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丽景华府离打印店并不远,钟休打印完竞赛题是走着回去的。
他回到家的时候,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客厅里闷热而杂乱,阳台外的玻璃窗没有合上,窗外吹来的也是一股燥热的风。
下午考完试,司机李叔帮他把宿舍里的东西都搬过来了,装在几个纸箱子里,草草地堆放在客厅。钟休望向客厅四周,莫名觉得有点暴躁,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是乱的。
他在茶几上找到空调遥控器,滴滴滴摁了一通,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那股热却还是没有得到缓解。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没有新的消息提醒。
钟休愣了一会儿,开始收拾客厅里的东西,全部收拾完之后,室温也降了下来,但他身上的汗更多了,也觉得更热,于是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洗完澡出来,钟休又看了一下手机,不早了,但郝艾还没有回来。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大圈,给郝艾发信息:回来了吗,你在哪?我去找你吧。
这次郝艾回复得很快:公交车上,就快到了。
郝艾到家时,刚过七点,太阳西沉,但天还没黑。他从外面带了饭回来,两份蜜汁叉烧。
郝艾脸上还带着一点亮晶晶的没消掉的汗,他一进来,就觉得房间里的温度太低了。
他问:“空调你开了多少度啊?”
钟休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大概在写什么作业,把键盘摁得哒哒响,他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脑屏,好像没听见郝艾的话。
于是郝艾到处翻找遥控器,最后在两个沙发垫的缝隙里找到了。遥控器的显示屏上写着:16°C
“温度开太低了,小心得空调病。”他把温度调高了一点,然后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坐到了钟休旁边。
郝艾忽然觉得房间里有股不对劲的味道,很淡。他趴在钟休身上,仔细嗅了嗅他的衣服,狐疑道:“你是不是抽烟了?”
钟休打字的键盘声停了,他极轻地扯了一下嘴角,抬眼看郝艾,“你是狗鼻子吗?”然后又说:“我在阳台上抽的。”
“哼,”郝艾得意道:“被我抓到了吧。”
“少抽烟少抽烟少抽烟!我买了叉烧,你记得吃啊,我先去洗个澡。”郝艾把喝空的可乐罐精准地投进钟休脚边的垃圾桶,就准备拿换的衣服去浴室。
“我也洗澡。”钟休把电脑合上,站了起来。
“你不是洗过了?”郝艾明知故问。
钟休身上穿着郝艾的T恤,但今天在学校里他穿的明明不是这件。
“热,再洗一次。”钟休淡淡地说。
郝艾脸发烫,不敢跟他对视,匆匆躲进了浴室,钟休随后也跟了进来。
钟休骨架修长,身材挺拔,比郝艾高一点,两人身形相仿,以前他们基本上是互相平视的,但郝艾现在才发觉,自己与他对视的时候要仰起头。
“你又长高了?”郝艾诧异地问。
“是吧。”钟休说。
“你吃啥长高的?”
“看不出来?”钟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把他抵在洗手台上:“吃你啊。”
郝艾伏在钟休怀里,用脸颊蹭他的下巴。
“你该刮胡子了。”郝艾又用手指去摸他的下巴。
“你今天是不是想把我从头发丝到脚趾都嫌弃一遍?”钟休眼里不知名的情绪涌动着,他握住郝艾的手腕,不让他继续作乱。
“我还没开始夸你。”郝艾连忙补救道。
他目光一点点下移,看向钟休身下:“嗯……很大。”
“不想出去了?”钟休眼里晦暗不明。
郝艾主动搂住他精瘦的腰,故意问:“你会吗?”
“……略有研究。”
郝艾像是没看见钟休深沉的目光,继续不怕死地说:“是吗?看不出来。”
钟休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已染上了情欲,“那你可以试试。”
他放开郝艾,从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圆形的小盒子,是百事可乐包装的凡士林润唇耷。
钟休打开小铁盒,细长的手指挖了点里面透明状的膏体,凑到郝艾鼻下让他闻:“你喜欢的。”
“操……”
根本没有可乐味,而是一股甜腻的橘子香。
这是郝艾前段时间买的,还没用过,买的时候主要是因为这个包装比较吸引他,他打死也不会想到这东西会有别的用途。
郝艾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地夹紧双臀。
钟休顺着水流手轻抚着郝艾光滑的背脊,逐渐向下,找到那一处紧闭的穴口,往里探去。那双手触过的每个角落都像是有一股电流经过,而郝艾只是颤栗着任由他索取更多。
“将就着用吧。”
郝艾颤了颤。后穴猛地收缩,那根手指摸到了他的敏感点。
“乖,放松。”钟休声音沉沉,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耳畔。
后穴被撑大,钟休又插进了一根手指,反复在那一点上捻麽。
“啊……别弄了。”郝艾下身顶端有液体混着水流滴滴答答地渗出,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
钟休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没停,缓缓插入第三根手指。
“疼,别在这里……”郝艾被身后的石英石洗手台膈得腰疼,“好不好?”
钟休停了动作,手指从郝艾身体里拔了出来。
郝艾原本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后面有一股难以启齿的空虚感。
“好。”
钟休抱着郝艾回到了卧室,卧室宽敞又明亮,头顶的灯是白色的。夏夜似乎总是聒噪的,纵使紧闭着窗户,还是能隐约听见外面的蝉鸣。
“我关灯了。”钟休说,他不喜欢光,他觉得卧室里的灯光太亮了,浴室里的光线正好,但在那里做怕郝艾不舒服。
“别关。”郝艾颤着声音说。他本就怕黑,剥夺了视觉就更觉得难耐。
钟休看了一眼郝艾寸缕不着的身体,眼神暗了下去。
“那开壁灯好不好?”郝艾拿被子裹住自己,见钟休迟迟没有反应,只好退了一步。
钟休顿了顿,说:“好。”
“腿再分开点,”钟休说,“乖。”
郝艾的双腿被分得很开,身体的一切都全然坦露在钟休眼前。
后穴被硬物强势地侵入,郝艾的后腰蓦地软了,“我疼……”抑制不住的生理性泪水从郝艾眼里流出,染红他的眼角。
“忍一下。”
“晤……”下一秒,郝艾的声音被唇舌堵住了,他只能鸣咽着掉眼泪。
在浴室里就做足了前戏,郝艾身体里刚幵始被异物插入的感觉很强烈,但随后被撕裂的疼就变成了快感。
他瘫在床上,鸣咽着求饶:“别弄了,我要死了……”
钟休给他的回答是一言不发地挺腰插入更深。
高潮到来前,钟休俯身晈住郝艾的锁骨,用牙齿轻轻地晈。
钟休话很少,就连在床上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