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徐宴清趴在床上,才躺了不到两个钟头就趴不住了。
他看了眼桌边一直在认真看书品茶的人,不知是第几次把那句话从喉咙口咽下去,偏偏那种感觉又越来越明显的提醒着他不能再等了。
他最终破罐子破摔的叫了声“二少爷”。
沈观澜抬起头:“怎么了四妈?”
徐宴清闷声道:“你出去吧,我想睡了。”
“四妈想睡就睡吧,我在这又没声的,四妈当我不存在就好。”沈观澜笑道,颊边的酒窝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甜又这么碍徐宴清眼的。
“你在这我睡不着,我也没什么大碍了,你还是出去吧,这样不合规矩的。”徐宴清咬着牙道。他真的快趴不住了,那里被压着的感觉太难受了。
“万一四妈睡醒了要人服侍怎么办?虽说我就住在隔壁,但四妈的房间这么大,叫我未必能听到。所以还是待在这里方便些。”沈观澜坚持道。
他是说的诚恳极了,只是这副笑眯眯的样子落进了徐宴清眼里就说不出的讨厌了。徐宴清用右臂撑起了一点,让小腹跟席子间隔了点距离,这才稍微缓了些。他忍着最后一点耐性道:“我不需要人服侍,二少爷还是回去吧。”
“四妈伤成这样,都行动不便了怎会不需要人服侍。比如小解喂水喂饭之类的,莫非四妈还想假手于骊儿她们?”
徐宴清被他一语戳中了心思,虽不是像他说的要假手于人,却是真的忍不住了。而且沈观澜见他歪着身子,觉得奇怪便要走过来。他急了,满脸通红道:“我就是想小解,二少爷可以出去了吧?”
沈观澜都要走到床边了,听到这话脚步一顿,恍然大悟道:“四妈早说呀,何必同我那么见外,我可是早就给你备下了。”
他说完就转身走到刚才坐着的圆桌边上,拿起一个空的褐色宽口瓶,拔掉上面的玻璃瓶盖放在了徐宴清手边:“四妈伤着不便,还是我帮四妈吧?”
见他伸手就要来掀身上的毯子,徐宴清急的连声调都变了:“我自己来,请你出去!”
沈观澜抿着唇,手指捏着下巴道:“不妥,我也不知这瓶口和四妈的尺寸是否合适。万一不能用,或是四妈一不小心撒床上了就不好了。还是我来吧。”
“沈观澜!”这是徐宴清今天第二次忍无可忍的叫出了沈观澜的名字了。
沈观澜愣了一瞬,看着他气到发抖的手指,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又把玩笑开过火了,只得懊恼的道歉:“那你自己来吧,我就在外面,好了叫我。”
他说完就转身出去了,门关上后,徐宴清才终于松了口气。只觉得和这位二少爷相处真是让人精疲力尽,比对付那三位夫人还难。
他艰难的掀开毯子,沈观澜把他的裤子剪了,又找借口说他的伤不宜穿裤子,便只给他盖着一层薄毯子。他没办法,只得由着沈观澜折腾。不过这样也有个好处,他要小解的话就没那么吃力了。
他咬紧牙,拿过那个褐色的瓶子,只觉得这东西就像个火盆,烫的他都快无地自容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瓶子伸下去,刚触到那里的时候就愣住了。
他低头一看,那里居然撑起了一些,半软不硬的翘着。他顿时羞红了脸,总算明白刚才为何那么难受了。
幸亏他坚持把沈观澜赶出去了,否则被看到了这个他真的不知道该……
徐宴清闭了闭眼,把满心的羞耻都压了回去,将那宽口的玻璃瓶放在身下,抬起腰把那东西对准了玻璃瓶,正想着可以放松了。结果屁股上的伤被这么用力的绷着,又传来了难以忍受的刺痛感。他腰一软,还没反应过来就惨叫起来。
沈观澜在外面等着,忽然听到里面发出的叫声,顿时推开门进来。等他跑到床边一看,立刻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把徐宴清扶了起来,让徐宴清侧躺在自己怀里,又检查了被压到的地方,隐隐蹙起了眉。
他学医四年,主攻外科,因而对于男人那里的问题他也很清楚。
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徐宴清依旧是趴着的,玻璃瓶被压在了身下。他把人扶起来的时候,徐宴清的那物插在玻璃瓶里,整根都没入了。幸亏玻璃瓶够深,前端没有撞到瓶底,只是那瓶口还是不够粗,把徐宴清给夹疼了。
沈观澜想把玻璃瓶拔出来,只是刚动了动就听到徐宴清的抽气声:“别啊!疼……”
他看了徐宴清一眼,那人清秀的眉眼都皱了起来,眼底一片湿润,正无措的望着他。
不知为何,这一眼看的沈观澜心跳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搂紧了怀里的人,温柔道:“别怕,我用点润滑的东西就不痛了。”
徐宴清茫然的点着头,沈观澜把他轻轻放回枕头上,拿过桌上的药箱,找出一瓶医用润滑剂,回到床边握住了那玻璃瓶,把润滑剂沿着瓶口挤了一圈。
徐宴清闭着眼,他已经被羞耻心折磨的无地自容了,只能咬着手背忍耐。等那润滑剂慢慢渗入瓶子后,沈观澜便试着轻轻转了转。
徐宴清打了个颤,一声呜咽从鼻腔里涌出来,比先前那两声还要勾人。只是沈观澜已经没有那些心思了,他小心翼翼的转动着瓶子,试了几次总算拿下来了。
他松了口气,又检查了徐宴清的那物,发现只是被夹红了,并没有破皮。他摸了摸胀成紫红色的前端,结果听到了徐宴清有些闷的喘气声:“别……别碰……”
他抬眼看去,徐宴清侧躺着,埋首在臂弯里,肩膀抖的厉害。他想了想,道:“还是我帮你吧,这只是正常的生理需要,别再不好意思了。”
说完,他便握住徐宴清的那里,又一次对准了玻璃瓶口。
徐宴清的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了。
自从嫁给沈正宏后,他便每晚都要喝那个下火汤。这是沈正宏对他的唯一要求,就是为了防止他欲求不满会给自己戴绿帽子。
他知道喝了那玩意就意味着不能人事了,只是他在沈府过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好指望的?
他活了二十三年,这副身子只有自己看过。因而他怎么都没想到,第一个看光他的居然会是沈正宏的儿子。
心里那份无法言喻的羞耻不断膨胀着,他明明是无地自容的,偏偏又克制不住身体的需要。
他憋不住了。
沈观澜为了不再刺激他,一直都没再说过话。直到他解决完了才拿开瓶子,用干净的纸擦了擦,又涂了点清凉镇痛的膏药上去,这才把薄毯子盖上。
徐宴清的脸一直埋在手臂里不肯动,沈观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睡一会,我去让人给你弄点吃的来。”
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徐宴清都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