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动手。”朱玥看出他的意图,不愿与他的废话,直接下令。

夜魅马不停蹄的往山上跑,不慎跌倒,见没人跟上来,这才找了个僻静山洞躲了进来,急忙拿出云剑山的信号弹,放了出去。

“何彧!”看着山脚下机械式发狂的挥舞着刀剑的血人,夜魅再也忍不住了,放出三个信号弹,还不见来人,颤抖着双手,放下怀中的襁褓,“乖,在这里等着,把这个那好,娘这就去救你爹。”

将两块玉佩放进襁褓里,又是跑下山去,突然,地面开始震动起来,似有什么从山顶袭来。

“圣女,有人来了。”朱玥自然知道这里地处云剑山,本来他们仗势不大,也难免会招惹到云剑山的人,现在又不知谁连放三个信号弹,催的这么紧,再不来就怪了。

“抓住他。”朱玥冷冷的下令,原本没有上前的人,现在全部一哄而上,何彧却是冷笑一声,“来啊!”

只要能撑到那些人来,就没事了,‘魅儿,儿子,等我,我马上就能去找你们了。何彧,再坚持一下。’

山动越来越厉害,云剑山众人全部出动,如一直训练有素的剑队,自上蜂拥而下,“不好他们人太多了。”

有人嘟囔一句,又扪心自问,自己不过是老重赏金,说实话和何彧一家也没有什么大的过节,不至于为了这点事赔上自己的身价性命。

比起他的秘籍,还是自己的命重要,云剑山的人可不是好惹的啊,有些人判断完利害之势,已有退脱之意。

见对方人心涣散,何彧又是大笑不止,“哈哈哈,我还以为都是些什么东西,不过就是群乌合之众,圣女不是一向不耻这种下三滥的东西么?怎么我的秘籍就这么好?”

“切,随他怎么说,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老子可不要在这陪葬。”到云剑山人在人家的山脚下以挑事之名杀了,确实没出说理去,也不会有人为他们说理,更何况放了三个信号弹,可见奇怪如何眼中,就算是毫不知情的人,被误杀,也只能认栽。

自己的命,自己珍惜。已有些人早就被飞速下山的黑压压一片人,吓的脚底抹油,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了。

还剩下一些人,坚守在原地,朱玥面色阴沉,“这种只顾利息的无耻之徒,本就不配与我为伍。”

“哼。”何彧擦擦嘴角的鲜血,‘马上就会没事了。’

“何大侠,东西交出来。”朱玥抽出黑鞭,空中一甩,何彧抬起浪刀遮挡,却被一鞭抽离,身子也跟着踉跄一下,向后倒去,他脚下一踏,强迫自己站稳,脖子上就缠上了一条东西。

“云剑山的人,是为何大侠来的?”怎么从未听说何彧与云剑山还有这层关系?

何彧拽着脖子上的黑鞭,痛苦挣扎,黑鞭紧紧缠绕在脖子上,一点点让他胸腔与空气分离,眼前一点点发黑,脑中一空白。

白茫茫的雪地上只剩下一个黑影,和一个血人,夜魅狂奔而下,何彧忍不住向后倒去,一脚踏空,竟跌落下去。

原来他脚下本就是一片残壁,只是雪盖在了树枝上,遮住了视线,让人以为哪里也是一块坚韧的土地,却不想,他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朱玥立即收了鞭子,上前查看,何彧已是快要窒息,此刻看到更是仇人分在眼红,一双手在空中不断挣扎,忽然抓住朱玥,猛地一拽,只觉脖间一松,气流瞬间畅通,身子在空中极速下坠,身边还有一个和他一样的下坠的黑色身影,正是朱玥。

“何彧!”看到远处的人,忽然不了,夜魅心神恍惚,身心疲惫,脚下不稳,被以树藤,绊到在地,滚了几圈,掉落在一处矮壁,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天色昏暗,一切恢复平静,“何彧、何彧,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我这就去找你……”

“我在山壁下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找到他人,我当时恐怕就有点疯了吧,竟然没想起我还有个儿子被我放在山洞里,等我回去在找的时候,儿子也不见了。”夜魅拿着茶杯的手,紧紧捏紧,像是想起了当时的痛苦,眉头紧皱,眼中恨意慢慢浮现。

“这事说清楚了,是真的,也只能证明你是月痕的母亲罢了,其他的又怎么说。”林晖英对她的话,心中以信了三分,端坐在她对面,等她下一步的解释。

夜魅过了一会儿,平复心绪,“好,那我就告诉你,令夫人确实是与我一同长大的师姐妹。”

“证据。”林晖英眉头紧皱,这对他而言确实难以接受,在他印象里,他的夫人是被山匪打劫失去家人,心地善良的平凡女子,不会武功,不懂江湖恩怨,只知与他长相厮守,轻声慢歌共度余生。

“那三个信号弹,是师妹给我的,还有我想师妹见到月痕身上的玉佩时,一定认了出来。”

林晖英淡淡的看着她,“夫人看到月痕之时,确实有些不同,而且提出要自己亲自养育,甚至想要收为养子,我当时以为不过是夫人太喜欢孩子了,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确实有些反常了。”

“其二,就是寒冰掌。”夜魅当下痛色道,“当年追杀我们的人中,就有一个人练得是寒冰掌,我想师妹应该瞒着你,私自查过当年的事,才会落到如此下场。”

“如果按你说的她真是你师妹,那有怎么会没有自保的能力?”林晖英眼眶发红,像是又看到了亡妻的模样。

“你还记得我说,当年我们一同回绾花陌上领罚的事吧,那事过后,师妹就没有武功了。”夜魅把头扭向一边,隐忍着心中的苦楚。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师妹当年武功已被废除,不然一个寒冰掌,不会那么轻易的要了她性命的。”

林晖英强忍着怒气,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当年,师妹说,‘也不能瞒你一辈子,现在好了没了武功,也就不用瞒你了,这下你们就可以坦诚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