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3页)
火红大长裙姑娘娇滴滴的话,落在傅宝筝耳里,狠狠咬住了内唇。
很好啊,很好,四表哥都跟别的姑娘索要忠贞了?
待傅宝筝看到火红大长裙姑娘坐在四表哥腿上,小白手还有意无意地畅游在四表哥心口,时不时娇羞捶打两下时,傅宝筝深深嵌入手心的指甲已经刺出了血。
“公子,您怎么了?”阿红小声询问傅宝筝。
傅宝筝苍凉一笑,猛地灌下剩下的那半盅酒,喉咙火辣辣地疼。
大概灌得太猛,呛住了,傅宝筝咳个不停。
凉亭外的李潇洒借着亲吻美人,偷偷儿扫了凉亭里的傅宝筝一眼,直觉,那个公子哥很不对劲啊。
不过,演戏还在继续,接下来火红大长裙姑娘真正是使出浑身解数伺候男人啊,匍匐在地,脱去男人鞋袜,让男人的脚趾头蘸了酒水在她脸上、脖子上以及别处写字。
脚趾头一勾,去掉了姑娘外头的火红大长裙,只余下大红绣金鸳鸯的肚兜。
真真是,怎么风流放荡,怎么玩。
绝对配得上纨绔之首的称号。
“公子?”忽的,凉亭里响起一声惊呼。
引得李潇洒朝凉亭望去。
只见凉亭里的公子哥一把将酒壶扫下地,酒盅刺啦碎了一地,双眼冒火地起身离开,大步朝外奔走。
似乎奔走得太急,差点被脚下石子绊倒。
傅宝筝的脚尖撞到石子,痛死了。但此时此刻,最痛的还是那颗鲜血淋漓的心。
对四表哥所有的美好幻想,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就算上一世,四表哥钟情于她,为了她一生不娶,为了她屡次与太子唱反调,在灵堂里狠狠揍了太子,最后为了给她复仇灭掉了太子……又怎样?
那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上一世没有得到她,生出了执念罢了。
都是假象!
都是假象!
瞧,这一世,早早得到了她傅宝筝,所以四表哥该怎么玩弄别的姑娘,还是怎么玩弄,丝毫没有要为她守身如玉,忠贞一下的意思。
而她傅宝筝呢,白白活了两世,先是被太子愚弄,如今又被四表哥愚弄?
呵,呵。
这就是男人!
傅宝筝简直恨死了男人!
不顾脚尖的疼痛,傅宝筝在月色下横冲直撞,全凭胸中的那口郁闷之气,大步朝园子外头奔去。待到了一条无人的小径时,双眼蓄满了泪水,强忍住不掉下来。
“筝儿!”
忽然,身后传来四表哥喊她的声音。
傅宝筝不听到还好,听到这声音,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倾泻而下。
“筝儿!”四表哥的喊声又近了点。
傅宝筝毫不犹豫地狂跑起来,再也不想见到他。
后头似乎一阵风刮过,一道白衣就刮到了傅宝筝身前,傅宝筝来不及收住脚步,一头猛地撞了上去。
“你滚!”傅宝筝几乎在尖叫。
萧绝自然不会滚,双手抱住激动的她。
“筝儿,你听我解释,方才只是作戏……”
不过萧绝还没解释出来,“啪”的一声脆响,傅宝筝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这一耳光可比除夕假山那次,狠多了,绝对是傅宝筝使出浑身力气扇过去的。
小手高高举起,快如闪电,一挥即中。
萧绝被扇得脸都歪了,蝴蝶面具划伤了脸,有血丝沁出。
秦霸天站在假山上看到这一幕,嘴张得老大了:“我靠,绝哥居然被个女人打了,这……真刺激。”
随后也登上假山顶的李潇洒,啧啧出声:“方才我就觉得那公子不对劲儿,敢情是傅姑娘女扮男装来巡视绝哥呢?咳咳,这回绝哥要遭殃了……”
话音未落,“啪”的又是一声脆响,惊得枝头的鸟雀再次扑腾扑腾换地儿。
李潇洒惊呆了,我靠,傅宝筝又扇了绝哥一巴掌?
“这傅姑娘生起气来,堪比母老虎啊。”秦霸天摸着自己的脸,莫名的,他都觉得脸疼。
李潇洒吸着气道:“这傅姑娘脾气太大,事实都没搞清楚就两巴掌扇下去,啧啧,你说,绝哥会不会发飙啊?”
这年头,敢动绝哥一根头发丝的,无一例外都死得很惨啊。
这傅姑娘还连扇了绝哥两巴掌?
啧啧,今夜不得善了。
花间小径上,萧绝被扇得脸再次歪到一边。
“你扇够了没?”被扇第二巴掌的萧绝似乎生气了,摆正了头,望住傅宝筝道。
“没有!”傅宝筝咬牙切齿,扬起手再次要扇过去。
不过这一次,没再得逞。
她的巴掌高高举起,还没落下,就被萧绝给抓住了,小手被抓得发疼。
傅宝筝这只手被控制住,换另一只上。
这次,却被控制得更早,小手才刚刚有抬起的意向,就被萧绝猛地抓住往她腰后反剪。
傅宝筝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忽的一黑,唇上一片火热,继而是一片生疼。
傅宝筝惊呆了,一时忘了所有动作。
在她的惊呆里,萧绝忘乎所以地吻着她,很用力,很用力。
“你……无耻!”待傅宝筝反应过来后,挣扎着要脱离,尤其想到就在一刻钟前,四表哥还与那个火红大长裙的姑娘口对口渡过酒,就委屈地再次眼泪泛滥。
他把她当什么?
跟那些供人玩耍的姑娘一样么?
“啊!-”傅宝筝一脚踩下,狠狠踩在萧绝脚上。
萧绝表情一痛,终于离开了她的唇瓣。
“萧绝,你混蛋!”傅宝筝哭着再次一脚踩下,“谁允许你这么对我的?”
“你混蛋!”
傅宝筝边哭,边疯狂地捶打他,小手漫无目的地打,逮哪打哪,尽情发泄。
萧绝静静立在跟前,任由她的小粉拳尽情发泄,绝对的打不还手。
直到傅宝筝浑身力气用尽,小拳头绵软无力了,萧绝才再次将她拢进怀里,紧紧抱住。
一声声柔柔地唤她“筝儿”。
哄她道:“别哭了,好不好,是我不对,是我嘴笨,连解释都解释不到位……但是,筝儿,你要对你男人有信心,他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傅宝筝疲惫至极,被萧绝拥在怀里,闭上眼,无声地掉眼泪。
大抵是男人和女人对忠诚的定义不同,女人容忍不了一点点的身体背叛,而男人大概只要心在你这,就不算背叛?
一切都可以用逢场作戏,不走心来算?
傅宝筝轻轻摇头:“四表哥,我容忍不了……今夜过后,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
不过,傅宝筝诀别的话还未彻底说完,就被萧绝捂住了她的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傅宝筝,你过来!”
萧绝冷了声音,拉住傅宝筝的手腕,朝方才过来的方向往回奔,拽得傅宝筝小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