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番外三你坐上来自己动啊,噫
季夜行在落墨山待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便被忍无可忍的边龄给轰了出去。
临走之前,季夜行严肃地抱着自家哥哥,一字一顿地叮嘱:“哥啊,你可要好好保护自己啊,不要让人对你做出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懂吗?”
季殃似懂非懂,道:“好呀。”
季夜行还是不太放心,将季殃放下后,用谴责的眼神盯着边龄。
边龄有些崩溃,冷声道:“我才没有那么禽兽!你到底说没说完?说完了赶紧给我滚,往后不要再来这里烦我们了。”
季夜行虽然这么说,但是也清楚边龄的性子不会趁人之危,他看着不到他大腿,眼巴巴瞧着他的季殃,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么乖巧一哥哥,长大后怎么就变成那副鬼样子呢?”
边龄道:“滚!”
季夜行又抱着季殃一顿揉搓,这才摇曳生姿地走了,背影十分风骚。
虽然此人有些奇怪,但是还是和季殃相处了半个月的,小季殃看到他离开,有些不舍,挥着小手朝他再见。
边龄弯腰将他抱起来,道:“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季殃不太懂他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只好眨了眨眼睛。
入夜后,边龄将季殃抱在怀里沉沉睡去,神色恍惚间突然感觉到怀里一阵折腾,边龄还没来得及清醒,就感觉一只脚突然朝着自己腰间踹了一下,直接将他从床边缘踹了下去。
边龄:“……”
边龄彻底清醒了,咬牙切齿地站起来朝床上看去,下一刻就愣住了。
小季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浑身一丝不挂的季秉烛横躺在床上,睡得如同死猪一样雷打不动。
边龄深吸了一口气,回到床上轻轻拍了拍季秉烛的脸:“秉烛?秉烛?”
季秉烛迷迷糊糊被吵醒,张开眼睛瞥了他一眼,含糊道:“阿龄,别闹。”
说着,又是一脚踹过来,边龄眼疾手快飞快抓住他的脚腕,好悬没有再被他踹下去。
边龄唇角抽动,原本还在怀疑季秉烛有没有恢复神智,现在看来,一切都不用说了,这就是货真价实的熊孩子季秉烛。
虽然白日边龄还满目神情的说着“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但是看到熊的要死的季秉烛,忍不住拿他和那乖巧懂事的小季殃作对比,越对比越觉得心肝痛。
直到季秉烛第二日睡饱了醒来后,边龄还坐在床边有些幽怨地看着他。
季秉烛打了个哈欠,茫然道:“你怎么了?大早上的,做什么这么看我?”
边龄神色复杂地瞥了他一眼,季秉烛顿时警惕:“今天不双修了啊,昨天才双过,我现在腰还……咦,腰不疼了?难道真的像是夜行说的那样习惯了就好了?”
他边说边按着自己的腰,看样子这一个月来他都是没有记忆的。
边龄舒了一口气,但是下一刻便被季秉烛这勾引人而不自知的姿势给引的眼瞳微红。
原本边龄根本没有季秉烛所说的那种打算,但是看着他不着寸缕地在他面前不知死活,白皙的腰崩成一条优美的曲线,几乎瞬间就将边龄的心防给击溃了。
边龄深吸一口气,道:“不是昨天,已经一个月过去了。”
季秉烛一愣,茫然了一声:“啊?一个月?”
边龄道:“嗯。”
他走上前,轻轻摸了摸季秉烛的侧脸,眸子沉沉。
季秉烛疑惑道:“我就记得我睡了一觉,怎么会一个月呢?哦哦,对了想起来了,是阿鸦闭关了。”
他无意识地在边龄掌心蹭了蹭,含糊道:“这一个月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就直接睡了一个月吗?”
边龄道:“不是。”
季秉烛眨着眼睛疑惑地等着他回答,但是答案没等到,却等到边龄的一句:“来双修吧。”
季秉烛:“……”
季秉烛像是看禽兽一样看着他。
边龄微微挑眉:“不来吗?”
季秉烛犹豫了一下,这才掀开盖着下半身的被子,闭上眸子,大义凛然地朝着边龄伸出手,道:“来!”
边龄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去赴刑场呢,边龄俯下身轻轻亲了亲他,含笑道:“这一次你主动来,我便告诉你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
这几个月的双修,往往都是边龄引导的,季秉烛只要负责躺在床上喊就好了,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还能自己来。
季秉烛回想了边龄是如何对他的,然后换位思考了一下,立刻振奋地把头发绑成一个丸子,打算一振雄风。
片刻后,他坐在边龄身上,双手被边龄握着按在他胸前,拼命仰着头喘息,眼中含泪地喃喃道:“不是……不是说好让我主动的吗?”
边龄按着他的手不让他逃,压低声音道:“难道现在不是你在主动吗?乖,腰抬高一点,坐下去……”
季秉烛哇哇大哭,双腿都在不住地打颤,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次什么叫做“主动”。
结束之后,季秉烛被抱着泡在后院的温泉里,浑身都是暧昧的痕迹,脸色发红,还在不住的微微喘息,看起来累的够呛。
边龄正在一旁道貌岸然地给他揉腰,季秉烛喘了一会,这才恹恹地抓住边龄的手,可怜兮兮道:“你还没告诉我,这一个月发生什么事儿了呢?我都这么辛苦了你怎么还不说啊,你是不是想赖账啊?”
边龄想笑又不敢笑,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给说了,季秉烛听完之后陷入了沉默,半天才幽幽道:“你一定觉得现在的我不如我小时候。”
边龄被看穿了心思,连忙否认:“才没有才没有,我觉得都很好,我都喜欢。”
季秉烛道:“可是方才你说到小季殃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可温柔可温柔了,你从没对我露出过那样的表情。”
边龄一愣,他原本觉得季秉烛神经大条大大咧咧,对情感一事一窍不通,但是却没想到情魄归位后他会这般敏感。
边龄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我只是心疼小时候的你。”
从没有人对季秉烛说过这种话,就连在无理取闹的季秉烛也愣了一下,茫然看着他。
边龄轻轻把他抱在怀里,道:“小的时候如果有个人能陪在你身边,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了,我只是在心疼你。”
边龄很少会对季秉烛说情话,更不会对他说这般露骨的话,季秉烛呆呆看着他,半晌才嘴唇轻动,道:“你是我的阿龄吗?”
边龄心中一痛,道:“我是。”
季秉烛这才抖着手抱住了他,将脸埋在边龄颈窝中。
边龄给他清理了一番,将他拦腰抱回了床上,正要去关门时,季秉烛突然紧张地扯住了他的袖子,神色有些惶恐。
边龄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