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番外1(艾伦VS张弋歌)
艾伦至今最大的遗憾,是认识游宸的时候没有当攻的觉悟,多年过后,当他真的找不到一个能够从身到心完全征服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躺在下面的男人时,他后悔了,早知道他会单身到现在,当初就该把游宸拿下,他的一见钟情不见得比不过萧璟烜,不然现在也不用天天看着他俩秀。
长此以往,他怒了,一咬牙决定换个角度解决问题,征服别人去!
笙歌的老板刘箫是个周到的女人,就在自家夜总会地下一层又开了家Gay吧——暗夜,诡异的是,和笙歌的纸醉金迷截然不同,暗夜是家清吧。
夜幕降临,艾伦就喜欢往那里钻,喝口小酒和前来搭讪的人或是调酒师聊聊天,单身的夜晚也就这么过去了。
这天,艾伦一如既往坐到老位置,点了杯“特基拉日出”就开始发呆了,调酒师Joe把调好的酒送到他手边,笑着说:“那位先生说这杯算是他请你的。”
艾伦顺着Joe的视线看过去,一眼看到不远处卡座里围坐着的四个青年,其中一个黑发青年俏皮地向他眨了眨黑曜石般的大眼睛,起身走过来坐到了他身旁。
艾伦在这儿这么久没少被人搭讪,若是按照以往,他只会礼貌性微笑致意,只不过这天吃了一嘴狗粮正闷得慌,这个青年虽然看着小了点儿,但长得挺标致,艾伦自小就喜欢华国人的长相,在看惯了金发碧眼的他眼中,这带着独特东方韵味的长相,令他心驰神往。
“你好,张清歌。”青年自我介绍道。
艾伦轻轻碰了碰他手中的杯子:“艾伦。”
对于张清歌,艾伦觉得挺喜欢的,毕竟有了当攻的觉悟,两人的发展顺理成章。只不过不经意听到了些关于张清歌的风言风语,让他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感。
那天不小心喝多了,Joe叫来了张清歌,张清歌就把他带到楼上开了间房,艾伦还没醉糊涂,踉踉跄跄进了浴室,隐约觉得是时候做点什么了,洗完澡出来顺手关了灯,把黑暗中坐在床上的人扑倒,才刚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忽然被对方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还没来得及嘟囔一句,对方的拳头已经砸到了脸上,眼冒金星过后,火辣辣的疼痛把艾伦瞬间惊醒了。
艾伦登时拉下脸:“张清歌,你干什么?”
对方冷笑一声,“啪”的一声打开床头灯,“胆子够肥啊,敢把我弟弟带来开房,你......”
突然亮起的灯光刺得艾伦下意识眯起了眼睛,看清坐在自己腰上、话说到一半怔住的人,艾伦一句“艹”脱口而出,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张弋歌,你怎么在这儿?”
艾伦的脸因酒气上头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一头金发铺散在白色床单,在床头灯的光晕下,像是一副撩人的西方油画,张弋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眸沉了沉:“有人告诉我,有个不长眼的家伙把我弟弟带去开房了。”
“你弟弟?”艾伦揉着脸的动作一僵,“张清歌?”
见张弋歌点点头,艾伦简直有种一头栽进粪坑的崩溃感,好在面上端得住,他打了个酒嗝又翻了个大白眼:“你这种人,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弟控!”
张弋歌笑笑:“随你怎么想,我就一句话,离我弟远点儿。”
艾伦这才转着脖子在房内看了一圈,没看到张清歌的影子,应该被这家伙赶回家去了。他拍了拍张弋歌的腿,示意张弋歌从自己身上起来,可张弋歌巍然不动,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啧了一声,费力地在张弋歌身下坐起来,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恶声恶气地说道:“管得还真宽,你是他的鸡妈妈吗?”
久违的醉酒,又被压了这么久,艾伦难受得不行,胃里一阵翻山倒海,酸味苦味一个劲儿往喉咙冲,他重重咽了两口唾沫,努力缓过这阵子不适。
张弋歌冷哼一声:“艾伦·安德森先生,需要床伴找别人去,我弟弟还小不懂事,最近被人带坏了,麻烦你不要跟着瞎诱惑他。”
“我诱惑他?”艾伦嗤笑,下一句讽刺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胃突然狠狠抽搐了一下,他下意识两手攀住张弋歌的肩膀,一个没控制住“哇~”地把空腹喝进肚子里的酒吐了大半出来。
看着张弋歌瞬间被染得花花绿绿的衣服,艾伦一愣,抬头看见张弋歌顿时黑了的脸,不知怎么就“咯咯咯咯”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冲着他的脸打着酒嗝道歉。
艾伦呕吐过后嘴里喷出的酸臭味熏得张弋歌两眼发黑,他一把捂住艾伦的嘴,掌心感受到凉凉的湿润,才后知后觉想起这货刚刚吐完嘴边的口水都没擦,平日里上完厕所扶过自家大兄弟都得洗三遍手的张弋歌当场石化,一顿一顿地把手拿开,看着掌心和艾伦唇瓣牵出的细丝,他愣愣地在掌心闻了闻,那味道差点逼着他当场去世。
“嗝,让开,我还要吐。”一屋子的酸臭味惹得艾伦的胃彻底开始造反了,他捂着嘴拉扯张弋歌的衣领子让他起开。
张弋歌真是怕了,脸色刷白,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见艾伦一头扎进浴室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呕吐声,他挣扎着把黏糊糊的上衣脱下来丢进了垃圾桶,打开窗户通风,也没管艾伦,径直进了浴室。
“哗哗”水声响起后,艾伦才终于吐了个爽,身体像是被掏空了,浑身提不起力气,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费力地抬眼向浴室的玻璃内望去。
朦胧的水汽中,张弋歌的身体一览无余,和张清歌的白皙不同,他浅玫瑰色的皮肤更符合艾伦心中的华国人形象,对于Gay来说,没了衣裤的遮掩,他健硕的身躯显然比那张欠揍的脸更吸引人,艾伦微微眯起眼,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张弋歌关掉喷头转过身,猝不及防和艾伦对上眼,见他偷窥被抓个正着一点儿也不心虚,心下觉得好笑,拉开浴室的玻璃拉门,随手拿了块干毛巾擦着头发向他走来,“怎么?有兴趣?”
艾伦眼睁睁看着张弋歌不遮不掩地走到自己面前蹲下,挑了挑眉毛,懒得和他搭腔,撑着墙慢慢站了起来,推开他脱掉沾了呕吐物的浴袍往浴室走。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张弋歌竟然还没走,艾伦这时候脑子一片空白,也就没管他,脚步虚浮地飘回床边,看了眼干净的床单,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抓过被角滚了一圈把自己裹住就睡着了。
看着床上卷成长条的艾伦,张弋歌磨着后槽牙曲腿跪在他身旁,近距离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察觉他呼吸绵长睡得贼香,气不打一处来,抓着被子使劲抖了抖,硬是把艾伦从被子里抖了出去。
被这么折腾,艾伦却完全没有反应,睡得毫无防备的脸上微醺的红晕未退,他拥有少数能戳中张弋歌的西方人偏阴柔的漂亮脸蛋,这个样子很像是童话里被黑女巫施了魔法沉睡不醒的睡美人,张弋歌忍不住伸手摸上他的金发,柔软顺滑得像是一匹绸缎,既然是睡美人,这个时候就该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