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2/3页)

除非是……有人暗中唆使。

炎帝眼中露出一抹骇人的杀意。

他一惯掩饰的极好,但这一刻却是完全暴露了出来。

半晌,殿内才响起炎帝不太平稳的声音,“郭统领是否能确认,黑风寨是受柳家掌控?”

郭静抬眸,似是思量了什么,“皇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无需再确认。”

她话音刚落,炎帝长袖一挥,将龙案上的折子推落一地,因为盛怒之故,那张伪装了十多年仁君的脸,已是狰狞可怖。

他见到明书瑶的第一眼就喜欢她。

柳家和皇后当真是心狠手辣,用那样的方式毁了一个女子!

炎帝难以想象,倘若明书瑶当初被其他人……

以她的性子,必然不会苟活于世。

良久之后,炎帝才道:“先静观其变,不得打草惊蛇,一旦发现宝藏,所有人格杀勿论!”

这才是炎帝的秉性。

郭静收敛眸色,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应下,“是,皇上。”

郭静离开时,手掌攥的死紧。

……

翌日一早,院中的鸟儿已开始鸣叫。

郁棠醒来时,床边无人,但她却发现身侧的薄衾有褶皱的痕迹,像是有人躺过。

不过转念间,她又觉得自己可笑。

这才离了男人几天,她怎就这样想赵澈了?

洗漱过后,赵澈过来了。

男人鬓发上有水渍,俊颜无俦,幽深的眸子宛若一眼就能将人看穿,郁棠和他对视,心脏漏跳了两拍。

仅此一夜不见,甚是想念,而且心慌。

她这是怎么了?

此刻能看见赵澈,离着他很近,郁棠内心欢喜。

婢女端着早膳进来,很快就摆满了桌案,赵澈也不知道如何给郁棠补身子,索性让后厨每种食材都准备着,随时给王妃调理身子。

两人默契的落座,郁棠看了他一眼,象征性的关切了一句,“昨夜睡的可好?公务繁忙,也需注意身子。”

赵澈正当年富力强的时候,又是习武之人,只烦着一身的精/力无处/发/泄。

少女嗓音沁甜。

虽是梳着妇人发髻,但面容稚嫩。

此刻的赵澈无端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他自己倒是历经沧桑,皮糙肉厚,精/力无限,但郁棠还是一个小姑娘……

他比她年长了整整九岁……

“棠儿放心,为夫无恙,你需多吃,快些长大。”赵澈给郁棠布菜,夹的都是山珍海味。

恨不能将郁棠一夜之间喂养大。

郁棠:“……”

快些长大?

她都嫁人了,如何还没长大?

她哪里不够大了么……

郁棠看着赵澈,美好的事物对人的吸引力都是一样的,赵澈的容貌俊美,气度绝佳,是郁棠见过最为清隽的男子,这人又是她的夫君,几日前与她那样亲密无间,她多看了几眼,眼神痴痴的。

赵澈忍不住窥听她的心思。

获知郁棠这样渴自己,赵澈呼吸一紧。

他几日没碰她了,以往尚且能忍,但已肆/意/尝过她的甜美,便要戒掉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赵澈不敢掉以轻心。

可又舍不得郁棠煎熬,更是不想让郁棠以为自己冷漠她。

赵澈道:“你好生养着,我近日在找你师父的下落,黑风寨盘踞大梁数年,虽是消失匿迹已久,但狡兔三窟,还需些时日。”

郁棠点头。

找师父是费事,但也不耽搁晚上睡觉呀……

赵澈一听她这样想,又是呼吸一蹙,他也想去卧房睡,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又天生长的那样,无法削弱。

郁棠总觉得赵澈有事情瞒着她,莫不是/圆/房/之后太过放纵,以至于他伤了身子?

郁棠此前也听闻过大户人家的男子因为好/色/之故,/行/房/过度,而导致身子亏空的。

她想起赵澈前几日不分日夜的作/弄,便更是怀疑他是不是身子虚了……

赵澈瞬间怔住,食不知味。

不!

他没有亏空。

他还早着!

赵澈很想立刻、马上就让郁棠知道他的身子到底好不好。

但思及郁棠在白府昏厥,他暂时放弃了自己的尊严,来日方长,他总有一天会让郁棠知道低估了自己夫君的实力,是一个多么荒唐的想法。

“你也多吃些。”郁棠用了公筷给赵澈夹菜,没有直言让他好生调理身子。

她心道:男子好面子,这种事定然是羞于说出口,我不能逼他了。

赵澈:“……”

他的身子僵了僵,此刻实在太想放下碗筷,他才不想吃饭,只想吃了郁棠。

然而,赵澈用了一碗补汤之后就没再逗留,很快就离开了屋子。

郁棠:“……”

她的好心,是被他发现了么?

还是赵澈无颜面对她,所以才落荒而逃了?

……

白墨池放心不下郁棠,所以还是来了一趟晋王府。

见到郁棠时,发现她的气色明显比上回好,精神也不错,他才放心了些,父女两人提及了古天齐,又说了一会话。

白墨池临走之前,看着女儿娇小的模样,忍不住道:“亏得晋王履行承诺,他可是与你分开住的?”

郁棠诧异,忙问:“爹爹如何会知晓?”

白墨池俊脸一红,这种事他真不该插手,但郁棠没有娘亲教导,他这个当爹的,只能厚着脸皮了,“你上回在白府昏厥,便是因为晋王之故,他答应了我,会与你分开几日,晋王也算是说话算话了。”

有些话白墨池没有言明,但郁棠却是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

这一整天,她都在魂不守舍,她是因为赵澈那几日放纵才昏厥的,赵澈近日疏离她,也是为了她好,但……她其实已经恢复了,体力也没那样差,未必不可以……

一想到赵澈好几次强行忍耐的样子,郁棠有点心疼。

他这个人怎么总是不告诉她实情,什么事都是一个人扛着?!

……

日落之后,赵澈回府。

郁棠得知消息,就亲自端着茶水去书房见他。

书房没有床榻,他手边的事务又多,总是睡在书房也不是办法。

此刻,晋王府已经盏灯,烛火下,男人端坐笔直,在持笔写字,他似乎在费神,浓郁的双眉微微蹙着。

郁棠刚走到书房门口,赵澈就抬起头来,似乎立刻就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赵澈眼中一亮,但很快就恢复常色,像是在极力强忍着某种情绪,“棠儿,你怎么来了?外面蚊虫多,你回屋待着。”

郁棠没听他的话,端着凉茶径直走了进去。

这个人总是佯装的刀枪不入,什么都为别人考虑,但郁棠自诩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她要和他共度一身,他们之间不该有任何隐瞒。

郁棠的靠近,令得赵澈警惕了起来。

没有恶狼看见了美味会毫不动容的。何况还是他最惦记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