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它就算嘤叽长空,也改变不了被谢迟一拳捶成了饼的事实。
鬼婴被打懵了,怎么说呢,它对付道家术法是有一手的,但没想到遇到了谢迟,这就像是玩游戏的时候,叠满了法抗,却发现对手是物理伤害一样,还出了破甲。
怎一个苦字可以形容。
鬼婴半天没缓过神儿来,等缓过神儿来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尖叫着去啃谢迟,这大概就是以物理攻击对物理攻击吧,但不幸的是谢迟没有cd,她用的平A。
于是谢迟吧唧又一拳,这一次直接把鬼婴捶在了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鬼婴的魂魄都快被打散了,再去看谢迟的目光,就充满恐惧了。
熊孩子也是这样的,可劲皮是惯出来的,打一顿就听话了。
首先得让他们知道疼。
谢迟捶了鬼婴两拳以后,发现它还挺倔的,都被捶的嘤嘤嘤了,硬是不肯服软,一声‘我错了你别打了’都不喊,还是个硬骨头呢。
谢迟见它这么硬气,就觉得可能是自己捶的还不够多,于是就将鬼婴拎起来,当个沙包似的捶了一顿,保证拳拳到肉,捶的鬼婴叽哇乱叫,但是就是不肯认错求饶。
谢迟都有些迟疑了,再捶下去这鬼婴就要被捶到魂飞魄散了,它这么硬气的吗?这个时候视频那边传来了云诩弱弱的声音:“师妹,它好像……不会说话。”
谢迟慢慢的低下头,然后就看到瘫在地上不断抽搐的鬼婴,艰难的爬起来,满脸血泪的抱住了她的腿。
谢迟:……
“你不会讲话你早说啊,早说也不至于挨毒打了。”
它不会说话怎么说啊!鬼婴响亮的抽泣着,只觉得心中各种委屈,但又没有办法讲出来,它死的时候身体甚至还没成型,做了鬼以后也没认真学过讲话,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有点文化的话,起码能讲几句求饶的话,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嘤嘤嘤的挨毒打,连个‘求求你住手’,都说不出来。
另外一边,那个女人也逐渐清醒了过来,她醒过来以后,捂着脸就开始呜呜的哭,谢迟被吵的有些头疼,一个嘤嘤嘤一个呜呜呜,跟交响乐似的。
“给我闭嘴。”
谢迟低声道,一人一鬼迅速停了,就是女人还在无声的抽泣着,眼泪吧嗒吧嗒流,她能给人做情人,代表着她的颜值不低,要不是披头散发妆都花了,场面可能还挺好看的。
谢迟先把那个鬼婴放在旁边让自家团子盯着,毕竟它不会说话,有些事儿问起来也不方便,然后转头去瞧那女的:“你哭什么哭,收拾收拾穿好衣服跟我走,一会儿还有事儿问你。”
女人娇娇软软的:“我……我站不起来……你能不能……”
“事真多。”谢迟一把把她扛在了肩膀上,而且正好是肩头顶着胃的那个姿势,走一步顶一下,想必会特别酸爽。
女人:……
她本来想求个公主抱的。
谢迟扛着这女的往外走,团子立刻一口咬住鬼婴,叼着跟上去。
晚上这个点打车还是比较容易的,谢迟放下女人,打电话叫了个车,很快车就来了,两个人两个鬼上了车。
“师兄,我先挂了,很快就回去。”谢迟把视频挂掉,带着女人和鬼婴回到了赵家。
下了车以后,她还准备去扛那个女的,女人赶紧摆手:“我觉得我现在身体好多了,我可以自己走!”
“那好吧。”谢迟抱起团子,拎着鬼婴,先进去了。
女人就委屈巴巴的跟在后面,她抬头偷偷去看谢迟,正好看到一只黑色的团子,从谢迟的肩头位置冒出了一截,明明就是个圆溜溜的团子,也看不到眼睛什么的,她就是觉得自己被紧紧的盯着,那眼神还有点凶,当时就有一点腿软。
谢迟回来之后就发现,大家都在大厅里等着,陈大师也没吐血了,就是脸色看起来有点白,整个人都有点虚的样子。
而且他们之间的气氛奇奇怪怪的,表情好像都有一点僵硬的样子,尤其是谢迟进来以后。
只有云诩开开心心的,见了谢迟就招手:“师妹!你回来啦!”
谢迟把婴灵往地上一丢:“嗯,但是它不会讲话,我也问不出什么。”
这个时候女人也过来了,畏畏缩缩的躲在谢迟身后,谢迟指指地上的婴灵:“它怨气很重,无法出生的怨气应该是最深的,要不然也不会强行又钻回她的肚皮里,至于为什么牵扯到你们家里的人……我也不清楚。”
赵家几个人,上到老爷子,下到赵易君他们,都因为阴气缠身各种倒霉不说,还连续出事,赵易君飙车的时候差点因为撞到桥上,被削掉头盖骨,他为什么在家里还戴着帽子啊?因为头现在是秃的,头皮都缺了一块。
赵易山之前为什么没出现呀?因为骨折了,刚才才被抬回家里来,现在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的时候,还拄着拐杖,伸着一条打着钢板的腿。
他们的爹……在楼上打吊瓶,也病得不轻。
要不是因为这样,老爷子也不会赶紧的请云诩过来,谢迟转过头去:“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女人赶紧摇头:“我也……我也不知道啊……”
她小声的啜泣着:“我……我没想过上位,所以之前怀孕了,就告诉了赵昌,他让我打了我就打了……”
“我就一专业情妇,打了孩子以后,赵昌来我这儿也不勤快了,我又认识了赵易君,我也不知道他们俩是……是爷俩啊,然后我是很容易怀孕的那个体质,我跟赵易君在一块的时候,又怀孕了,这回不是去医院打的,是刚怀孕的时候没发现,一不小心摔着了,孩子就没了……然后没多久就……”
女人嘤嘤嘤的哭了两声,她就是那种很普通的蠢女人,有个漂亮皮囊,又虚荣不愿意奋斗,所以宁愿出、卖、身、体,用青春来换着奢侈日子,哪里想到会赶上这种事。
本来在地上一声不敢吭的鬼婴,突然凄厉的叫了一声,看女人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那是很深的怨恨,怨毒的目光似乎能刺进人的骨骼里,团子伸出触须拍了一下它的脑袋,鬼婴翘起来的脑袋又慢慢的垂了下去。
另外一边的老爷子已经气的不断咳嗽了,赵易河的母亲表情也早就崩了,但她还算冷静,没有当场就闹起来。
“恐怕要问它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云诩咳嗽一声,然后道:“我去叫阿俏来吧。”
阿俏这会儿恐怕还在屋子里睡觉呢,云诩赶紧上楼去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大师,目光复杂的看着谢迟,实在没忍住的问了她一句:“你……你驱鬼从不用法器的吗?”
谢迟正在揉团子呢,闻言茫然的看了一眼他,然后道:“用啊,我有剑,没带,打一般鬼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