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真的没掉马七

楚南身材高大健硕, 穿上衣服时只觉得他高,现在被阮晏打得衣服扣子松了好几颗, 露出里面蜜色精壮的胸膛来。

阮晏眼神有点飘忽,怪不得他手疼, 跟钢筋一样,打上去能不疼吗?

楚南看他打得有点累,该出的气也差不多出完, 勾唇故意道:“颜颜, 小拳拳打我累不累?我们再来一把, 我想赢。”

阮晏顿住,拉长了脸。

楚南眼神是有多差?他砂锅一般大的铁拳,叫小拳拳?

阮晏本来想收手,闻言道:“好, 再来一次, 楚南, 你肯定会赢的。”

话音刚落, 两人同时出手。

阮晏赢。

阮晏一把就朝楚南扑了过去,捏紧拳准备按着楚南的肩膀来一下。

在他挨近楚南那一刹那,楚南长臂一揽, 把他按在自己身上, 接着, 手臂上的肌肉暴起,粗暴地把尼龙绳扯松。

阮晏愣住:“你作弊……”

话音未落,楚南就假装要复仇制服他一般, 翻身把他按住。

实则装作不经意地勾到浴袍外的带子,轻轻往外一拉。

这样的动作不会让浴袍散开,但是稍微分开点,露出条男士内裤就差不多了。

楚南敛气屏息,等待晏晏身份滑落那一刻。

阮晏见打闹过头,慌忙想拢住浴袍,但到底欠缺点手速。

一块蓝色的布料从浴袍中露出来。

楚南面无表情,暗暗狂喜:“颜颜,你……蓝色的?”

楚南的直男思维,让他觉得女孩子都穿粉色白色什么的。

蓝色,男人才穿。

阮晏差点红了耳朵,他现在是阮颜,不能让楚南误以为他看到了自己内裤。

否则擦木仓走火,他会被楚南怼死在床上。

阮晏尽量冷着脸,大大方方解了浴袍,露出蓝白色的水手服:“嗯,蓝色的。”

楚南差点流鼻血,水、水手服?

他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现在重要的是让晏晏承认身份。

“怎么洗了澡,还要穿得那么整齐?”楚南假装不在意阮晏的衣服。

阮晏为自己解释道:“因为……”

肯定不能是因为冷,大夏天还有空调,说冷会被戳穿。

也不能说是防着楚南,不然楚南甩脸色,懒得哄。

阮晏没丝毫停顿地微笑道:“因为我喜欢穿制服,楚南,你不是也喜欢看人家穿制服嘛?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好看吗?”

楚南:……这谁顶得住啊。

阮晏穿着蓝白色的水手服,腰身只堪盈盈一握,双腿笔直光滑,像是在发光,小脸白净,现在刻意装得讨巧,真像月亮下的兔子。

好一个柔弱的女……不,男高中生。

楚南声音沙哑:“特意穿给我看?”

阮晏点头:“嗯,穿给你看!”

楚南低低一笑,无端地带了些凶戾之感。

想也知道,阮晏那么机灵谨慎,肯定是为了防浴袍散开这种情况。

穿成这样来骗自己,送点心吗?

他猛地抬头,目如沉夜,盯紧阮晏。

阮晏有些紧张,这情绪有点不对劲。

他悄悄往后挪,被楚南猛地往前一跃,动作矫健得宛如雄狮捕猎。

阮晏:!

“楚南,你误会了!”阮晏生怕出事儿,一边逃一边疯狂解释,“就给你看看,单纯欣赏,只可远观。”

楚南不理他,一个逃一个追!

阮晏瑟瑟发抖,再次感受到当女孩子太危险,男孩子就不会被这么对待。

这个世界太危险,女孩子以及女装的男孩子必须得保护好自己。

阮晏往后退的时候,被楚南按住,险些拖了回来。

阮晏活活吓死,这要是被拖回去挨那么近,楚南发现他是蓝孩子怎么办?

阮晏的求生欲战胜了对力量悬殊的恐惧,他抬腿,对着楚南一个用力一脚踹过去。

楚南红着眼睛,竭力忍耐:“颜颜,我只亲几下。”

他说的是实话。

阮晏却早炸毛。

男人的嘴,上树的鬼!

再碰我一下,我踹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他揪着楚南的衣领往死里揍他,楚南扛揍,死活舍不得放。

阮晏光着脚丫踹楚南,他也看不见,又是个不怎么打架只知道动笔的好学生,愣生生踹上了楚南坚硬的膝盖骨。

“砰!”阮晏一脚踹上楚南坚硬的膝盖骨,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腿,“唔,脚疼!”

楚南:……

楚南心疼地给他揉了揉腿。

揉完,阮晏继续打。

打闹中,两人总要接触到一起,阮晏被亲了好几下脖子以上的脸,楚南也被他踹了n脚。

阮晏踹人踹得挺激动,忽然脸色一变。

他要是硌到楚南,今天就得掉马。

阮晏一改刚才揍楚南的猖獗,尽量避开楚南。

嘤,要是楚南碰到了他的腿,那估计就完了。

楚南闹着闹着觉得不对劲儿,怎么晏晏忽然怂了,在躲自己?

两个人的游戏,一方退了多没意思。

楚南道:“颜颜,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这么远,你打得到我?”

阮晏再滚了一圈,离楚南更远些,心道因为我够大,近点你都会感受到我。

表面上,他道:“好人不和狗斗,和你打没意思,太困了,我要睡了。”

楚南道:“你错了,和我有意思得很。”

他不放过阮晏,又朝他跃过去。

阮晏吃了几次亏,早有准备,就势往外一滚,骄傲道:“楚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都不要想,本天鹅就算捂烂了,也不去你嘴里。”

他再度一滚。

楚南没来得及捞他回来,睁大眼:“颜颜,小心——”

“阿!唔~嘤……”阮晏就这么滚下床,白天饱受摧残的屁股直直地摔在地上。

两开花。

阮晏没声儿了,满脸都是泪。

楚南:……太惨了,太心疼了,酒店的床太小了,地板太硬了,地毯太薄了。

他赶紧去把已经不会哭出声的阮晏抱起来,百般安慰。

两人的打闹以阮晏的负伤而光荣告终。

“别哭了。”楚南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下次我给你摔回来,多高的地儿都成。”

“要不要上点药?”

阮晏红着眼摇头,上药脱裤子,他不成。

楚南大概也想到这点,看他那么惨,没再坚持。

房门响了响,楚南把被子给阮晏盖好,打开门,是服务生送水果过来。

服务生充满歉意地道:“先生,已经深夜,可能需要你们小声一点。”

楚南:……

“嗯,不要说出去。”他点头,关上门。

一转头时,床上的阮晏已经只剩下一个小包包,全身都埋在被子里。

楚南:……

丢脸时躲得挺快,那么机敏,看来没事儿。

楚南把水果放在桌上:“颜颜,过来吃水果。”

阮晏在被子里直哆嗦:“嘤,久病床前无孝子,老婆也是。你就这么抛弃你不良于行的糟糠发妻,明知他走不动路,故意让他自己去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