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五十三颗钻石(第2/3页)

她带走的一些香水、护肤品,全被换成一模一样的摆放着,浴缸里她最喜欢的游泳小黄鸭,还有沐浴露、身体乳

上次没有仔细看,现在梁雪然才发现,魏鹤远真的是心细如麻。

他把一切都保存的很好,就好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梁雪然转身,一不留神,额头触到魏鹤远的胸膛。

魏鹤远及时扶住她的肩膀,第一件事却是问她:“没事吧?

只是轻轻地撞了一下而已,魏鹤远拉她的于过去,仔细地看她额头,担心她会被撞伤或者撞坏。

这个男人其实一直都很细心。

梁雪然抬起胳膊,趁着魏鹤远检査她额头的空档中,试图解开他的衬衫,但手指刚刚触碰到纽扣,魏鹤远却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手背。

他的喉结动了一下,哑声说:“今晚不用,你太累了,好好休息。我们时间还长,不差这么一天。

距离他生日结束还有半个小时。

梁雪然蜷缩在他怀中,终于等到魏鹤远呼吸平稳,她才悄悄地仰起睑,主动地、小心翼翼地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不管未来会怎么样,不管会再遇到什么困难。

她都想要去试一试。

魏鹤远,"梁雪然极其小声地说,"你等等我啊。

等她再强大一点点

等她能够亳无顾虑地、自信地站在他身边。

梁雪然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枕着他的胳膊,慢慢地λ睡;而一直没有睡着的魏鹤远小心翼翼地,把盖在她肩膀处的毛毯又往上拉了一拉。

慢慢来

他有足够的耐心

轻云的"致癌风波过了两日,便渐渐地平歇下去;但这并不意味着事情的结束,幕后黑手还没查出来倒是叫梁雪然揪到只小耗子

在轻云被造谣的这几日里,花菱上跳下窜的极为欢实,阴阳怪气地发了好几条微博。

她甚至还试图去联系轻云的几个独家面料供应商,试图挖墙脚。

花菱的父母早些年也挺风光,不然也不会支撑着她去读那样昂贵的大学,只是现在势头不足,而在华城这样藏龙卧虎的地方,她父母的那点人脉关系就显得有点不够看。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迫切想要找到下一个能够供养她的男人。

梁雪然没什么废话,直接找上张峡;亮明来意之后,张峡却缓缓摇头:“抱歉:我帮不了你。天气已经逐渐炎热,他仍旧穿着长袖卫衣,哪怕是在室內,仍旧戴着鸭舌帽,帽檐压的极低,脸上仍旧戴着口罩:只是换成了那种医用的、黑色的口罩。

他躲避着梁雪然的目光,声音沙哑:“关于菱菱,我知道她做了错事,但我绝对不会因着这样指责她,也不会背叛她。梁小姐,请您回去吧。

张峡不肯说,梁雪然也莫可奈何,只好先告辞。

张峡这条路显然走不通了,梁雪然并不知两人之间有什么羁绊,今天只是稍微试深,没想到张峡这样坦诚,直接回绝她。

梁雪然决定从花菱大学期间的那些作品开始入手一那些东西,梁雪然反复看了几遍,确认不是出自张峡之手。

而方小姐那边,也知会了梁雪然,让她好好地准备时装周的走秀,场地已经搞定,就看梁雪然什么时候有空闲过去,请设计师重新策划秀。

魏鹤远近期也很忙碌,梁雪然不曾问过他工作上的事情,还是陆纯煕无意间提起,说魏鹤远近期在法国准备一个很重要的项目。

梁雪然想要悄悄地过去看看他,给他一个惊喜,但想想可能会打扰他,决定还是就这样算了。

她也是经历过为了公司加班到下两点的人,也明白了责任的重要性。

就在动身前往法国勘察场地的前一天,华城下了小雨,梁母在庭院中摔了一跤,骨折。

梁雪然那天休息在家,急忙打救护车电话,把梁母送到医院。

梁母疼的嘴唇发白,妣虽然还不到六十岁,但长期以来的艰难生活和生长的癌细胞彻底地摧毁掉她的身体;在救护车上,她意识还算清醒,拉着梁雪然的手,艰难地拾手摸了摸她的脸,轻声说着对不起。

梁雪然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道歉,她只是握着母亲的手,叮嘱她:“我给您买的那些防滑的鞋您怎么不穿呀?下雨天石头滑,下次我叫人去重新换新的东西铺上来

梁雪然只是单纯地以为母亲断了腿,直到医生面色凝重地把实情转告给她,她才愣住。

梁雪然没有大哭大闹,只是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这种糟糕的情绪让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步步走着:脚底下仿佛没有什么东西。她走到病房前,隔着玻璃看里面躺着的梁母。

虽然只是骨折,对于正常人来说只是小病小灾,但梁母这样的情况,有点糟糕。

医生说的委婉,那些词语一点点拆开,又在脑子里组成,梁雪然觉着自己其实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茫然使她不知所措,梁雪然一声也没吭;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蹲在楼道的一角,牙齿死死地咬着手背,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她拨通了魏鹤远的号码,下意识地想要朝他求救;但等听到魏鹤远叫她"然然″的时候,梁雪然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其实也不能够被打扰。

华城现在还是中午,魏鹤远那边应该已经到了晚上。

他可能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也可能还在召开会议。

他也很累呀。

梁雪然声音沙哑:“我想你了。

她不能在这个时侯再去拿自己的私事去打扰魏鹤远,现在也不能叫他听出来半点异样。

强忍着,她找出来合适的借口。

嗯,就是单纯地想他了,才给他打电话。

魏鹤远最是细致,问:“你声音怎么了?

没怎么,“梁雪然强忍着泪水,轻轻地喘一口气:告诉他,“有点鼻塞,可能感冒了。

她认为自己这次成功瞒过了魏鹤远。

因为接下来魏鹤远只是细细地叮嘱她照顾好自己,提酲她及时去医院吃药。

这个通话只持续了短暂的三分钟,梁雪然自觉自己占用他的时间已经够久,主动挂断电话。

梁雪然在寂静无人的楼道中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擦干眼泪,才若无其事地去见梁母;而梁母的腿已经得到了及时的固定,看着梁雪然进来,还有些手足无措,叫她:“然然…

您想吃点什么?"梁雪然把话题岔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笑着问,“晚上炖乳鸽汤好不好?据说对伤口恢复有帮助,还是炖排骨汤?我做好不好?

她语气尽量轻松,但发红的眼晴出卖了她。

梁母看着她,眉头逐澌舒展开来,微笑:“好。”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提生病的事情。

傍晚:回到家中,梁雪然在厨房里守着锅,听着咕噜声,大脑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