”

“我没说。不过我有写信给根津,希望他帮我调查是谁在勒索洋子。”

十月十日晚上,根津伍市看到“蒲公英”的后门开了一道缝便进去察看,这也是因为接受一柳忠彦的委托。

“根津先生有跟你报告过威胁者的事吗?”

“他还没来得及向我报告就发生命案了。”

接下来,等等力警官看着一柳忠彦说:

“请问你十月十日命案发生那天晚上的行踪,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那件事情反而让我拥有不在场证明。”

“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十月十日傍晚五点左右,我在宿舍接到一通电话;那个人故意改变声音说他在横滨的‘临海庄’看到我,还说他认识当时跟我在一起的妇人,希望跟我谈谈那件事情;他约我十日晚上八点在日比谷三光大楼的俱乐部组织见面,说完马上挂断电话。”

“什么是‘俱乐部组织’?”

山川警官露出困惑的表情。

“那是战后政治家、企业家组成的社交团体,根据地就在日比谷的三光大楼。我并不是会员,不过我的朋友……东邦石油的立花隆治是会员,他带我去过两、三次,拥有进出那里的资格。”

“原来如此,于是你按照指示前往该地?”

“我去了,大约快八点的时候到达。”

“对方来了吗?”

“没有,我在那里等到十一点。”

“十一点?”

等等力警官重新审视对方的脸,然后将目光移向金田一耕助那边。

他发现金田一耕助好象知道“内情”,随即不愉快地皱起眉头。

“有人可以证明你在俱乐部吗?”

“应该有,因为我一直在吧台喝酒,或去撞球室打撞球,那里是使用传票制度,传票上会记录日期和时间。我去吧台两次,第二次是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十一点我便离开俱乐部。”

“这段期间你有离开过俱乐部吗?”

一柳忠彦的脸上浮现一抹倦怠的笑容回答:

“一次都没有,你们只要调查传票上记录的时间,就知道我没时间往返日比谷和‘日出社区’之间,何况我一直不安地等待‘威胁者’……”

“你认为打电话给你的男人,跟威胁你前妻的是同一个人吗?”

“有这种可能,他可能是我跟洋子‘临海庄’旅馆见面时,偷偷跟踪洋子,然后因为看到我而得知洋子的身分,因此心想与其勒索洋子,还不如勒索我比较有利可图。”

闻言,金田一耕助的嘴角又笑开了。

(唉!日疋恭助不小心做了一件罪恶的事……

不过一柳忠彦也因此有了不在场证明,这对他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你离开俱乐部之后去哪里?”

“直接回白金会馆睡觉。”

“对于洋子夫人遇害一拿,你在看到报纸以前都不知道吗?”

“也不完全是这样……我本想天一亮就去找根津,结果反而接到根津的电话,那是十一日早上八点左右。”

“根津先生说了什么?”

“他向我报告命案的事情。”

“只有这样吗?他只说羊子夫人被人杀死了?”

只见一柳忠彦眉宇之间紧锁着,表情悲痛地说:

“当然不只是这样,他另外还说了一件事。我曾经对根津提过洋子说的话,她说:‘人随时都会因为意外灾难而死亡,不过我会死得让人不知道我是一柳忠彦的妻子!’可是洋子被人杀害时,却没有这方面的准备……根津向我报告他如何处置洋子的尸体。”

“就是用灼热的柏油把脸弄得无法辨识吗?”

“是的。”

“你以什么样的心情听他报告?”

这个问题让一柳忠彦难以启齿。

“这……我当时的心情实在无法用三言两语来说明,不过,那时我强烈地意识到:事情终于来了!早在在三十二年的船难事件发生后,我就有预感洋子会死得非比寻常,因此……”

“为什么你认为夫人会死得非比寻常?”

一柳忠彦喘了一口气之后说:

“洋子好逞强的性格让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听完电话后,你怎么做?”

“根津说到中午就可以知道他的安排如何,如果我想知道结果,就到帝都电影公司前面的平原上,从那里可以用望远镜看到‘日出社区’,如果我看到脚上绑白色绷带的乌鸦在社区上方飞的话,就表示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