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5/5页)

霍拉斯走下车。斯诺普斯扬长而去,那顶脏兮兮的帽子比别人的帽子高出半个头。霍拉斯看看茶房。

“他送给你了,对吗?”

茶房用手掌掂了掂那支雪茄。他把它放进口袋。

“你打算拿它怎么办?”霍拉斯说。

“我不会把它送给我不认识的人的。”茶房说。

“他常常这样做吗?”

“一年中有那么三四次吧。好像我总是碰到他的……谢谢,先生。”

霍拉斯看见斯诺普斯走进候车室;那肮脏的帽子,那粗大的头颈又一次从他脑海里消失了。他再次在烟斗里装满烟丝。

他隔着一条街便听见去孟菲斯的火车进站了。等他走到车站时,火车已经停靠在月台旁。斯诺普斯站在打开的通廊门边,跟两个戴着新草帽的年轻人讲话,宽厚的肩膀和手势依稀带着些导师的神气。火车的汽笛响了。两个年轻人上了车。霍拉斯退后几步,绕过车站的拐角。

他要乘的火车到了,他看见斯诺普斯在他前面上了车,走进吸烟车厢。霍拉斯磕去烟斗里的烟灰,走进客车车厢,在后部找了个朝反方向的座位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