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数数你这三个月进的医院次数,都赶上你过去三年了,真是厉害啊。这次干脆还给我弄出个骨折来。”赵琳就站在雁西楼的病床前,抱胸看着他。
岳棠鸥也没想到竟然给摔骨折那么严重了,看着吊着手臂输液的雁西楼,岳棠鸥又忍不住想到了之前自己荒唐的想法,他俩是真的八字不和吧。一碰上总有个人得进医院。
之前雁西楼还只是一点小病,这回可好,他们才刚确定关系第一天,雁西楼就把手臂摔折了,还做了个小手术。
雁西楼是桡骨骨折塌陷,对于医生说的话,岳棠鸥也是半懂半不懂的,大概就是要打一枚钢针进去顶起来。手术时间不长,进去一个多两个小时就出来了。
等雁西楼从手术室出来,赵琳才自己得到了消息赶过来。他们两人谁都没想起来通知赵琳一声。
赵琳说累了,就一屁股坐下倒了杯水喝。
岳棠鸥问雁西楼:“疼吗?”
雁西楼摇摇头:“麻药还没过。”
赵琳瞥了一眼:“你俩玩什么玩那么大,都弄出骨折来了?”
雁西楼面不改色地道:“地滑,摔了一跤。”
“我信你的鬼。”赵琳皱着眉头,左看看右看看,“你这手要好起来起码得两三个月吧,你之后的工作安排怎么办?尤其是你的新电影,这要拍起来你多苦你自己心里也有数,就你手现在这样根本拍不了。”
雁西楼沉默了一下:“之前剧组看好的取景地发生火灾,还得重新安排,说不准会延迟开机。”
“延迟开机会延三个月吗?其他演员的档期还考不考虑了?”赵琳道,“这部戏按原计划上个月就该开机的,这都已经延期过一次了。”
岳棠鸥在边上听着他们的讨论,雁西楼这一摔还不止是摔坏了自己的手,他把之后的工作安排、拍摄计划全给摔乱了。
“想什么呢?”
岳棠鸥回过神,就见雁西楼看着他。
“扶我一把。”
岳棠鸥:“你要起来吗?”
“我想上个厕所。”
“哦哦。”岳棠鸥反应过来。
岳棠鸥将人扶起来,赵琳帮着取下吊瓶交给岳棠鸥,岳棠鸥一手扶着人,一手举着吊瓶。
赵琳见了忍不住道:“他又不是腿摔断了,还用你这样扶。”
岳棠鸥一听也反应过来,是啊,雁西楼的腿不还好好的吗?他怎么跟扶个瘸子一样扶他,“那我……”
“那你也得陪我进来。”雁西楼看了眼吊瓶。
岳棠鸥跟进去:“有地方挂!”
雁西楼看他一眼。
“行吧行吧,就陪陪你好了。”
岳棠鸥本来也并不觉得尴尬,毕竟……男人上厕所嘛,以前都是一溜一排的。但是听到雁西楼那边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再扭头一看就愣住了。
好凶!
岳棠鸥想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将头转回来,然后心里砰、砰、砰的撞钟声却半天止不住。
他那次第二天就直接进了医院,真的一点不冤!
他现在反应过来,他俩这不止气场不和、八字不和啊……他们以后还是谈个柏拉图恋爱他才比较安全吧?
“你又想什么呢,我都好了半天了。”
“啊?”岳棠鸥恍然回神,眼睛迅速地眨了又眨,“那、那出去吧。”
“洗手。”
岳棠鸥看他一只手吊着,一只手输着液,就这样了,还记着洗手的事呢?
不过话说回来,雁西楼刚才居然没让他帮忙,明明两只手都不方便来着。但……也好在没让他帮忙,不然他可能手抖腿软。
“擦一下。”
岳棠鸥道:“我觉得我以前在心里预演的我哥老了以后的场景在今天提前上演了。”
他是哥哥一手带大的,两兄弟差了十几岁呢。小时候哥哥给他喂过饭、洗过澡……反正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岳棠鸥那会儿就想着等哥哥老了什么也不会干了,他就反过来照顾哥哥。
岳棠鸥觉得雁西楼现在的情况似乎也差不多。
“哥哥跟男朋友怎么一样。”雁西楼还不接受岳棠鸥这么类比。
岳棠鸥就来了一句:“那是,男朋友哪有哥哥亲啊。”
一句话让雁西楼成功黑了脸。
晚一点,雁西楼的助理过来将雁西楼惯常用的日用品送过来了。
谢咚咚过来的时候看到竟然是岳棠鸥在照顾雁西楼,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是错过了多少剧情?
“哥晚上要守夜吗?”谢咚咚问。
雁西楼问岳棠鸥:“你明天有工作吗?”
岳棠鸥一愣,才想起来这茬:“明天下午有。”
雁西楼立刻道:“那你守。”
“但是是在Y省,我上午就得飞过去。”
雁西楼拧眉想了想,又看向助理:“那还是你来吧。”
岳棠鸥考虑了一下倒是说:“也没什么关系,其实在哪儿睡都一样,不然还是我来吧?”
谢咚咚十分机智地硬揽过来,而是安静地看着他俩商量。
“我怕你晚上睡不好。”
“没事,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会尽量控制自己的起床气的。”岳棠鸥以为雁西楼说的是这个。
直到后半夜,病床上的雁西楼不停地有动静传来,将岳棠鸥吵醒了。
被吵醒的那一刻岳棠鸥心里真的拱了一肚子火,眼睛迷蒙都忘记自己是在医院里,直到听到了雁西楼的轻哼声,岳棠鸥倏地清醒过来。
都顾不上发起床气了,他抹黑抬头看了眼:“你怎么了?要喝水还是要上厕所?”
“没事,有点睡不着。”
这时,岳棠鸥才反应过来,想起了医生之前的交代:“你是不是疼了?”
“有点。”
麻药的劲儿过去了,雁西楼这是疼得睡不着觉了。
岳棠鸥立刻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雁西楼道:“没事,你接着睡,不用管我。”
岳棠鸥哪还睡得着,开了小灯,坐到雁西楼床边:“这得疼上好几天吧。不然我去问问医生能不能开个止痛片。”
“没事,以前腰伤做手术也这样,一般疼过一天就差不多了。”
“你怎么哪儿哪儿都是伤啊。”岳棠鸥低声跟雁西楼说话,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希望能缓解一下他的疼痛,“我听说你腰伤是拍吊威亚的戏摔的?”
雁西楼摇了摇头:“当时从搭的高台上踩空摔下来了。”
岳棠鸥一惊:“多高的台?”
“三米多吧,不过底下有做安全措施,其实按理来说就算摔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我运气不好,正好腰那块磕台阶上了。”
岳棠鸥想想都觉得疼,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腰间停留:“那现在完全好了吗?”
“恢复的还行,但是不能拍太高强度的戏,不然腰可能会有点反应,但也不是特别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