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坚守

台下的人们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当修诚盘腿坐在高台上时,台下的人们都发出小小的欢呼。

萧钺和陈嘉也被要求换上了那种长袍,所以知道修诚和“圣女”的长袍下是空无一物的。

“圣女”在长袍的遮掩下,坐在修诚身上一下一下动了起来。台下的人们顿时更加激动,交缠的肢体更加疯狂,四周围的昏暗中满是淫/靡的声响。

陈嘉把额头用力抵在他肩膀上,显得非常难受。他的手却是规矩的,只牢牢揪着萧钺的衣服。陈嘉心里清楚, 在这种情境下,萧钺一定不愿意同这些人一起堕落。

只是他忍不住地口中呢喃不止, 又被音乐声和其他人的声响遮盖。萧钺把耳朵凑到他耳边才听见他是在说:“哥哥,报警吧……”马上又说:“不行, 还不够判重刑。”过一会儿又发出类似啜泣的声音, 很是委屈。

萧钺心疼不已, 搂着陈嘉的双手紧了紧。其实自己也不好受, 额上绷出青筋, 身上也起了一层汗, 只是他更心疼陈嘉。

他听陈嘉说过,陈嘉对这些药物都很敏感, 联想之前吃个带红酒的鸭腿都能微醉,可想这些药物已经将他刺激到什么程度。

旁边有两个搂抱的人朝他们摔过来,萧钺忙带着陈嘉躲开。

那两人躺到他们之前站的位置,好像一换到躺倒的姿势,各种禁忌就更弱了,两人急切地撩起彼此的衣物,像两只原始的动物一样丝毫没有羞耻心地动作。

萧钺明白,这些人平时都是禁欲者, 只有在这里才会尽情地释放天性, 抛却所有禁忌和枷锁,反而会比一般人更加放纵——

其实都是借口,还是自制力不够。萧钺冷冷地想。

萧钺带着陈嘉躲闪过一个个的人, 终于在靠墙的位置找到一个相对清净的角落,短短几步路走得极为艰难,不止是因为地上的人绊着他们的脚,还因为体内越发显著的药效。

他安抚地在陈嘉腰上按了按,看眼台上,修诚和他的“圣女”自始至终都很克制,与台下这些失控的人们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身处在灯光最强、最耀眼的地方,在一众群魔乱舞的放纵中,显示出强大的神圣性。

他略分析了一下这种吸入式的药物的成分,知道这些东西是不存在什么解药的,修诚和那个“圣女”是如何做到置身其中而不受影响呢?难道他们真的具有超出常人的自制力?

陈嘉快受不了了,那些音乐、周围那些声响都在强烈地刺激他,他难受地把额头垫在萧钺的肩上,用力往他肩上磕,额头在坚硬的肌肉和骨头上撞出“咚”的一声,萧钺忙用手帮他垫住。

陈嘉都快哭了,这都叫什么事啊,爱人就在眼前,可就得拼命忍着。他脑子里一会儿被东西塞满,一会儿又空白,神魂颠倒间,耳边只剩下那撩动人心的乐曲和周围格外侵略人心神的声响。他死死拽着萧钺的衣服,就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萧钺是诱他堕落的渴望,也是让他保持住最后一丝理智的力量。

萧钺的手掌垫在他的额头和自己肩前,顺势在陈嘉额头上抚了一把,把陈嘉抱住。两人拥抱在一起后,不知是不是萧钺多心,他的视线越过陈嘉的肩膀,似乎看见坐在高台上、怀里同样抱了一个人的修诚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同时把嘴唇凑到他耳边:“乖,不忍了,我帮你。”

陈嘉惊讶地看着他,就见萧钺笑了笑,那笑意分明是在说——舍不得见你这么难受。

萧钺倚着墙坐下,拉着陈嘉的手让他趴到自己身上,这样陈嘉后背的伤就不会被碰到了。

因着陈嘉在上面,显得他很主动。不知是不是萧钺多心,他的视线越过陈嘉的肩膀,似乎看见坐在高台上、怀里同样抱了一个人的修诚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陈嘉趴在他身上气喘吁吁,忍不住先在他嘴里用力吻了几下,然后感觉到萧钺把手从他的袍子下伸了进去。

陈嘉早就激动不已的部位被那只火热干燥的手掌温柔地握住,顿时浑身一抖。陈嘉手指紧紧捏住萧钺的肩膀,额头抵住萧钺颈侧,用力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跟那些人一样的呻吟。

萧钺的手指只动了几下,陈嘉就释放了出来,强忍了许久的快感令他眼前有了一瞬间的白光。他趴在萧钺身上气喘吁吁,刚喘匀了几口气就开始吐槽:“都说射/精时最接近神,那男妓不成了最神圣的职业了?”

萧钺本被他动情的模样撩拨得难以承受,闻言一愣,忍不住笑出来,倒是把注意力从身体的冲动上转移开来。

其实陈嘉身体的不适尚未完全缓解,但他总算有了些精力想别的,小声问萧钺:“你呢?”他的声音还带着事后的黏腻,舔舔萧钺的嘴角:“我也帮你?”

萧钺摇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我还忍得住。”

不过是药物而已,总能代谢出去。修诚他们的做法难得激起了他的反抗情绪,他不想妥协。

陈嘉怔了一下,随即把脸埋进他胸口,过了好半天再抬起头时,眼神已经清明很多,语气坚定地对他说:“我陪你一起。”

“不用,你体质……”萧钺知道在这种药力下,刚才那一次对陈嘉而言是杯水车薪。

他的话被陈嘉打断,眼中闪着坚毅之色:“其实直到刚才我才真正理解你之前说的——抵抗欲/望的能力让人和猩猩不同……”他看眼周围的人们,声音虽小,却极为坚定:“我不想和他们一样,我想和你一样。”

萧钺用力环住他的腰,似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并且说话时小心地避开陈嘉敏感的脖颈和耳唇:“好,那我们一起。”

为了不被人发现端倪,陈嘉一直趴在萧钺身上,萧钺让他头枕在自己肩上,在衣袍的掩盖下,没人会发现他们只有四只手紧紧抓在一起,十指交叉,在这片炼狱般的地方,带出令人心悸的温情。

他们身上都没有能显示时间的东西,大堂里更没有钟表,萧钺和陈嘉在身处其中,也不知到底过去了多久。

萧钺偶尔抬手帮他擦擦额上的汗水,陈嘉偶尔在他身上扭一扭,做做样子。

伴随着轰隆的回声,大堂里不知从什么方位传来钟声,那些人都停了下来,看向台上,神色是虔诚痴狂。

他们姿势不堪、衣冠不整,神色却是虔诚痴狂的。

修诚从高台的台阶上走下,站到一旁,黑袍盖住他的身体,使他看起来同一两个小时前没什么不同。

吊着晋升者的绳子缓缓下落,将他重新放回高台上,“圣女”还留在高台上,亲手帮他把金属钩子一个个从皮肤上取下来。

晋升者适应了一下,然后缓缓坐起来,同修诚刚才一样,将双腿盘起来。“圣女”也从高台上下去了,有一名漂亮的年轻女孩儿沿着台阶走上高台,像刚才“圣女”在修诚身上一样,也跨坐到晋升者身上,缓慢地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