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边龄觉得你有点热,噗

季秉烛脸颊泛红,眼睛中全是潋滟的水光,他躺在地上,长发铺了满地,双手抓在地面的草地上,被边龄吻得狠了,修长的手指猛地握紧,死死抓住地上的青草,从被堵住的喉咙中发出一声暧昧的呜咽。

边龄按着他的下巴,眸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猩红的魔瞳,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从季秉烛唇上分开,双手撑在他两旁的地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活色生香,这是边龄脑海中的第一反应。

季秉烛微微喘息着,嘴唇发红,唇角还残留着一丝津液,眸子半阖着,长长的羽睫在轻轻颤抖,看着迷乱靡丽,着实令人血脉喷张,换上任意一个人都恨不得直接撕烂他身上衣不蔽体的衣服,逼着他用这副姿态忍受不住的哭出来。

边龄颤抖着手轻轻摸着他的脸,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压着他没有让他第一时间扑上去,他急喘了几口气,微微闭了闭眼。

季秉烛身上的衣服在两人痴缠的时候已经被磨蹭得散落了大半,他半边身子都露在外面,大概是觉得冷了,季秉烛抬起修长的腿踢了踢边龄,半闭着眼睛含糊道:“好冷啊。”

边龄呼吸一顿,继而变得粗重起来,他看着不知死活的季秉烛,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再次欺身上前覆上了他的唇。

季秉烛呜咽了一声,大概是觉得舒服还轻轻张开嘴含住了边龄探进来的唇,含糊地念叨着边龄的名字。

边龄的手微抖着伸向了季秉烛只遮了一半的腰,缓慢将他没遮住多少的修长的腿分开。

“咳咳咳!”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干咳声,打断了边龄混沌的思绪。

边龄猛地清醒了过来,飞快收回了手,一把将地上衣不蔽体的季秉烛拢到了自己宽大的衣袍里。

他将季秉烛整个藏好了,这才冷着脸看向了声源。

阿鸦和禾雀两个人正站在不远处没敢靠近,大概把刚才那幕淫靡的场景看了不知多少,反正阿鸦是满脸黑线,一旁的禾雀则是尴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边龄低着头将季秉烛身上的衣服给理了理,又用魔气幻化了一件宽大的披风铺在地上,将睡得七荤八素的季秉烛放了上去。

这时阿鸦和禾雀也已经到了近处,阿鸦似笑非笑地看着边龄,又低头看了一眼裸露的脖颈处都是点点红痕的季秉烛,阴阳怪气的“啧啧”两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也不知道羞耻?”

边龄冷着脸故作镇定:“我们什么都没做。”

阿鸦冷笑一声,道:“是啊,什么都没做,也就亲亲抱抱上个床而已。”

边龄:“……”

禾雀脸皮薄,没和边龄说什么,只是走上前,轻轻摸了摸季秉烛的额头,季秉烛昏昏沉沉间觉得浑身都热,迷迷糊糊地想要将身上的衣服甩下去,一旁的边龄立刻上前抓住了他乱动的手,将衣服把他裹得更紧了。

季秉烛:“呜……好热啊。”

边龄低声哄他:“不热的。”

季秉烛还是想扯衣服:“呜呜……真的很热,你、你放开我。”

边龄依然强势地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一字一顿道:“真的不热。”

敢情被裹成一个蚕茧的人不是你,你当然不知道热了。

禾雀看不过去这种“边龄觉得你不热”的做派,有些不满道:“他热你就不要裹着他了,没看到他脸上都是汗吗?”

禾雀还是对这个软禁了季秉烛的登徒子有些不爽的,当即也顾不得脸皮薄,冷笑了一声,道:“你都这般虐待他了,也怪不得阿殃想要逃离你身边。”

边龄冷冷回道:“是你强行要带他走的,而且我也没有虐待他。”

仇敌算账,瞬间一片火花碰撞,在一旁的阿鸦不耐烦道:“别吵了,他来这里打算做什么?找结界灵要情魄吗?”

边龄也看不惯阿鸦,冷瞥他一眼,道:“要不然呢?等着你们在那山顶上给他找情魄?”

阿鸦:“你……”

这三个男人相互看对方不顺眼,恨不得直接将对方一刀砍了,话根本说不了几句就相互瞪了一眼,只好坐得分散开来,不再理会对方了。

季秉烛这回应该是没有耗费灵力,所以一直睡到了晚上都没有变回团子,边龄一直坐在他身边目不转睛看着他,好像看到地老天荒都不会觉得厌烦,所以季秉烛刚醒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便发觉了。

季秉烛一醒来就捂住了头,哼唧一声撞在边龄怀里,呜咽道:“头好疼。”

边龄连忙给他按着发痛的地方,轻声道:“下次别喝酒了,难受得还得是你自己。”

醉酒之后的事情季秉烛都记不太清了,他含糊地点点头,痛苦道:“下次再也不喝了。”

只是他只是在难受的时候这么说,等到了下次,他还是依然好了伤疤忘了疼地继续喝。

季秉烛缓了半天才终于好了许多,他抬起头看了旁边的阿鸦和禾雀一眼,道:“你们回来了?”

阿鸦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冷笑了一声:“是啊,回来的很及时,要不然你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季秉烛道:“有阿龄在,我不会被人吃了的。”

阿鸦:“……”

阿鸦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低声道:“你还记不记得他是个魔修?”

季秉烛:“哦哟。”

他看了边龄一眼,本能地想要逃开,但是又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在作祟,他别别扭扭了半天才低着头,小声道:“他……他和别人不一样的。”

边龄神色一喜,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扑过去,有旁人在,他只好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季秉烛的掌心,接着又被季秉烛使劲甩开了。

他低着头揉着自己的手,刚才被边龄碰到的地方一阵发热,让他有些不太舒服,嘴里嘀咕道:“别碰我。”

边龄从善如流地缩回了手,看来十分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季秉烛已经从刚开始知道他是魔修的震怒,到现在勉强能不在意了,说不定再过些时候他都可以接受自己,不问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的同自己在一起。

边龄眸子微微弯了起来,恨不得将季秉烛整个人弯到眼睛里去。

阿鸦简直一脸血,眼不见心为净回到季秉烛内府沉睡去了,而禾雀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只能看着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拉拉扯扯,而季秉烛又是一副甘之若饴并没有真的想要逃离边龄身边的打算,反而甩开边龄的手之后,自己还磨磨蹭蹭往那人身边靠了靠。

季秉烛这般姿态,禾雀也不好上前制止,只好道:“我去找些东西做些画中境。”

季秉烛百忙之中转过头:“啊?荒郊野岭的,而且天都黑了,你往哪里找东西?”

其实禾雀本来整件衣服都是画中境,他只是想找个借口不在这里看这两个人散德行罢了,闻言摇了摇头,站起来行了个礼,道:“随便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