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耍赖的初元(第2/4页)
白烟袅袅中,美人侧颜如玉,袖手颦笑间,赏心悦目。
真是美人如画隔云端。
初元欣赏片刻,开口道,“青云团。”
徐清钰察觉到初元视线专注落到他身上,心下窃喜,不枉他闭关之余研究怎么让自己看起来更好看。
都说食色性也,师父就算是个石头疙瘩,看到美人总该懂得欣赏吧。
他从没如此感谢过他那对父母,给了他这副容貌。
徐清钰拎着茶壶冲洗茶杯,他手指葱白纤长,手腕皓白如霜,配上红鲤鱼白瓷壶,红的更红,白的更白。
初元视线被徐清钰手腕夺走,一时黏在上边无法移开。
实在是徐清钰的手比瓷器还要冷白,又加上他泡茶时动作太过行云流水优雅从容,整个画面好似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沉迷。
看他泡茶,是一种从心底安静下来的享受,像是午后看到一朵鲜花盛开,又像是躺在草丛上,仰头看蓝天白云。
徐清钰愈发自得。
书上说,‘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他要当他师父迷恋的那个色。
初元瞧了片刻,忽然“噫”了一声,哈哈大笑起来,“我才发现,乖徒,你竟然翘兰花指。”
说着,初元学着徐清钰那般,翘起尾指和无名指,在空中动了动。
徐清钰:“……”
“我以前只道兰花指矫情兮兮的,一点也感觉不到美感,原来不是这兰花指不好看,而是这兰花指挑人。”初元收起手,又落到徐清钰拎着茶壶柄的右手上,忍不住又笑,“乖徒,你翘得真好看啊。”
徐清钰尾指和无名指迅速落下,又觉得不甚自在。
他笨拙地倒了茶,端起茶杯递给初元,“师父喝。”
他下意识地又要翘起兰花指,又硬生生止住这种冲动。
初元接过茶杯,见徐清钰这些小动作,又笑,“你想翘就翘吧,挺好看的,赏心悦目。”
徐清钰的手,比她现代看的那些手模都好看。
徐清钰将手收到背后,心道,如果你不笑,我真信了你的好看。
他在背后偷偷地翘了翘,心底狐疑,这个动作真的很好笑吗?
当初太傅泡茶时,也是这个动作,十分优雅,像是山鹤起舞,兰花绽放。
太傅曾说,泡茶,是一门悦心怡情的艺术,从茶到水到动作,都应高洁雅,有趣味。
师父发笑,是不是他翘得不够好看?不够优雅?
徐清钰将手藏在桌下,尾指和无名指翘起,并不断找角度,立志找个最好看最自然的。
初元神识扫过小徒弟的私下动作,愈发忍俊不禁。
也不知小徒弟闭关后悟到什么,怎么现在这么搞笑?
徐清钰不断调整角度,总算找到自认为最好看的姿势,他拎起茶壶,给初元续杯。
见初元没再笑出声,心底得意不已,果然,还是之前动作太过东施效颦,才引起师父发笑,现在他寻到最适合自己的,师父就被吸引了。
徐清钰给初元续完茶,问初元,道:“师父,下棋吗?”
书上说,以色侍人不长久,还要让对方为你内在才华而倾倒。
“想下棋了?”初元问。
徐清钰犹豫片刻,点点头。
他要让师父看到他的超群棋艺。
宫里德妃便是以一手好棋艺,才得到那个男人的宠爱。师父看到他棋艺好,对他喜爱也会多一分吧?
“行,下什么棋?我先说好,我只会下军棋和五连星。”初元开口。
军旗和五连星便是象棋和五子棋,虽然两个世界历史不同,棋规则一样。
徐清钰一顿,道:“那就军旗吧,我去做。”
徐清钰本来打算是下围棋,围棋才显风雅和谋略,不过军旗也行。
徐清钰用白玉与红玉做了副军旗,摆放到桌上,道:“师父,摆子了。”
玉质温润,打磨光滑,光是瞧着,便是一副艺术品。
初元抚摸了下玉石棋子,道:“很精致,我都舍不得用了。”
徐清钰笑道,“它做出来就是用的,师父何必不舍?若是师父喜欢,我再做一副,师父珍藏?”
“不必了。”初元也就瞧着好看,对棋又不痴迷,自然没有珍藏的想法。
“你挑红子,还是白子?”初元问。
“我挑白子吧。”徐清钰开口。
军旗红子先行,徐清钰私心想让让师父。
初元瞧了徐清钰一眼,笑道:“很有自信啊。我下了几百年,肯定比你厉害。”
“是。”徐清钰眯着眼笑,将红子放到初元那边,“师父是最厉害的。”
摆好红白双子,初元先跳马,徐清钰见状拱兵。
初元棋风大开大合,徐清钰则是步步为营,初元的马三步就横冲跳到徐清钰那边。
徐清钰将自己的子护得严严实实,初元马一只子没吃到,自己的马还被徐清钰逼得没地方逃。
初元:“……”
看样子要输。
初元瞧了徐清钰一眼,道:“我可以申请借助道具吗?”
“自然可以。”徐清钰望着初元笑,很有点宠溺的味道。
初元觉得小徒弟这视线怪怪的,有点像她悔棋时她师父看她的眼神,带着纵容,也带着从容,以及一分她必输的笃定。
太让人不爽了。
她祭出自己的赢棋神器——天机盘。
这是玄坤宗一名大乘器修应初元要求炼制的法器,输入灵气,能够推测对方会走哪几步棋。初元借助这个神器,从她师父手里赢了不少好东西。
现在,这个神器又要重出江湖了。
靠着神器,初元急冲猛进,車马炮全往徐清钰那边跑,并不断将军,逼得徐清钰只能不断防守。
初元得意,小样,智商再高,也比不上外挂。
不过很快,初元怀疑地盯着棋盘,她的車呢,刚才还在这的、威慑力很大的红車呢?怎么是只白炮?
“我下错了。”初元下意识地开口,伸手去棋盘边侧拿红車,并将徐清钰的炮放回原处。
放完后,初元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不是在和她师父下,而是在和自己徒弟下。她悔棋,会不会不太好?
面对她师父,她是晚辈,想怎么赖就怎么赖,面对小辈,她有长辈包袱,下意识地想给小辈做个好榜样。
初元捏着红車愣在那里,有些尴尬。
她是将红車放到棋盘外,说自己没下错,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悔棋?
不等她纠结出结果,徐清钰很好的解围了,“我就知道师父下错了,师父是看我快输了,想让让我?没事,我不用师父让的。”
初元给了徐清钰一个‘上道’的眼神,从善如流地将車放回原处,笑道,“你说得没错,我是故意喂给你炮吃的,既然你不用让,那我重新下。”
徐清钰笑容不断加深,没想到下个棋还能看到师父这般活泼的一面,可可爱爱的,想摸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