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真香进度 40%(第4/5页)
“我、我什么时候怕你了!你有病吧!”
白婷婷哪里受得了晚晚身上的气势,她连气都喘不过了。
她奋力推开晚晚,转身欲逃,晚晚怎么肯让。
她顺势抓住白婷婷的手腕,另只手一翻,掌心托着一枚木盒。
白婷婷大叫:“你放开我!你敢动手,我不会放过你的!”
晚晚充耳不闻,单手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只尚在蠕动的小肉虫。
她捏着虫子,把她放到白婷婷的手背上。
白婷婷吓得花容失色,拼命甩开那只虫子,可是根本挣脱不掉晚晚的钳制。
“好恶心,快拿走,拿走啊啊啊!”
“这可是你说的。”
晚晚捏着虫子,趁她大喊大叫的工夫劲儿,把虫子扔进了白婷婷的嘴里。
猝不及防扔进来一个东西,正中她的喉咙,白婷婷下意识吞咽。
直到咽下去,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咽下去了什么东西。
白婷婷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紧接着捂住喉咙,她从晚晚的手中挣脱,扶着墙拼命干呕。
呕了半天,甚至不惜拿手去抠嗓子,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你竟然……你竟然给我吃虫子???”
晚晚抱臂:“那不是虫子,是让你清除恶念的灵药。”
“什么灵药,你在说什么?”
“做人还是不要太恶毒的好,你心里除了嫉妒就是恶毒的想法,这只蛊虫呢,专门爱吃这些东西。我不是在害你,反倒是救你。”
“你放屁!木晚晚,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啊啊啊!有蛇,哪来的蛇!离我远点,滚开,滚开!”
晚晚靠在墙上,静静欣赏对着空气抱头鼠窜的白婷婷,脸上表情淡淡的。
她没有撒谎,那只蛊虫作用就是这样。
只是副作用大了一点。
会看到,万蛇包围,啃噬恶念的时候,还会缠上身。
当然,这一切都是只有当事人才能看到的幻象。
它是木家专门用来惩罚族内做坏事的人用的。
过程痛苦一点,起码结果不错。
白婷婷父母教育不好的女儿,只好由她来教育了。
不长,也就半年时间,再多欺负人的想法全都啃的一干二净。
到时蛊虫寿命尽了,会自己被排除体外,根本不用担心。
她教她重新做人。
*
晚晚换回衣服,到约定处找到陆知行,两个人向校门口出发。
虽然等待的过程中已经走了一大批人,校内学生仍旧很多。
路上嘈杂,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下雪了!”
晚晚立即抬头,天空悠悠飘落无根雪,雪花又大又绵。
她来北方这么久,第一次看到这样大的雪。
之前也有下过,但都很小,根本不够看,落地就化了。
此时绵雪洋洋洒洒降下,在路灯下细碎浪漫,美得无声无息。
她心中轻快,心情都美妙起来,嘴角不禁上翘。
陆知行还在为她偷偷跟人有吻戏却不告诉他这件事生气中。
她好像没心没肺似的,竟还能笑出来。
他不悦:“下雪而已,有那么好看?”
“我第一次见。”晚晚伸出手接雪,雪花落到掌心上很快化掉,变成一小块水痕。
陆知行见她喜欢,不由分说握住她的手腕,说:“跟我来。”
他拉着她,穿过学生人流,在清寒的月色下小跑。
所有人都在向外走,只有他们两个,叛逆地向校内奔。
跑得再快,还是有雪落到他们的头上、肩上,不可避免地白了。
学校有一个人工水塘,塘里夏天有荷花,冬天光秃秃的,只有结冰的池。
陆知行带她在水池边的葡萄架停下,她扶着白石柱微喘,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晚晚不知道他拉她来这儿干什么,所以此刻,她探寻地看向他。
陆知行察觉到她的视线,并没有直说,而是指着水塘,说:“你看。”
水塘结了冰,冰面厚实,月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柔和的光。
雪花在上面薄薄蒙了一层,像有人为了化冰撒了一层大粒盐。
葡萄枯藤盘在长廊上,长廊多转折,他们站在葡萄架下,遮挡住头顶那片天空。
落雪洒在咫尺之外,触手可及,像一层厚厚的雪帘。
雪和日光是最无私的,他们平等地洒在地面的每一处。
晚晚与陆知行抱臂站在月光下,欣赏落雪无声。
陆知行说:“这里看雪比较好看,外面人多,会被踩坏。我希望美景只有你一个人独享。”
晚晚望着外面,伸手去接:“真美。”
她赏月,赏雪,赏夜色无限。
陆知行侧头,眼底只有她一个人。
夜色下,她五官立体,明暗分明,月色为她渡上一层柔和的光。
“嗯?”晚晚察觉到她的视线,回看他,“看我做什么?”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说法。”
“什么。”
“听说爱里的人在初雪那天接吻,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真的假的。”
“我也很好奇。”
陆知行扳过她的肩,使她转身面向自己。
巴掌大的小脸,每一处都那么漂亮。
他喉结滚动,伸出拇指,在她嘴唇上轻轻摩挲。
这样冷的天,他的指尖却无比滚烫。
他黑沉沉的眸子似乎蕴着什么,微抿的唇又让人看不出情绪。
他只是盯着她,那眼底的色比夜色还沉。
晚晚的心咚咚地跳,风过无声,曾经那些扰人的梦再次浮现在她脑海,梦中片段与此刻无形重合。
只是梦里,梦里没来得及发生的事,在这一刻终于完成。
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印上她的唇。
漫天雪花悠扬落下,不疾不徐,就像少年的吻,缓慢有序。
雪落在校园的每一处,操场上,教学楼天台上,葡萄架的枯藤上,结冰的水塘里。
唯独漏下这对爱侣。
夜风微拂,吹不进少年滚烫的心,分不开厮磨的唇,吹得少年紧紧把女孩揽入怀中,与她紧密相融。
晚晚第一次品尝到,接吻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分开时,已不知过了多久。
一向镇定如晚晚,呼吸也变得有些乱。
她埋在陆知行的怀里,耳根发烫,感受着心跳砰砰。
他的心跳得快要飞出来,再不停下,他恐怕会做出别的事来。
他压下少年人的血气方刚,抚着她的背,勉强平复喘息。
陆知行语气沉定,说出他藏在心里好久,又没有比这一刻更适合说出来的话。
“木晚晚,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
我喜欢你,在不知不觉中开始。
我的所有恶劣态度,都是害怕你会发现我的小心思。
我是那么自大狂妄,不可一世。
却在遇见你以后,变得卑微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