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第62章(第2/2页)
萧墨存顾不上答应他,只埋头大吃,完了意犹未尽舔舔唇,道:“这真是我生平吃过最为美味的烤鱼。慕锐,你除做大侠,还兼职变戏法的吧?”
沈慕锐高兴得眼睛发亮,道:“何出此言?”
“不是变戏法的,怎么我一觉醒来,这里凭空多了篝火吃食?”萧墨存眨眨眼,戏谑地道:“还是说,你其实这里的山大王,拍手叫唤,随时有底下人应答?”
沈慕锐呵呵大笑,道:“你道我是那公子王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么?我小时候,过的日子可比苦多了,下塘捕鱼,野外生火,都是为活下去而已。多懂得一种,活下去的机会就大一些。”
萧墨存默然不语,伸出双手,握住沈慕锐的手掌,粗糙厚实,细看之下,那上面尤自有细细的白痕,想是少时留下的伤痕,与自己细白如玉的一比照,越显壮实。他拍拍那手背,道:“还好你会这些,不然咱们两个,可有苦头吃。”
沈慕锐反手握住他的,细细摩挲,低声道:“我一直在想,当初相遇时,你的样子。”
萧墨存笑道:“恩?很狼狈对不对?”
“是很狼狈,可却,令我移不开眼。”沈慕锐低声道:“离开大牢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寻到你,一定要再次与你相遇。”
“所以你入了宫?”
“是,所以我故意入了宫。”沈慕锐微笑着看向他。
“儿戏。”萧墨存摇头欲起身,道:“恕我不对此事置评,我怕说不出好听的。”
沈慕锐手一拉,他一个踉跄,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萧墨存又笑了,笑得美轮美奂,他靠在沈慕锐的怀里,喃喃道:“这次,你也是故意的?”
“是,我是故意的。”沈慕锐吻着他的耳廓,轻轻地说。
萧墨存隐隐觉得,他的吻有些不同。他想挣扎,却又被吻得浑身发软,忽然觉得矜持毫无意义,他索性一把勾住沈慕锐的脖子,描摹着他的唇线,笑道:“那,让我也故意一把。”
沈慕锐微眯了眼,一把按住他的手,哑声道:“不要以为我每次都能像上次那样忍得住。”
萧墨存皱了眉,一双亮若星辰的眼倒映着沈慕锐的影,犹如谈论今天的天气那样,淡淡地问道:“沈慕锐,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忍住?”
沈慕锐呆了呆,忽然慢慢笑了起来。他的口气吹拂到萧墨存敏感的耳际,再一次成功让那里升腾起一片红晕。注视着怀里的人白玉般的脸颊上透着美丽的红晕,修长而颤抖的睫毛,沈慕锐只觉心跳不已,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他放倒,翻身压在身下,低头已将他两片美妙的嘴唇盖住。
萧墨存神情恍惚间,他的唇已经从嘴一直沿着胸口而下,身上传来的凉意让他略微清醒,他睁开眼,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被拉开,玉质一样瘦削而美丽的躯体裸露在空气中。沈慕锐的手犹如火一样在他全身摸索,所到之处引起一片炙热和酥麻。他难过地扭动,徒劳地抵抗身体的火烫和压在身上同样火烫的躯体。
“嗯,啊~~”他一声惊呼,被沈慕锐一下握住挺立的分身,那人同时一下吸吻在胸前茱萸上,奇特的快感瞬间从脊椎一下冲上头脑。
“墨存,墨存~”沈慕锐低低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汹涌而来,他隐约知道沈慕锐的唇在厮磨、噬咬着他的躯体,用他的热情一点点打开着具身体的敏感地带,让他冲上云霄。他手上一紧,萧墨存一声高昂的呻吟,已经喘息着在他手中射出。
高潮之后的萧墨存恍恍惚惚,他隐约觉得自己该推开这个男人,但在心底却升腾起一种奇异的火热渴望,仿佛整个躯体正变成一个透明的空壳,渴望着沈慕锐的体温来填满它。他觉得全身象被火撩动一样,白玉般的肌肤覆盖上一层蔷薇般的粉红。他头往后仰,露出弧线完美的颈项,星眸微启,清明的眼眸此刻笼罩着一层动人心魄的迷离之光,却不知抛下素日冷清的面目,自己此刻这幅欲拒还迎的暧昧模样在沈慕锐眼中有多迷人。
沈慕锐一声低吼,按着他的肩膀霸道十足地再度吻上他的双唇。这不同于之前缠绵悱恻的亲吻,这个吻不容拒绝,充满着占有和征服的欲望。萧墨存最后一丝思考能力这个吻击碎,他被动地承受着,无助地喘息着,在朦胧之间,任由沈慕锐将手伸到胯下,任由他分开自己的双腿,打开自己的身体,他双手的抚弄令他愈加沉溺,几乎不能自拔。
沈慕锐看着在自己身下绝美的躯体,早已血脉膨胀,迫切想要一下将具莹白如玉的躯体贯穿。但他不忍那么做,这具身体刚刚经历堕崖之苦,他想让他享受一点,却没有想到,他此时千娇百媚的姿态反倒更加准确无误地勾起心中熊熊燃烧的欲火。他吻着萧墨存无暇的背部,伸手揉捏那令他疯狂的粉色小穴,借着手上的白浊慢慢拓展,忽然一个挺身,进入他青涩的甬道。
萧墨存一声闷哼,夹杂着说不出的痛楚,但他咬紧牙关,愣是没有吭声。沈慕锐停了下来,却发现身下的人早已放下他那骄傲的面孔,如溺水的婴孩一样,无助地抓紧他的臂膀,他低下头,再度在在具绝美的身体细细覆盖自己的吻,却听见萧墨存从齿缝中迸出话来:“动,动吧,不要,不要让我后悔。”
沈慕锐不再迟疑,缓慢而坚定地抽动起来,身下那人咬着唇,却止不住喉咙口发出的一声声勾魂摄魄的呻吟,他仰卧在那,头颈朝后,优雅而迷人,荏弱而令人欲罢不能。沈慕锐难以自持地律动着,分身被紧致而温暖地包围着,每动一下,都舒服到骨髓深处,越来越深,越来越快,欲望犹若潮水,将火光下的两人笼罩住,山野之间,绝壁崖底,顿时,成了那红绡帐,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