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3页)
可吃不上棠儿做的饭菜……
这就难了呢。
徐卫骞自从知道自己有了女儿之后,早就不将脸皮当回事:“棠儿可以住在一品阁,我偶尔去看她也不过分吧,大不了,每月给你一笔银钱做补偿。”
白墨池随即赞同:“我是棠儿义父,我若是不去看她,难免孩子心里会多想。阁主,你不能只为了自己,而忽略了棠儿。别看棠儿坚强,她到底是个姑娘家,内心柔弱。你放心,我会命人每月准时将饭菜银子送到一品阁。”
古天齐:“……”
这二人好像很有道理啊。
不是!
他的重点明明不是吃饭的银钱!
一品阁什么时候缺过钱?!
古天齐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突然拍案道:“那行!成交!不过,每月初一十五,我要带棠儿去郊外踏青,你二人不得露面!”
白墨池摇头:“阁主有所不知,棠儿如今备受各方势力关注,有我和麒麟卫相护,才能保她安危啊。况且慕容焦用不了多久就要抵达京都,届时以咱们三人之力,量他也不能如何!”
徐卫骞表示赞同:“我好歹也是六部之首,有我在场,棠儿自当安全。若不这样,每月初一十五,咱们相约一道出行可好?”
白墨池虽然不太情愿,但为了女孩儿,他选择委曲求全:“好,我没意见。”
古天齐:“……”
这二人的话似乎依旧很有道理啊!
不对!
怎么说来说去,他还是没法独占乖崽?!
古天齐防备的扫了白墨池和徐卫骞几眼,暂时按耐住不满的心情,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
乾坤殿内,炎帝的心情十分糟糕。
机关大赛结束之后,美人回了广寒宫,又是一睡不醒。
近日想见美人一面,愈发的困难。
而第二桩糟心的事,便是老情敌慕容焦马上就要来京都了。
以往的机关大赛,都是各国使臣携带机关师参赛,慕容焦今年却是选择亲自走了一趟。
第三桩事,便是他鼎力栽培的心腹栽了跟头。
陆一鸣这次侥幸逃过一难,但将军府备受波及,即便郁长东免于问责,可郁卿兰杀了人这是事实。
原本,炎帝是打算将郁卿兰许给自己的几个儿子之一。
太子背后是柳氏家族,老二身后的势力也不可小觑,老五有归德侯府撑腰,老四寻常大大咧咧,是个没脑子的,炎帝打算让郁将军府成为老四的支柱。
郁卿兰许给赵子翼的可能极大。
此时,郁长东跪在大殿内,黑色大理石冰凉刺骨,郁长东胸口的刺痛迟迟无法恢复,他丢了一个女儿,如今另一个孽障,他也得保住啊!
一想到郁卿兰,郁长东已经弄不明白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了:“皇上,臣知罪了!是臣教女无方,才致她这般胆大,做出这等骇人听闻的事出来。可臣之女儿流落在外数年,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臣日后一定对她严加看管,臣恳请皇上看在郁家百年忠孝的份上,饶了臣的女儿这回吧!”
郁长东在殿内痛哭。
一半是因为郁卿兰如今变的面目全非;
另一半原因是郁棠。
炎帝一挥广袖,这件事他不想当那个恶人,更是不想被人落下昏君的口舌,他道:“郁卿,此案你自己看着办吧,朕不过问。”
闻言,郁长东瞬间明白了的炎帝的意思。
只要炎帝不插手此案,以将军府的势力,他稍用手段,就能瞒天过海。
郁长东匍匐在地,跪拜谢恩:“臣——谢皇上恩典!”
……
从宫里归来,郁长东的眼眸一直是赤红的,他在书房见了心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真正做恶的时候,但凡有点良知的人也会痛苦不堪。
郁长东站在今日的地位上,双手早就不干净。
可他错就错在,尚且存了一丝的良知。
郁长东沉声吩咐:“杀了冯家所有人,一个不留!把大小姐流落在外的痕迹都处理干净了!”
心腹稍怔,但并未质疑。
是自己女儿重要,还是外人重要,这不是什么值得争议的事。
世道就是如此,强者为尊!
心腹应下:“是!将军!”
心腹退下后,郁长东仰面望着外面的一轮孤月,心口一阵撕裂的痛:“罪孽啊!”
他会有报应的!
又或者,他的报应已经开始应验了!
……
由将军府暗中插手,郁卿兰的案子很快就消了。
但郁卿兰并没有松口气。
她已经知道郁棠如今名扬整个京都,先是郁棠结识了晋王,之后又拜师,认义父……
似乎郁棠每走一步,都在渐渐聚拢主角光环。
郁卿兰已经察觉到自己失误了,她虽是白月光,但也不排斥剧情的变化,如今看来,剧情已经开始脱离了书中原本的走向。下一步她定要好好的走,一步不能再错。
她必须要去见见那个人!
赵澈虽是地位崇高,手段强大,但这个世界也并非只有赵澈一个强者!
……
三日后,宫中设宴。
这次宴席算是给此次机关大赛的前十甲庆贺,也为鼓舞士气,让机关师们在接下来的总决赛中为国扬威。
故此,前十甲皆在邀请之列,郁棠作为魁首,必然备受关注。
其实,郁棠这几天突然从忙碌中停下来,竟是有些无措。
她彻底离开将军府了,也与陆一鸣和离了,日后做什么,何去何从还未定夺。
接下来,她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明家的私生女。
结果是什么已经不是很重要,她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郁棠今日依旧穿着男装,她倒是觉得,男装穿着更是舒适方便。
前十甲的机关师年岁大小不一,从弱冠到半百皆有。郁棠本身就太过突出,加之头上还盯着天下第一机关师之徒的头衔,她后面的九人输的心服口服,宫宴开始时,机关师们相互之间敬了几杯。
郁棠不敢多饮。
她知道自己是一杯就倒,没甚酒品。
在她没有留意到时,一宫人低垂着眼眸突然靠近了她,下一刻,郁棠感觉到腿上一凉,那宫人当即惊吓过度,跪下道:“小先生,奴婢并非有意!还望小先生莫怪!”
郁棠一看对方将酒水洒在自己的衣摆上,倒也没动怒,她如今也没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笑道:“无妨的,我且去擦拭干便是了。”
那宫人一直低垂眼眸,御花园中,虽是华灯高照,但郁棠看不清对方的脸。
不过,倒是觉得在哪里见过。
她起身往供宾客歇息的偏殿走去。
入宫是不能携带自己的婢女的,今晚侍月并没有陪在她身边。郁棠一路走在千步廊中,倒也没有多想。
这时,白墨池和徐卫骞交换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