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第2/3页)

加之,炎帝已经下旨,命他一月之后启程前去漠北,他更是不能掉以轻心。

这几日除却练兵之外,一得空就研习兵书。

这时,白征突然惊觉到了一阵疾风,他当即防备,“谁?!”

他正要抓起桌案上的长剑,一道红色身影突然闪现,紧接着这厮的脸猛然靠近,双手揪着白征的衣襟,拉着他靠近自己,张嘴直接啃了上去。

白征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o⊙)…”

等到他回过神,红九已经放开了他,站直了身子,瘪了瘪嘴,叉腰道:“不甜啊。”

为何王爷那样喜欢亲王妃,每次还亲好长时间,甚是流连忘返。

红九露出失望的表情,在白征一脸茫然与震惊时,人已经嗖的一声不见了。

白征:“……”

白征和白淮僵在了门外,将方才这一幕看到一清二楚。

白杨噗嗤一声猛笑了出来,“哈哈哈!大哥,小嫂子这是……唱哪一出啊?”

白淮也趁机取笑,“我怎么觉得她亲完大哥之后好像很失望?”

白征的俊脸已经染上了一层绯红,站起来,紧绷着脸,恼羞成怒,“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练兵!不得偷懒!”

白杨和白淮讪了讪,两人离开没多远,又捧腹大笑了起来。

白征一时半会没法晃过神,他转过身,面对着墙壁,兀自摸了唇,上面火辣辣的痛感,她是属狼的么?!

生啃?!

那厮失望什么?

亲完就跑又是什么意思?

真叫人气愤!

……

迟迟掳不到郁棠,柳文泽已经没了耐心。

这一天,他带了一个和郁棠身段相近的女子上了山,女子的穿着打扮都是照着郁棠的样子来的。

但脸上蒙了面巾。

柳文泽没有露面,而是让黑风寨的人去给古天齐传了话。

独眼大汉终于等到了报复古天齐的机会,“喂,你的那个宝贝疙瘩女儿眼下就在咱们手上,到底要不要配合说出宝藏下落,你自己看着办吧!”

古天齐心尖一跳。

他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明书瑶和郁棠。

自然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女儿,“尔等若是伤了我女儿一根汗毛,这辈子都别想摸到宝藏!”

独眼大汉的气势骤然弱了。

“你、你听好了,要想救你女儿,你现在就说出宝藏下落!”

古天齐斜睨了独眼大汉一眼,赵澈那个混账,虽然可恶,但手段过人,为人谨慎,不太可能让郁棠被掳了。

况且,眼前这厮怎么看都是个心智不全的。

连撒谎都不会啊。

倘若郁棠真被掳上山了,前来谈判的人就应该是山贼的头儿。

古天齐双臂抱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骗子,出去,休要打扰我休息!”

独眼大汉气鼓鼓的,奈何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会休息?他/妈的每天日落之后,就从不消停的!

独眼大汉去给柳文泽禀报实情。

柳文泽也知自己今日的计谋实在是漏洞百出。

要想让古天齐配合,唯一的法子,就是将郁棠掳来!

……

晋王府的马车从宫门出发,在青石长道上缓缓前行。

就在离着宫门百丈之远时,一只箭矢朝着马车车帘飞快的射了过来,赵澈单手接住。

马车外,北焱惊魂未定。

即便想置王爷于死地的人诸多,也不会在宫门口行事。

实在是狂妄。

“王爷!您没事吧?”北焱朝着马车车帘问道。

车厢内,赵澈握着手中的箭矢,拆开了上面的信笺……

“先皇后挫骨扬灰,葬于皇陵底,魂魄永不超生!”

一行小字映入赵澈眼底,他一手捏紧了信笺,不消片刻,信笺化作粉末,在他眼前如雪花般纷落。

“无事。”低沉的嗓音传出,男人闭了闭眼,遮掩住了一切暴戾。

北焱忧心重重,立刻赶车。他跟在赵澈身边数年,听得出来,自家王爷不对劲了。

……

片刻之后,柳文泽从拐角走出,身边心腹问道:“公子,这样真的能逼疯晋王?”

先皇后是赵澈的心结,这一个杀手锏,他原本是留着将来以备不时之需,但眼下看来,只能先用了。

“哼!即便他不疯,也要让他元气大伤。我倒好看看,晋王自己都无法自保了,他还如何能护着郁棠!”柳文泽这招是一箭双雕。

只要拖住了赵澈,他就一定能掳走郁棠。

搬倒赵澈的同时,也能逼着古天齐说出宝藏下落。

等到宝藏到手,他就直接杀了郁棠。

赵澈的“药引子”没了,他还能活多久?!

“且等着好消息吧,吩咐下去,继续造谣生事!晋王早年就中了蛊毒,根本承受不了刺激,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挺到几时!”柳文泽的唇角溢出一抹阴损笑意。

……

“先皇后挫骨扬灰,葬于皇陵底,魂魄永不超生……先皇后挫骨扬灰,葬于皇陵底,魂魄永不超生……”

赵澈闭着眼,脑中不断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

那个人太狠了。

他真的说到做到。

难怪他找了这么多年,就是寻不到母后的尸骸。

头疼欲裂,赵澈的双眸几乎要炸开,耳边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话,循环反复。

他知道自己不能出事,棠儿还在家中等着他,京都鱼龙混杂,晋王府就像是一个靶子,无数明箭暗箭都指着王府,也指着他。

撕拉一声,他撕了自己衣袍上一片布料,将双眸蒙上。

总算是到了王府,北焱忙撩开车帘,见王爷又蒙上了眼睛,他大约是猜到了什么,“王爷,到了!”

赵澈的手扶在了车壁上,手背上腾起青筋,下车时,北焱明显感觉到了他急/促的呼/吸。

这厢,婢女过来通报了郁棠,“王妃,王爷回来了,北焱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郁棠在画水车的稿纸,闻言当即警觉,“出了什么事?”

婢女道:“婢子也不知,婢子瞧见王爷又犯眼疾了。”

闻言,郁棠放下手中的活,立刻起身出屋。

赵澈若是蒙上了双眼,那绝对不是犯了眼疾!

郁棠走的很快,见到赵澈时,赵澈也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存在,他立刻对北焱指责,“下次不得自作主张!”

北焱垂着脑袋,王爷都这样了,他当然要将王妃叫过来。下次必须还这么干!

郁棠朝着赵澈走了过去,挽着他的胳膊,却发现他身子在轻颤,“赵澈!你……你到底有没有事?”

北焱默默退下了。

心道:王妃真是骄纵,竟然敢直呼王爷的名讳,整个大梁,也就只有王妃有这个胆子了吧。

赵澈在圈椅上落座,额头也溢出薄汗,郁棠发现他很不对劲,她不知道怎么办,就在这时,赵澈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