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买衣
吃了合适的药，加上足够的休息，司临云睡到下午，便好的差不多了。.
对于药的效果暗暗吃惊，司临云坐起身。屋内的温度很合宜，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
司临云找了一圈，找到自己的鞋……听季辰璟说，这是拖鞋，样式怪怪的。
看着露出来的脚指头，司临云不由有些羞赧，太不合礼了。
好在此处无人识她。
定了定神，她努力忽视身上的不适，露出来的胳膊，以及半截小腿加光溜溜的脚。
推开门。
一阵嘈杂声出现在耳边。
“治痔疮，到输光。无住院，不痛苦，随治随走……输光医院，您最好的选择……”呆愣了片刻，司临云没听懂。
眼睛扫视一圈，这才发现，出声的是一个奇怪的扁平盒子，盒子挂在墙上，而且还有东西在里面动。
声音又变化了。
“德斧，纵享丝滑……牛奶香浓浓，如丝般感受。你的……德斧巧克力。”
季辰璟听到声音，嘴角红辣辣的，转过头看到司临云站在自己卧室门口，一脸凝重的看着电视。
顿了一下，解释道，“里面没妖怪，别看了。你应该还没吃饭，饿了吧？过来吃啊。”她刚刚玩电脑饿了，才想起来不仅自己没吃，好像司临云也没吃。
但是进去的时候，她已经睡了，睡得还挺香。所以季辰璟便没吵醒她。
司临云这才收回目光，抿着嘴不置可否的走向季辰璟。
季辰璟拿着自己买的肉包菜包烧麦窝窝头，走进了厨房。
传来她絮叨的声音，“虽然这包子还温热，但是你还是吃热一点的好，我用微波炉打一下，改天教你怎么用。粥没买到，我下楼的时候都下午了，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我每种都买了一遍，有粉丝的，豆腐的，梅干菜的……”
过了一分钟，季辰璟走过来时就看见，司临云站在那里看着自己麻辣烫……
季辰璟下意识眨了眨眼，解释道，“你低烧刚好，不能吃麻辣烫，你别看了，我没买你的份……”话语有点尴尬。
司临云踌躇了一下，还是下意识的道，“此等膳食对身体不好，不要多吃。”
她这是想起，季辰璟拉着自己去宁王府吃火锅的事情。
季辰璟又眨了眨眼，觉得她怪怪的，但是还是礼貌性回道，“哦，好。”
一看就知道话被当成耳旁风了，司临云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坐下来之后，司临云却犯了难。.
只见盘子上一堆白花花的包子，却没有筷子。
季辰璟已经坐了下来，夹着海带吃的开心，辣的满面通红，却十分开心。
沉默着，司临云心中愁肠百结，不断说服自己，反正这里不是宫里，也没人认识她，不就是用手抓着吃吗？听说南越部族那边，普通百姓吃饭从来不用筷子的……
这么想着，司临云咬咬牙，伸出手……
季辰璟一抬头，便看见司临云白皙的手掌抓着包子在小口小口的快速的咬，嘴一鼓一鼓的，有些可爱。看起来是饿急了……
“这么豪放？”她下意识道，“那边有一次性手套，我特地给你准备的，没想到你不需要啊。”说着，季辰璟指了指她盘子边上，给她看。
司临云呆滞的抬起头望着她。
“啊！我忘了你不会用！”季辰璟一拍脑门，然后给司临云演示了一番。
司临云陷入了沉默。
她看了看手中咬了一半的包子，又看了看手套，突然想起来，自己连饭前盥手都忘了。索性撇开眼，不想再多看了，继续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在季辰璟的角度，却觉得她动作好像有点自暴自弃。
……
“才两个？”季辰璟看了看，“你好像不怎么挑食吗？”
司临云回之以微笑。
季辰璟却觉得，她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吃饱了，我带你去买衣服，正好消化一下。”见司临云皱眉，季辰璟连忙道，“从你工资里扣。”
“我不需要钱财。”她很严肃。
季辰璟比她更严肃，“你没钱怎么活？吃什么喝什么住什么？一年只穿一件衣服？出门走路全靠腿？就算这样，大姨妈你总要用吧！”
听到一年只穿一件衣服，出门只靠走，司临云脸不由抽了抽，但是她记得……“你说过包吃包住的。”
季辰璟一愣，看着她的表情，笑了，“好，就算没有吃住，其他的呢？”
司临云陷入了沉默。看起来好像被说服了，没再说话。至少目前为止，季辰璟是这么觉得的。
……
司临云又换上了那一身仙气十足的白衣，季辰璟不由再次看直了眼。
其他衣服还好，但是她一旦再次穿上这身白色古装，整个人的气质便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醒目，温润如玉，飘然若仙。
如同洛水神女一般，神圣无暇，可远观不可亵玩。
“不行，你不能穿这个。”好一会儿，季辰璟才捂着小心脏道。
迎着司临云疑惑的眼神，季辰璟道，“你没发现我穿的衣服跟你想象中的不同吗？”
想起那露出手臂的衣服，基本上遮不住脚的鞋子，司临云陷入沉默。
“你这样出去会被人围观的。”季辰璟严肃的道。
司临云沉默以对。
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季辰璟明白她是无声抗议了。有些哭笑不得，季辰璟继续道，“而且，我觉得你这衣服有些长了，裙摆拖了不少，在地上刮着会很容易脏。”
闻言司临云一愣，然后低下头。
季辰璟见她一脸不可思议，浑身散发出一种狂乱的思绪，“朕……矮了？”
她语气喃喃。
季辰璟眨了眨眼，好笑的甚至没注意司临云的用词，“你逗我呢？你还矮？我都一米七多了，你比我还高一点，那你之前得多高啊？一米八还是一米九？”
司临云却是一言不发拔腿就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卧室的门，她想起来季辰璟屋里的那个能照全身的琉璃镜。
季辰璟见她一往无前的走进卧室，差点笑出声。
司临云直直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无法回过神。
……
“那个，我知道你很好看，这个时候我们是不是该走了，不然晚上的话，蚊虫会很多，我不想出门的。”好一会儿，没等到人的季辰璟，不得不亲自走进来催促。
怀疑人生的司临云被她惊醒，她气色似乎十分沮丧。
勉强扬起微笑的司临云道，“更…换衣服吧。”说着脸色还是忍不住垮了下来。
“嗯。”季辰璟憋笑着应道。
……
再出门时，司临云一身白色的外套，拉链硬是拉到最上面，腿上是一件浅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透气的白色奶克鞋。
头上还带着一个鸭舌帽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