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万字一更)(第3/5页)

“你不是很喜欢猫儿的吗?”

代如颜笑了笑,像是无力又像是释然般应着:“喜欢么?”

这路话让宫玉有些不明不白,到底这问话问的代如颜自己,还是其它人格。

一旁的代如颜忽地起身,伸手抱着那只胖兔子,笑容灿烂的轻抚着。

好似刚才的谈话就像是一场梦,宫玉还未曾揣摩清楚,代如颜就已经抽身而出,仿若毫不在意一般。

自从菖州回来之后,宫玉就意识到代如颜她什么都不在乎,唯独只在乎小九。

而且会因为小九而选择隐瞒一些秘密,可要是旁的人,她根本不在意那些目光。

所以就算旁人说她如何的疯狂,代如颜根本就不在意,甚至别人眼里的畏惧会让代如颜很是惬意,可倘若是小九,代如颜就会害怕。

大概她害怕小九会离开,所以当初提起知道她秘密时,她害怕的不知所措。

这才是每当宫玉想要调查过往时,代如颜会编织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代如颜她想编织一个巨大的牢笼禁锢住小九,连同她自己一并囚入这牢笼。

可生命是有限,这个牢笼终会因为生老病死而被毁掉。

而长生药的出现,则是给代如颜一个永远的希望。

永远的确保小九会在她的身旁,永远都不会分开,这便成了代如颜的执念。

初雪落下的时候,代如颜的情绪稳定的许多,好像越接近平静时,代如颜就会回到最初时的模样。

她的心里好似空荡荡的,对这世上的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来。

雪悄然落下的时候,宫玉正在试喝研制的新药汤。

中草药的味道着实让宫玉不知道如何吐糟,真的是怎么喝,都很奇怪。

代如颜从殿外回来时,宫玉正思量如何劝解她喝药。

不曾想宫玉才提了一句,代如颜便自觉的服下药汤。

“这药汤感觉如何?”宫玉犹豫的问。

“不好喝。”

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直白啊。

宫玉盛着鱼汤放置代如颜手旁,可代如颜却没有动静。

“怎么了?”

“我要出宫。”代如颜挺直着背坐在对面,严肃的神情让人无法拒绝。

“你出宫要做什么?”宫玉有点琢磨不清这意图,只得先委婉的问。

代如颜侧头看向微敞开的窗外说:“我要去庭院,说不定小九在那里等我。”

宫玉放下手里捧着的汤碗道:“你是宫国皇后不能随意出宫的。”

“可是小九不在这宫里,我也不想当宫国皇后了。”

说完,代如颜便要起身,就连多余的表情都不屑留给宫玉。

毕竟在如今代如颜眼里,宫玉什么都不是。

宫玉拦都拦不住,代如颜甚至还带走宫玉所有的衣袍,理由是小九回来要穿。

宫国皇后搬出皇宫独自居住孤僻庭院这一条已经足够让都国百姓议论纷纷的了。

甚至更有胜者已经在议论宫玉的阴谋论,朝堂大臣隐隐约约的又在图谋纳妃一事。

分身乏术的宫玉,来回两边跑,也是累的够呛。

冬日里大雪压垮了不少的树木,宫里寂静的很,清晨宫玉上完早朝窝在内殿批阅奏折。

纳妃的折子越积越高,宫玉懒得批阅通通一把火给烧了。

可是宫内没有皇后,后宫里那宫女太监管起来也是够呛。

尤其是临近除夕宫里样样事务都得请示,起初宫玉还两头管,到后来听闻代如颜在庭院里设宴同都城里小姐公子哥听小曲看戏时。

宫玉整个人就不好了,只叫人都送去那庭院请示。

大雪洋洋洒洒的落下,连带整个宫国皇宫也被遮盖的严严实实。

虽然得知每日的药汤代如颜都有好好服下,可宫玉不见着面,总是会心底不安的很。

好不容易避开一干大臣某日偷溜出宫,赶赴庭院,那门口的护卫却道皇后娘娘去赴二公主的宴会。

又是这宫灵?

宫玉整个人都不好了。

吃了闭门羹,宫玉索性赖在庭院不走了。

可直至深夜,代如颜方才回了庭院,见着宫玉问:“你来这做什么?”

这多令人扎心的称呼。

宫玉盘腿坐着质问:“你见那宫灵做什么?”

代如颜侧头看向宫玉应道:“这事不该由你来质问。”

真真是冷漠无情的下刀子啊。

吵架自然不可能,宫玉一来没有吵架这项技能,二来代如颜沉闷的性子更不适合吵架。

不过冷战还是可以的,就这般宫玉便被毫不留情的赶出代如颜庭院。

是的,宫玉狼狈到只能被赶出庭院的地步。

这一气,宫玉竟然气病了。

整日里抱着暖炉,因着感冒总是不好,甚至还引起了咳疾。

然而那坐落在庭院中的美人,心硬的跟个石头似的。

磨蹭到除夕当日,宫玉难得清闲,设宴款待众位大臣,不为别的,宫玉就是想找人吐槽,直至深夜才放走这群大臣。

烟花绽放时,宫玉侧头看着,不禁叹道:“哎,今年怕是没有福袋了。”

除夕过后,日子便过的快了些,上元节都城里热闹,不少少年郎纷纷投帖子邀闺阁少女会面。

宫玉却收到小道消息,居然有不少胆大包天的小公子哥挤破头都想贴给代如颜一张帖子。

真的是年少轻狂啊!

然而宫玉每天不知送了多少封帖子,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帖。

眼看上元节就要到了,这会估计要被放鸽子。

垂头丧气的宫玉无比勤奋的找众大臣挑刺,恨不得添灯夜谈的把时间这消磨过去。

早朝结束时代朗入内陪同下棋,宫玉叹气道:“兄长你昨个到底有没有同阿颜谈谈啊?”

代朗很是尴尬的应着:“陛下舍妹只是收下帖子,可并未留下什么话啊。”

又是这样?

宫玉落下棋子说:“兄长你该说说阿颜才是,自古哪有皇后夜不归宿,整日居住买店外的?”

“陛下说的是。”代朗笑着应道。

就这般宫玉犹如深闺怨妇一般碎碎念叨至傍晚,代朗只得提议了句:“不如臣设一宴会,舍妹定是会赴约,到时陛下好好谈谈?”

“好!”事实上宫玉就在等这句话。

倘若是宫玉设的宴会,八成代如颜请都请不来,更别提好好见面这回事了。

舒展开眉头的宫玉,笑出一口白牙,满是算计的应道:“这事有劳兄长了。

虽然有些折腾这代朗,不过这代朗可不算是什么好人。

当初代如颜能快刀斩乱麻的将代丞相赶出朝堂,可多亏这兄长暗中搬石头。

好不容易到上元节出宫前,宫玉早早换上一身靓丽衣袍,佩戴头冠,望着那铜镜细细瞧着。

倘若不是宫国男儿不喜抹脂粉,宫玉真想把自己小脸再摸上些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