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先生？”彼得有些茫然的回头望着用不小的力握着他肩膀的蝙蝠侠，对方握住自己肩膀的力道不小，但是彼得的蜘蛛感应并没有任何反应所以彼得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动作。

蝙蝠侠的手在扶上小丑的肩头那刻就知道这个小丑是个假货了，虽然对方的习性很像小丑，但那可能只是凑巧。

“抱歉。”蝙蝠侠放下手道歉，他今晚应该找不到小丑了，这或许是小丑的障眼法，但是浪费的时间却是真实流动的。

“啊，没关系。”彼得露出一个笑容，他自然知道在哥谭市小丑和蝙蝠侠的敌对关系，他是场上唯一一个扮演小丑的人，而眼前扮演蝙蝠侠的先生却不是唯一一个蝙蝠侠，他刚才已经被不少‘蝙蝠侠’搭讪了。

可能是他的脸并不适合小丑妆的缘故，也可能是他根本就没有小丑的风格的原因，他的笑容配上夸张的小丑妆显得格格不入。

“啊，快看那蜘蛛侠。”只见人群中一名身穿性感紧身衣加兜帽红色战术眼镜的女生很显然她穿的是性转后的丑客装，她指着站在高台上的身着蜘蛛侠制服的人尖叫道，她的一声尖叫成功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高台。

伊身着蜘蛛制服从有十几米高的裁判看台上往下看，发现地面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自己以后，他往前两步踩在高台的边缘，地面上的人发出一阵倒吸气的声音，他们的注意力都停留在这疑似自杀的蜘蛛侠身上，这个高台对于普通人来说跳下去妥妥摔断腿的节奏。

然而这个高度对于伊来说没什么，不仅是因为他有异能辅助，更重要的是他曾经是个雇佣兵，达成任务目标后总有那么多次会被追杀，掌握各种各样的逃生技巧总是好的，其中就包括利用周围的任何一种东西从楼上无伤的跳下，而这个高度他只需要在落下的时候把握好力度就根本不会受伤。

他扮成蜘蛛侠表演的目的只有转移蝙蝠侠注意力这一点，有的时候越是夸张就越不容易暴露。

伊后退两步，一个助跑张开双臂任由自己垂直落下，他的想法是在即将落到地面上时抓住一旁挂在高台上旁的求生绳索荡下然后一个超级英雄落地表演一个人们所了解的蜘蛛侠的方式来点燃同学们的兴奋感。

有的时候，想法总是和现实背道而驰。

就在伊准备抓着求生绳下去的时候，一道黑影从他视线中掠过，在空中的伊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就被戴着黑色手套的一只手抓住整个人被大力扯进对方的怀里，蝙蝠侠一只手把伊的头按进他的胸膛，另一只手环着伊的腰带着对方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以蝙蝠侠倒在地上伊趴在蝙蝠侠的身上的姿势着地。

看完了这场有惊无险的‘演出’，女生们兴奋地发出尖叫声男生们则是吹起了口哨。

伊感受着因为刚才撞到蝙蝠侠胸前的盔甲而深疼的鼻子，两只手臂撑着对方的胸拉远距离，伊的眼神透过自己红色的蜘蛛侠头罩注视着蝙蝠侠紧抿的薄唇慢慢向上最后移动到对方灰蓝色的眼眸上，稍微愣了一下，蝙蝠侠的这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

躺在地上的蝙蝠侠看着自己身上似乎在发愣的由自己刚刚救下来的少年，微不可见得动了一下身体。

伊此刻才惊觉他们的动作暧昧极了，赶紧爬起来有些尴尬的道歉“抱歉。”

蝙蝠侠从地上起来后用机械处理过后的声音说道“没关系，希望你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周围看戏的学生发出一阵嘘声，原本以为会有什么有趣的展开的。

危险的事？想到这里伊就气。

按照自己的计算，这次会是完美的演出，结果蝙蝠侠一来多管闲事不仅让他的演出泡汤了还让他鼻子撞到了，顺便，在蝙蝠侠怀里翻滚的那两圈他腰还撞到了蝙蝠侠带有棱角的腰带，多半得淤青。

“嗯。”伊点头，随后他被赶来的老师教育了一顿，说什么不许爬那么高blablabia的。

在老师教育伊的同时，蝙蝠侠找了个没人注意到他的时候溜出了学校。

夜晚空荡荡的学校更衣室里，今晚学生们会在承德高校留宿一晚，此时舞会正在高潮学生们都还在参加舞会，除了彼得和伊，他们约定好提前换回衣服找个角落休息，因为彼得并不是很想扮成反派的模样，谁让他是英雄呢？

彼得对着镜子用沾了卸妆水的帕子不断地擦拭脸上惨白的底妆，这是伊给他上的妆，不得不说伊的化妆技巧十分熟练且上妆步骤层次分明。

“啊，原来当小丑这么累啊。”彼得甩了甩一直保持卸妆状态不停在运动的手感叹道，真佩服小丑每次行动之前都得给自己画上那么多妆，或许比自己脸上的更多？毕竟伊说他是凭借记忆中见到过小丑的模样进行化妆还原的嘛，记忆中的东西不可能很清晰只能是缩减后的步骤。

在彼得身后的小隔间里的伊摘掉蜘蛛制服的头套将散下来的绿发抹到额后才回复道“或许。”

只见镜子中是一张和彼得一模一样妆容的小丑脸还有些鼻青脸肿，伊随意用大拇指抹了下鼻子果然摸到了一拇指殷红的鲜血以及触碰到鼻子伤口的刺痛感，这是刚才在蝙蝠侠盔甲上磕的直接流鼻血了，幸好头套挡着的，不然血顺着鼻子流出来被别人看到就相当丢人了。

他今天可能是和鼻子过不去了，被蝙蝠侠抓住衣服后摆的时候摔了一跤也是撞到了鼻子，而刚才更是把鼻子撞流血了。

伊褪下制服打开淋浴，温热透明的水将翘起的头发变得服服帖帖，流过发丝和脸颊的水变得浑浊最后又从浑浊变回透明。

确定头发上的一次性染发剂和脸上的妆容被冲刷掉后伊穿上正常的服装走出隔间，彼得早已换回正常服饰百般无聊的坐在瓷砖地上等伊洗澡出来。

“……伊司，你的脸怎么回事？”彼得

“在刚才那'救我'的人的身上磕的。”伊，他知道彼得是询问他脸上的淤青，他能告诉彼得，他刚刚出去搞事的时候被人揍的？

“喔，看起来好严重。”彼得

“是的。”面不改色

他两回到舞会上找了个角落坐着吃着舞会上的食物看着舞会上走过的各种装扮。

“伊司，看到'自己'的什么感觉？”彼得抓了把石榴籽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问道，刚才有两位手挽着手的穿着同款丑客cos服的情侣从他们身边走过。

“……不太妙。”伊剥着石榴说道，虽然他穿丑客那身装备只有一次，但那已经成为了世人对丑客的印象，如今看见那么多人和自己穿得那么像，这种感觉就像撞衫似的。

彼得用深受同感的表情回复了伊的那句话，很多人cos蜘蛛侠代表他的名气变得壮大了，但是这种感觉真的不舒服，不过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倒是伊很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