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4/5页)
昭昭觉得好丢脸,她只是越想越觉得委屈而已,不知道怎么就哭成这样。
“妾身没事儿,”可声音都是带着哭腔的。
借着月光,陆封寒将昭昭看的分外清晰。
她哭的时候也很美,眼泪像珍珠似的落在面颊上,此时眼尾都哭红了,像是染过的桃花瓣一般,昭昭的一双眼澄澈如泉水,此时泛起了涟漪。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昭昭这模样,陆封寒的心忽然有一丝不舒服,他说不清那感觉,也就没细究。
陆封寒抬手擦了擦昭昭的眼泪:“到底怎么回事?”
他从没有有安慰过人,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来,只是一直给昭昭擦眼泪,。
陆封寒这么一弄,昭昭哭的越发厉害,也越来越委屈,她凭什么在这儿受罪啊。
昭昭一边哭一边想,她继续这么忍让下去有什么用啊,庄侧妃还不是会继续欺负她,她也不管陆封寒会不会为她出头了,也不想再把什么都闷在心里了。
“王爷,庄侧妃一直欺负我,我委屈,”她连妾身都忘说了。
现下昭昭哭的连鼻子都红了,陆封寒却觉得昭昭更加可爱,他抱住了昭昭,然后将下巴抵在了昭昭的发上:“好,我知道了。”
昭昭愣住了,“王爷,妾身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你说的我都信。”
陆封寒话音落下后,昭昭惊得连哭都忘了,这不是陆封寒在哄她吧。
陆封寒揉了揉昭昭的头发:“行了,这回别哭了,晚上哭多了第二天会头疼。”
昭昭被陆封寒那话给弄晕了,此刻也听进去了陆封寒的话,乖乖地躺在他怀里,一边思索着他刚刚是不是在说胡话。
陆封寒一下一下地给昭昭顺着背,舒服的很,昭昭一向很容易睡着,结果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昭昭睡着,陆封寒把昭昭放平,又给她盖上被子,然后起身出去在书案上写了封信,叫德顺连夜送到程纪那里,这些查探的事交给他办最妥当。
一切都忙完后,陆封寒才躺下,他伸手抱住了昭昭。
他从不说假话,他信昭昭的话。
所以,也不会让昭昭受委屈。
昭昭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陆封寒已经上朝去了。
她起来后按了按额头,许是昨晚哭的太厉害了,现在头的很。
想到这里,昭昭忽然惊呼出声,她想起了昨晚上的事。
她和陆封寒哭诉说委屈,还哭个不停,抽抽噎噎的,实在是太丢脸了!
昭昭捂住了自己的脸。
可现在事情也过去了,她再后悔也没用了。
昭昭只好肃了脸色,然后去洗漱。
等坐到了奁台前,昭昭才发现她的眼睛都哭的有些肿了,她用指腹轻轻地按了下,以后可再不能这样哭了。
…
昭昭的眼睛用了两天才消肿。
这两天陆封寒像是又去忙朝里的案子去了,都没回府。
昭昭猜陆封寒估计是把这事给忘到脑后去了,果真不靠谱,不能信他的话的。
这会儿昭昭正在挑去正院要穿的衣裳,还是要选些低调素雅的才是。
今天原不是初一十五,只不过宫里德妃赏赐了东西,她们都要过去谢恩。
昭昭可不敢再迟了,她准时到了正院。
给薛月见礼后,薛月身边的戴嬷嬷叫了几个小丫鬟把德妃赏赐的礼物都放在了托盘上。
“这是母妃赏赐给咱们姐妹的,是母妃的一片心意,各位姐妹都要仔细收好才是,”薛月说。
一行人接过礼物后又谢了恩才算了事,又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就散开了。
昭昭没打算去园子里赏景散心,就径直回了听云院,只是听云院和庄侧妃的晚香院是在一个方向,很容易碰到庄侧妃。
眼见着就要到岔路口可以回去了,到底还是碰上了庄侧妃。
昭昭不得已给庄侧妃行了个礼,然后就往左侧的小路走,可庄侧妃却出口叫住了她:“这些日子王爷正忙着父皇交予他的案子,正是忙的时候,可我却听闻妹妹你的丫鬟从书房把王爷给请走了?”
“妹妹你可知道王爷日理万机,忙得很,这种时候妹妹可不好打扰王爷,”庄侧妃说。
句句讽刺,明眼人都能听出来庄侧妃这是又嫉妒昭昭了,嫉妒陆封寒去了昭昭院里,可这话又不好说出口,便拐了弯儿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
昭昭不乐意和庄侧妃说话,就点了头表示知道。
庄侧妃见了却怒火高涨:“你一个小小侍妾在本侧妃面前竟这样趾高气扬,真是不懂规矩,我看是要从宫里请几个积年的老嬷嬷好好教教你规矩才是呢。”
昭昭听了想笑,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前不久刚刚施了毒计想要毁她清白,现在事情过了,就又仗着侧妃的身份在她面前颐指气使,随便找了理由借口想要惩治她,昭昭想问庄侧妃午夜梦回时难道不会觉得她做错了吗?
现在昭昭已经把整件事情都想的通透明白,依着庄侧妃这性子,还有庄侧妃对她几乎毫不掩饰的恨意,就算她对庄侧妃卑躬屈膝求饶也没用。
既如此,何必要再委屈自己。
昭昭第一次大了胆子,“庄侧妃,你以为那日在宫里的事我不知道吗,你使了那般狠毒的计策想要毁我清白,若不是我运气好,怕是此时早就中了你的圈套。”
庄侧妃冷笑:“你在浑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庄侧妃,你真的听不懂吗,你不怕我告诉王爷吗,把整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诉王爷,到那时你且看如何。”
庄侧妃终于慌了神了:“你敢。”
庄侧妃说完就冷静下来了,她上前一步,勾起唇:“就算是我做的如何,我倒是想你真的被毁了清白,我日日夜夜都想呢。”
“就算你告诉王爷又如何,你说什么王爷便信什么吗,我告诉你,宫里的证据早就被销毁了,现在什么也查不到。”
这里四下无人,庄侧妃也是把积攒在心里许久的话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她接着说:“再退一步,就算王爷信了又怎么样,这事也没成功,何况我父亲乃是朝中三品官员,你父亲又是哪个乡下的泥腿子,顶多是王爷再罚我几个月的月奉和禁足罢了,仅此而已。”
庄侧妃冷冷地看着昭昭:“你要记得,你只是一个小小侍妾,而我却是这晋王府的侧妃。”
昭昭还要听庄侧妃会说出些什么,可接着她却发现庄侧妃的脸色一下就白了。
庄侧妃的脑子里空白一片,她看着不远处垂柳下的陆封寒,王爷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回头看了下绿痕等一众丫鬟,可丫鬟们都不敢动弹,她们的面色更白,几乎是煞白。
方才场间说的正热闹,谁都没有分出心神来,也没人发现陆封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