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2/5页)

楚炎阳严重怀疑弄死人后,丢一朵白百合,这种中二又作逼的行为,肯定是明帝万俟流的恶趣味......

夜帝可是很讨厌白色的东西,特别是白色的花朵,偏偏明帝最大的恶趣味就是改造夜帝的花园.....为此,万俟乔多次拒绝万俟流的造访,甚至挂上了牌子“明帝禁止入内”,万俟流要想进,谁敢拦,那牌子挂了跟没挂一样。

今天的任务目标本可以不用死,暗夜系统压根不会注意到,一般像这种坏人,会有专人追踪调查,暗夜的人不会插手,错就错在,目标人物賺起皇家的黑心钱,不知打哪里弄来了皇家人员的私人

信息,联合他人绑架皇室贵族,贩卖进奴隶市场,给有特殊需要的人,就是他做出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才会被列入名单里。

他所处的游戏世界,是星际游戏公司根据星际以前的历史所仿造而来,几千年前,星际那时候还有奴隶制度的存在,甚至还可以拥有私人斗兽场,贵族,伯爵,公爵,乃至于玩侉子弟由其热衷于这方面,楚炎阳曾经了解过那段历史,是一个相对于来说比较黑暗的历史,他命好,不是穿越成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穿越成了一名普通学生,再不济也是一个贫民,幸好003没把他丢进奴隶族群,想想就胃疼,他可不想成为一只被观赏的猴。

十号的第一次任务,只是一个简单的试手,楚炎阳完成的也不错,很多人第一次沾染鲜血,会出现恐慌,呕吐等症状,但十号回来接受心理检查,没有不良反应。

往后,他又陆续接了不少任务,夜帝仿佛是故意逼迫他,派下来的任务一个比一个棘手,楚炎阳全部出色完成。

唯有一次受了重伤,那是一个很危险的任务,对方势力过大,身边架起坚固的防护系统,就是去卫生间,身边也带了不下五十人,晚上睡觉更不用说,周围拉起防线......楚炎阳第一次遇见这般怕死的人,虽然过程很艰辛,他还是在没有伤害到其他人上出色完成任务。

虽然他自己受了点伤,对他来说是小伤害,对外人来说,确实很严重的伤,楚炎阳右手臂再也提不起来力气,他整条手臂的筋全部断裂。

右手臂何其的重要,写字要用他,吃饭要用他,大多事情都需要右手完成,何况那还是握武器的右手。

夜帝找了许多专家医生,都无能为力,大家都说楚炎阳右手臂废了,以后连拿一根笔都是问题。

宫殿包括整个暗夜部都察觉到自家主子心情不好,每天沉着一个脸,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能冻死人。

楚炎阳自打受伤后,夜帝没再派发任务给他,他过上了无忧无虑的假期日子。

“....”

夜帝来美人苑看望十号,只见他脸上笑容依旧开朗明媚,手臂的受伤,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阴霾,万俟乔问他:“你后悔进入暗夜吗?”

十号只是缓缓摇头:“不后悔,老师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夜帝他走了。

宽大的庭院里,只剩下了十号,他唇角的笑容渐渐凝固,拿出隐藏在桌子底下的长剑,尝试往前刺入,他手臂没力气,连剑都拿不稳,手中的剑“叮咚——”一声掉到了地上,他一次次拿起从手中滑落的剑刃,但每一次,长剑都会从他手上滑落,一次又一次重复同样的动作,他急得双眸通红一片,怔怔望着自己发抖的右手,蹲下身,低鸣嘶吼,犹如一头受伤的小幼兽,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绝望的悲观。

隐藏在角落的夜帝目睹了少年的另一面,原来他所有开朗和没心没肺只是假装出来的,他也会伤心,他也会难过。

十号不想让他自责,不想让他担心,才会表现的不在意,他到底还是在意着自己的右手。

003:“这一次他真走了,周围木有暗哨。”

楚炎阳脸上的悲观一瞬间散了个干净,叹息:“接下来要当几天废人了,还挺不习惯。”

003:“你为什么不让我立即修复你的右手臂?”

楚炎阳:“我想试探一下万俟乔,看一看我变成废人,他会放弃掉我这颗棋子,还是留在身边。”

003:“假如他放弃掉你了?”

楚炎阳:“那我就投入明帝怀抱,弄死他。”

003:“???”

楚炎阳:“乖,你不需要

懂,你只需要当一个观众就好了。”

003:“(ノω<。)ノ))”

楚炎阳冒险试探,只想探探夜帝的底线在哪里,进展度慢死了,都多少个月了,钥匙一点动静都没有,或许他该换一条攻略线?人要懂得变通,一味付出行不通,就换一种套路吧。

他的手臂,在许多医生鉴定下,确诊无法再复原。

明帝也很少时间来找他了。

万俟乔没找他,万俟流这个小浪货倒来了,他对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了如指掌,大晚上的,小浪货躺在床上,朝他露出一个色|气的笑容。

和明帝相处了一段时间,他扮演的人设已经能分辨出二人的不同,几乎不会认错。

“你来干什么?”他满脸不悦。

万俟流双手撑着床榻缓缓坐起,长发如瀑丝丝滑落肩头,散发出温润的光泽,他转头,双眸勾魂摄魄,就像一个勾引人的魅,他嗔笑了一下:“我好心来看望你,倒成我的不是了。”

“听闻你手受伤了。”万俟流视线落到了他的右手上。

楚炎阳反射性用左手掩藏住右手臂,转过身,掩饰脸上的不自在:“我没事。”

万俟流踩着轻盈的步子来到他身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右手臂“,“呀”一声,惊叹惋惜:“真失去知觉了呐?——”

楚炎阳一脸恼色:“陛下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如果看好了,请陛下立即离开。”

他的脸上除了恼怒,更多的却是无能为力的悲哀。

万俟流疼惜了捧起他的右手,声音柔和:“难过吗?”

这个人多变,一会恶劣,一会柔情,你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楚炎阳借助左手,拉回自己的右手:“我有什么好难过的?不过是损坏了一只手臂,我还有左手。”

万俟流眼尾上翘轻瞭了他一眼:“你在骗自己。”

他说的这句话,犹如一根导火线,瞬间点燃了楚炎阳心中的悲伤,他很激动的反驳:“我没有!我为什么难过?”

万俟流坐到床外边,勾起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夜帝很久没来看你了吧?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楚炎阳转身不看他,一副逃避的姿态:“他很忙,和我手受伤没关系。”

万俟流笑出声,站起身体,半弯腰看着他的眼睛:“你看,你又在为他找借口,我和你说过,做人别太天真,傻瓜,让我来告诉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