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摄政王2(第2/5页)

屋外的云轻语听到凌安的话也很惊讶,自四年前她无意中发现书房那幅画后,丈夫发了一通火,不让任何人踏进书房半步,当然也包括了她。

整整四年,她不曾踏入过他的书房,换而言之,这四年他的心不再允许她进入。

如今他愿意让她进书房了,是不是表示他愿意让她走进他的心中了?

云轻语提着食盒进了书房,本能的抬头朝那幅画的位置看去,顿时愣住,那幅画不见了。

“做了什么羹汤?”靳磊朝进来的人笑问。

雪嫣的那幅画他已经处理了,那画虽然

云轻语从诧异中回过神来,提着食盒浅步过去,“是薏米银耳羹。”

“正好有些饿了,给我盛一碗。”靳磊一边提笔在纸上写着字一边道。

云轻语再看了眼那空空如也的墙壁一眼,转身往一旁的桌子上盛羹汤。

靳磊写好后叫了凌安进来,吩咐了几句,凌安接着纸条离开了。

云轻语端着羹汤来到他面前,双手奉上,“将军请用。”

“谢夫人。”靳磊接过尝了一口,夸道:“香甜软糯,不错。”

云轻语露出笑来,“将军喜欢就好。”

喝了两碗羹汤,靳磊执起她的手道:“走。”

“去哪?”云轻语不解问。

靳磊道:“昨夜答应今日要教我制香的,忘了?”

“没、没忘。”云轻语被他握住手,他的手掌宽厚粗糙,是常年握兵器磨出来的茧子,有些嗝手,但她并不介意,只要这只手愿意握她的手,哪怕她的手被伤得鲜血淋淋她都不介意。

靳磊让凌安备了马车,一辆不起眼的普通马车,也没让凌安跟着,独自和云轻语从南角门出去了。

“这是去哪?”云轻语撩起帘子往外一看,见全是陌生的环境,疑惑问。

靳磊道:“一个秘密之地,到了你就知晓。”

云轻语闻听那秘密二字心中甜蜜起来,他愿意把秘密告诉她了,是信任她吗?

马车出了城,又行了约一个时辰,缓缓停在了一个山林小路上。

云轻语被靳磊扶下马车,发现进了林子,更是疑惑了。

靳磊笑而不语,带着她只身往林子深处而去,艰难行了约两刻钟,看到一片竹林,竹林中间有一屋子。

“这是?”云轻语第一次见有人在山林中建屋子的,有些惊讶。

靳磊一边带着她踩着竹桥过去一边道:“这是我偶然发现的地方,有时候心烦便会来这小住几日,在这里我能想起以前与娘在乡间的时光,心里很平静。”

竹桥下是一条一人宽的溪,溪水潺潺,水声悦耳。

过了竹桥便是那小屋,也是竹子建成,分为主屋和东西侧屋,还有个后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里应概是避世之人所居住过的屋子,里面一应用具都很齐全,我只是稍加添置,这里很安静,远离喧嚣,你要是喜欢我常带你来这小住。”靳磊道。

云轻语直点头,“我喜欢这,很喜欢。”

这个竹屋被绿幽幽的竹林包裹着,阳光斑斓洒下,这里的风景十分怡人,她一进来内心的浮躁就消散了。

要是能和靳磊在这过一辈子,做一对平凡夫妻该多好?

“好,有空我就带你过来,我们在这制香酿酒品茶看书。”靳磊笑道。

云轻语被带进他编织的美妙画面中,嘴角上扬,眉眼是笑,这也是她向往的生活。

像只放飞笼子的鸟儿一般,云轻语身形轻快的四下查看,“院里扎个秋千,将来可以让孩子们在这玩耍,后院有土,垦出来种些花卉,可以采来制香,再养些小鸡小兔之类的小动物。”

云轻语和普通女子一样,对那些毛茸茸的动物毫无抵抗力,她以前就想养来着,可是条件不允许。

“好,都听你的。”靳磊笑望着她应道。

云轻语转头看向他,今日他着一袭月白锦袍,白玉冠束发,负手立在竹林中,风轻轻摇曳着他的衣摆和墨发,倒像是个风华绝代的才子,比起往日来更俊美好看。

以前他只爱着深色衣衫,一身冷冽杀伐之气,仍是俊美异常,如今散去周身杀伐之气,换上柔和的衣袍,她才知他竟俊美成这般。

他的容貌若说第二无人敢应第一。

云轻语一时看得呆了,她何德何能能嫁予这般出色的男子?

要不是往日母亲施恩于他,她哪怕在佛前求上千百年也无法换来与他擦肩而过。

她如此普通,而他如此出色,她如何配得上?也只有雪贵妃那种绝色女子才配站在他身旁。

“怎么了?”见她眸光突然黯然,靳磊走向前问。

云轻语回过神来,低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将军实在俊美,一时看呆了。”

“我倒是从未质疑过我的长相,正是因为如此,我便不那么看中长相了,于女子更是如此,在我看来,品性要远重于长相。”靳磊道。

云轻语抬头看他,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宽慰她,却见他一脸认真,并无半丝假装,心中疑惑,他难道不是因为雪贵妃长得美才喜欢的吗?

既然他并不是重美色之人,那她如果着重修习品行,是否也能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

当日并未久留,原路折返,而后靳磊再未带云轻语去过竹屋,他实在太忙了,早出晚归,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回府。

整整一月,靳磊都宿在云轻语的院子,若不是每日醒来后腰酸背痛,云轻语以为丈夫不曾回过府,每晚都是她睡着了他才回来,她睡醒后他又不在身边了。

她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现在国泰民安,并无战事,他只管操练兵将之事,应当也不用忙成这样,但作为妻子,她应做之事是替丈夫打理好内务,其它事情一概不得插手,再说了,行军打战之事她也不懂,兴许丈夫有别的任务在身。

云轻语一直静静的在府中操持着内务,直到这一日,母亲冯氏来了。

“母亲的意思是,将军他在密谋造反?”云轻语听到母亲的话,惊得脸都白了。

冯氏一把拽住她的手,惊慌的四下看了看,见无动静才将女儿拉着坐下道:“娘也是无意中撞见你爹和相熟的大人在书房密谈听到的,此事实在太过严重娘左思右想决定来告诉你一声,语儿也能早做打算。”

“早做打算?”云轻语下意识抚上肚子,“娘,女儿应该做什么打算?”

冯氏道:“造反是灭九族的大罪,你想个法子与他断了关系,这样才能保住你的性命,也能保住咱们云氏一族啊!”

“可是娘,女儿是他的妻子,他对女儿并无不好,女儿如何与他断了关系?”云轻语急道。

冯氏想了想道:“这样,你别寻他的错处,你寻你的错处,就说……就说你多年无所出,愧对靳家,自请和离,他必不会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