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护卫改名的那些事儿(第2/4页)

“文姑娘你随便起!”德高望重看起来神情非常诚恳,“我们都盼着这一日很久了!”

文臻撇撇嘴,既然非要作死就怪不了她啦。

“这样,德高望重你叫中文,容光焕发你叫德语……”

德高望重容光焕发喜出望外——钟文德裕,咱们想了很久的名字!果然多叨叨是有用的,看文姑娘虽然不大乐意,不还是采纳了?

文臻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言出法随你叫英语,偷工减料你叫法语,义不容辞你叫意大利语,良工巧匠你叫西班牙语……”

众人:“……”

前面两个还能听懂,后面的都是啥玩意儿?

文臻转眼阿拉伯语葡萄牙语俄语韩语印地语……人手一个,怕什么,别说德容言工在京精锐级的只有七十二人,更多的没资格被赐名。就算再来几个七十二,她回去多想想也能凑出数字来,记不得国家就来方言,东北话难道不配拥有姓名吗?闽南语苏白也是一代风骚啊。

一开始众人满头雾水地听,等到连埃塞俄比亚语这样的名字都出来后,都觉得这些名字好像比成语名字更坑啊,成语名字好歹还好记,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之前那许久的期待期盼,感觉这一瞬间都被狗吃了。

燕绥的表情也有一些空白——他忽然便不认识自己的护卫们了,比如义不容辞,叫什么意什么利来着?见利忘义?

“文大人,我们可不可以问问这些名字是什么意思,或者有什么关联,这样大家比较好记一些……”容光焕发,哦不,德语眼睛里转着漩涡,小心翼翼发问。

“哦,这是我们那里的语言种类。我们那有很多个国家,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语言。比如你这个语种,不得了啊,专门出哲学家。”文臻笑吟吟,“语言,成语,都是语嘛,也算有关联了。”

众人:“……”

真是了不得的关联呢。

等到众人都晕过一圈,宜王府也到了,文臻下车,快要进去了,德高望重才恍然想起,连忙道:“文大人,那个,工于心计您好像忘记了……”

“哦……”文臻瞟工于心计一眼,她不是忘记了,她是多少有些记仇,这种情形,她确实不能计较,可还不许她有点小脾气了,这不特意留着一个语种配他呢。

“他叫日语好了。”

“这个……”中文听着,总觉得这个听起来平平无奇的名字里隐隐不含好意,“这个语言,有什么不同吗?”

“没什么。”文臻一边走一边道,“也就是比较变态,喜欢切腹。”

工于心计:“……”

……

文臻回到宜王府没多久,皇帝的旨意便下来了,命她暂时住在唐羡之原先的住处,稍后等自己的府邸修好再搬出来。

虽然听起来有点古怪,但目前她的身份还算唐羡之的遗孀,唐羡之之前又一直住在宜王府的第一进院子,看起来像独立的一个院落,勉强也算合理。

文臻听到旨意心中便想皇帝给这个坑爹儿子擦屁股技能真是熟练啊,也不知道之前给擦过多少次了。

今天来传旨的是晴明,小太监神色古怪不断打量她,文臻便亲自送他出去,路上悄悄给他塞了张银票,小太监便告诉她,宜王殿下又被弹劾了。

慈仁宫失火了,发现得早,本不该有大损失,但是当时慈仁宫人太少,救火不力,导致了烧掉了半边殿顶,陛下大怒,当即就重罚了一批慈仁宫人,将一批人逐到重华殿去伺候齐云深她们那群黜落的宫妃去了。

慈仁宫被烧坏了,太后自然要移宫,旁边就是香宫,去香宫住也是顺理成章,太后却不肯住香宫,说到不可那么多人打扰神佛,容妃素来是得太后青眼的,当即恭请太后暂时移驾她的秀华宫,太后也便同意了。

至于走水的原因,也没人能说得出。自然也和燕绥文臻没有干系,连太后都没提出要追究两人。但是也不知是哪个消息灵通的御史,居然打听到了太子喜宴上发生的事,以及后来燕绥自请去香宫抄经的事儿,居然上了奏章,弹劾燕绥行事恣肆,不尊太后,于慈仁宫被烧一事难免嫌疑,顺便还扯上了之前燕绥拒绝和尧国谈判之事,说他不忠国事,愧为皇族,已是弱冠之年却不思为父为君为国分忧,尸位素餐,实乃国之蠹也。

其实弹劾燕绥的奏章时时都有,这些内容也不过老调重弹,只是和尧国谈判这事没能拿下最重要的利益,言官们自然不肯放过燕绥,不过是借着慈仁宫的事儿找机会发作罢了。

然后唐家和西川易家的联名弹劾折子也到了,弹劾燕绥在乌海之上,擅自下令季家甲船对无辜唐家楼船攻击,导致唐家损失惨重,唐羡之下落不明。这也罢了,关键那折子上还说,当时船上有许多无辜百姓,都是唐家办喜事邀请的本地父老同乐,结果喜事酿成惨剧,而燕绥竟然不顾百姓安危,悍然下令攻击民船,倒行逆施,行径令人发指。

这弹劾的前半段也罢了,毕竟朝廷和世家的关系也就那么回事。后半段则引起了轩然大波,御史台坐不住了,纷纷上书弹劾,其余诸臣不管是哪边派系,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时间竟然便是满朝风雨,齐向宜王了。

文臻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一出。当日乌海撞船,她当时也愤怒无比,但是后来她回到岸上,问过当时在场以及后来负责搜救的建州刺史,周刺史告诉她,当时那船撞得角度非常巧妙,几乎就是冲着那船中船的机关点撞的,而唐家楼船因为机关太多的原因,中间部分设计了空舱,人都无法停留,当时百姓集中在船头船尾,死亡的大部分是在船中间喜堂附近守卫的唐家护卫,船头船尾的百姓离断裂点比较远,又一直有人救援,除了一个被倒下的桅杆砸死的倒霉蛋,其余最多也就是受惊或者滑倒落水受点伤,伤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那些人落水之后也很快被燕绥托起,被林飞白等人救下,朝廷水军也在燕绥命令下出手,季家开放船只容纳百姓,建州刺史快速反应派船来接,虽然燕绥失踪了,这些人也得到了很好的安排。

据周刺史说,当时船断那一霎,很多人滑下甲板是有生命之危的,但是都说被一些像孩子又像水鬼一样的人救了,事后也没看见这些人的身影。

文臻怀疑那是燕绥手下的侏儒,明面上的护卫虽然被唐羡之一路消耗,但是他的侏儒一直都在暗处,燕绥敢做这样的事,未必没有准备。

当时文臻听说了这些便放下了心,还和周刺史商量了请他处理完这事就迅速回报朝廷此事的后续,没想到周刺史的折子还没到,朝廷已经先被有心人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