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这种情况下的确都是先动眼的,代表着已经有灵。
说白了就是上钩了。
接下来这个纸人会越来越像活人,最后跟那张人皮生前的模样几乎没什么区别,完成了这个过程之后,人皮才是成功的代替了那个活人。
而且在这个逐渐变化的过程里,甚至不会有人发现不对劲。
明明长相不断的在变化,但是大家都觉得很正常,这才是最可怕的。
想想看吧,你身边很亲近的人长相正在不断的变化,可是你察觉不到任何的问题,甚至在ta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情况下,都没感觉到任何不对劲。
想想有没有很害怕?
谢迟醒过来之后就没有睡了,在旁边坐到了天亮,两个大男人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谢迟刚醒,纷纷打招呼:“大佬起了啊?怎么起这么早。”
其实谢迟根本没睡。
谢迟觉得今天晚上应该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可以瓮中捉鳖,一逮一双。
女孩这两天都没敢出来,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毕竟是性命相关的事,当然是要谨慎一些的,如果不是还想要点面子,可能连上厕所都不想到外面。
多不安全啊。
谢迟已经提前预告了,今天晚上很有可能就要来真的了,让两个人都小心一些,今天晚上能不睡就别睡了。
两个大男人,包括一直在卧室里没出来的那个女孩都听到了,三个人都紧张的不行,甚至还有点坐立难安的。
毕竟他们都没有见过真正的鬼,心中紧张也是难免的事儿,孙文好歹也是很喜欢这些东西的,虽然有点叶公好龙吧,但心理素质也比他朋友稍微好一点。
只是一直在问:“不需要准备点什么东西了吗?就这么干等着吗?是不是不太安全呀?我看人家电视上都弄得特别隆重的样子,还要换上什么道袍啊法衣之类的,我们真的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谢迟都想翻白眼儿了,是你来抓鬼还是我来抓鬼啊?
“你想的还挺多的呀?”
“咳咳,这不是看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吗……”孙文小声的道。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是多此一举了,抬头看看天,老老实实的不说话了。
晚上很快就到了,谢迟白天的时候睡了一会儿,因此就算到了晚上也不困,抱着团子待在那儿看电影,还是孙文推荐的僵尸片,据说是属于那种很有名气,有很多人喜欢的电影。
谢迟看得津津有味,本来很紧张的其他两个人居然也跟着冷静了下来,仔细想了想,抓鬼什么的是大佬的事,他们两个只需要像两条咸鱼一样,在旁边喊666就行了,紧张个啥?
不都说了吗?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于是他们两个就凑过去跟着一块看电影了,只剩下一个可怜的孟舒,作为打工仔,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摸鱼,只能一直在旁边盯着那个纸人。
孙文和他那个朋友还算心蛮大的,一边看电影一边问:“大佬啊,他们都说这位拍的僵尸片跟其他人都不一样,特别有韵味,是因为他其中用的那些手法,是现实当中真正存在的,也就是说他现实里真的会杀僵尸,你看是真的吗?”
“里面有很多手法的确是可以用的,不过更多的是特意的用艺术夸张的手法加工过,应该的确跟我算同行吧。”谢迟看得津津有味也是有这么个原因在内的。
其实他们这一行以前挺不好干的,往前推那么几十年,正好破四旧,很多传承都是在那个时候断的。
后来行业内又回暖了,但是有很多人当时都改了生计,没想到还有去拍电影的。
几个人在那里兴致勃勃的看电影,听谢迟讲哪个哪个手法的确可以用的时候,孟舒突然道:“要睁眼了!”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两个人瞬间消声,谢迟把手机关上了,带着团子走过去一看,果然已经睁眼了。
现在光从表面上看,已经看不出多少纸人的痕迹了,只让人觉得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桌子上,它睁开了眼睛,眼珠子甚至还在慢慢的转动,看得人心里凉飕飕的。
因为这一茬的缘故,他们也就没有再看电影了,而是老老实实的等着,因为它真正的睁开眼睛之后,随时都有可能进入完全附体的状态。
不过随着夜深了,还是没有动静,其他两个人都有点困了,坐在角落里点头点头的。
谢迟也没有强迫他们,只是托着下巴等在旁边,很认真的看着。
大概凌晨2:00左右吧,孙文的朋友从瞌睡当中醒过来,感觉到了膀胱在呼唤他,就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往厕所去了。
路过客厅的窗户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往后退了两步,小心翼翼的掀开了窗帘的一角,跟一张脸对上了。
当时他就一个激灵,连一点尿意都没剩了,甚至还有点腿软。
“草……”
孙文的朋友噔噔噔的往后退,从嗓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就像是尖叫鸡一样:“妈呀外面有个头!”
谢迟本来一直在桌子边上的,闻言瞬间给了团子一个眼神,团子立刻飘向了窗户,然后直接从窗户里穿出去了……对,穿出去了。
团子动作极其的快,穿过窗子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变成了一团黑气的样子,窗外那颗脑袋其实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听到尖叫的一瞬间就已经想要逃跑了。
但他的反应还是稍微慢了一些,当然主要是因为团子的反应快。
他撤退想要逃跑的时候,黑气就已经完全将他包裹了,他在其中左,突一下,右撞一下,但就像是被装在了网子里的鱼一样,怎么也挣脱不了渔网的束缚。
等谢迟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颗人头被黑气团团包围,跑也跑不掉的样子十分可怜。
当然这模样在别人眼里就是惊悚了,一颗会飞的人头啊!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孙文的朋友声音当中都带着一点哀嚎,主要是因为他本来是准备上厕所的,一泡尿完全被这颗人头吓回去了,现在膀胱里极其难受,感觉自己的肾都在发出抗议。
“飞头蛮吧。”谢迟摸摸下巴,她没有接触过国外的术士,但是有听说过泰国那边的一些法师,特别擅长养古曼童,也就是小鬼。
还有就是一些降头术。
感觉其中的原理跟诅咒差不多,只不过借助的介质不同罢了。
因为国内也是有人用降头术的,这边常见的是符降蛊降,尤其后者,多是苗人在用。
而泰国那边用的更多的是药降灵降。
从名字上就能够看得出来区别是什么,而其中最臭名昭著的就是飞头蛮,暹语译音是丝罗瓶。
之所以臭名昭著是因为飞头降想要练成,要害许多的人,有一段时间有许多人都在练这个,导致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