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穿越了?!

七星令旗幽幽悬浮在半空,阴气伴着生气在它旗身周围不停盘旋, 操场两边种的树木绿植已经被吸去生气, 枯萎凋零,并且开始朝远处扩散,这吸灵阵得它加持, 威力远远超过之前。

周已然怕宿舍楼那边发生变故, 狠心将兜里所有五雷符全部朝坤木掷去。

就是见多识广的方玄真也没有见过如此多五雷符同时使用, 他甚至感觉幻听到了阵阵雷声。

不是幻听!真的打雷了!

不止打雷, 地面也开始不停晃动。

坤木用的到底不是自己的身体,他正掐诀施法呢, 突如其来的剧烈晃动不仅让他的咒法前功尽弃, 人还没站稳,‘啪叽’摔倒在地。

一场恶战还没开始就被迫结束。

周已然也是狠狠一晃,但好歹稳住了身形, 他吓得拉住身边的陶姜。就算有了七星令旗, 坤木的阵法也不至于厉害到这种程度吧?

“这是......地震了吗?”

看坤木这么狼狈的样子, 应该不是他搞出来的,地动还没结束,陶姜反手握住周已然的手:“我们这里不是地震带。”

两分钟过去了, 坤木都爬起来了, 地动还没有结束,这很明显不是地震了。

“地裂了!”方玄真最先发现不对。

橡胶操场开始一点点出现裂缝,裂缝出现后开始迅速扩大,露出底下被掩埋多年的黑色泥土。

“小心不要踩空了!”周已然拉着陶姜避开一道已经有两个拳头宽并且还在不断变大的裂缝。

这时候不分敌我, 都开始在裂缝的间隙间蹦蹦跳跳。

好在缝隙的深度并不是很深,里面的泥土翻涌,像是要把下面的什么东西挤上来。

“那是什么?”陶姜视力好,踢了踢随着翻涌的泥土带出来的一个不是很圆润的白色的球体。

白球在他脚边滚了一圈后露出正面将周已然和陶姜吓了一跳,居然是个没有牙齿的骷髅头!

“没事没事,我们国家五千年的历史,理论上来说只要挖得够深到处都是坟场。”周已然安慰道。

他这话下一刻便得到了验证,不断有白骨被泥土翻出来,没一会儿便铺了白森森一片。

而这诡异的地动却还没有结束。

突然,周已然听到地下传来轰隆轰隆的响声,连忙和陶姜退远几步。

果然,几秒后一条起码有两米宽的缝隙突然出现。

一尊一米多高的四足青铜方鼎从裂缝中缓缓升起。

青铜鼎一出现,地动便停了。

坤木的阵法已经被破,七星令旗倒还悬浮在空中,只是之前坤木费心弄上去的阴煞之气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乌云褪去,月华撒在这一片狼藉上,白骨一层层铺在下面,将青铜鼎高高垫起,像极了什么祭祀场景。

周已然莫名感觉这幅画面他曾见过,只是,地上不该是白色,应该......是红色才对......

陶姜紧扣住周已然的手,将他往回拉:“你怎么了?别去那边!”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的身体它有自己的想法!

周已然回过神来就感觉到一股不可抵抗的吸引力,将他往青铜鼎那边拉扯。

很快陶姜也被带着往那边走,方玄真赶紧上前扯住两人。

然而这根本不是人力能抵抗的力量,三人糖葫芦一样串成一串离青铜鼎越来越近。

没办法了,周已然大声朝他们道:“放手!我们不能都栽在这儿!”

陶姜没有说话,双手死死扣住他的手腕,手上青筋暴起也没能拉动周已然半分。

“不行!贫道不能见死不救呀!”方玄真拖着陶姜衣服用力往后拽。

这葫芦娃救爷爷一样的既视感还是不必了吧!

周已然是既感动又恼火。

“呵呵呵呵~”坤木在一边看戏看的很快乐,甚至笑出了声。

他每次遇上周已然都很倒霉,连这次如此周全的计划都被他破坏得不成样子。虽然他的七星令旗上的阴煞之气被这突然出现的青铜鼎毁了,但能看到周已然如此狼狈的死去,他感觉这次行动也无憾了。

妈的,这还有个看戏的!

“方道长!我们都死了岂不是正便宜了坤木!你师门的人还没有到,宿舍楼那边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呢!”

周已然这话说得有理,若他们都死了坤木再启动吸灵阵,那睡梦中的一千多人岂不是任其宰割?

方玄真不能不顾他们性命,只能忍痛放手。

坤木看到这儿更高兴了,他们越痛苦他就越高兴。

“陶姜!”离青铜鼎只有一步的距离了,任周已然怎么说陶姜就是纹丝不动,他也不说话,只死死拉住。

坤木看戏看得神清气爽,为了看清周已然痛苦的神情他还凑近了一些。

这人固执起来怎么说不通呢!周已然气的想咬陶姜拉住他的手!

正准备下嘴呢,眼尾余光正好看到吃瓜看戏的坤木,周已然一腔怒火总算找到了出口!

周已然自由的那只手一抖,手腕上缠着的琥珀念珠便落在他手中,一头攥在手里用力朝坤木甩去,念珠绳随着口中咒语不断延长,像套绳一样准确落在坤木脖颈。

稳了!

敢看劳资笑话,就别怪劳资死也要拖上你!

那股巨力将他猛的朝青铜鼎一拖,这要撞上,绝对是脑浆迸裂的结局,而周已然却只感觉到一片温暖。

陶姜抱住了他。

......

脑浆迸裂的是坤木。

周已然的念珠套上坤木脖颈后,暴力的将他的头和内脏从那副躯体中强行扯了出来,坤木的头被那股巨力带着狠狠撞在青铜鼎上,而周已然和陶姜却在挨上青铜鼎的那一瞬间凭空消失。

方玄真一脸懵逼的看着一地脑浆和坤木几乎四分五裂的脑袋。

这个青铜鼎干了这么大一事儿,却干净得不像刚从地里出来,在月光和一片森白人骨的映衬下,甚至还幽幽泛着光亮。

......

青草的香气?

睁开眼就看到满目绿色。

周已然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就那力道,撞上青铜鼎妥妥被开瓢。

就是连累了陶姜和他一起英年早逝,不过还好他在前头,说不定有他垫着陶姜能捡回一条小命......

就这么抱着这些复杂的想法被拉着朝青铜鼎撞去,周已然最后看到的是鼎上那片古朴神秘的花纹,纠缠环绕就像是——火焰,不过中间似乎缺了一小块......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祖师爷保佑!”周已然躺地上激动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

陶姜的手还死死抱在他腰上,周已然掰了半天都没掰开,好在陶姜很快也醒了。

“这是哪儿?”

周已然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四周林木环绕空气清新,死里逃生让他心情十分美妙:“看环境应该是在文仓中学的后山,这一通折腾天都亮了,方道长师门的人应该也到了,我们先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