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2页)

花眠险些没接住,让抹胸掉进水里了。

而霍珩却逃得飞快,快得让人无法不察觉到异状。

等她回头之时,霍珩早已又钻入了被窝里,侧过了身背对着她。

花眠露出担忧之色,“你怎么了?”

霍珩咬着牙,不说话。

“日头太晒了?忘了告诉你,我之前写的那张单子上有专用来防晒的白药膏,陆将军都替我买了的,明日你去之前我给你涂点儿,涂在身上便不怕晒了。”

他还是不予理会。

身后,花眠的神色与嗓音黯淡了下去,“将军,你还是厌恶我吧。”

“我这样身世的女人,其实原本是配不上你的,你厌恶我也是应该。从我告诉你我在青楼的事后,你便对我不理不睬的,冷淡至此。你若真这么看不起我,那么,回长安之后我就……”

霍珩不知为什么,就是听不得她在他耳边说这样的话,他分明不嫌弃她的出身,好像这一点无论他澄清多少遍花眠也不会信,她就固执地非要钻牛角尖,认定了他是嫌弃她在胡玉楼和傅君集身边待过。

他张口沉声道:“闭嘴。”

花眠抬起了头。

霍珩的脸胀得要爆出血浆了,尤其下腹,胀痛难忍,她越说,他越是难忍。只要她的声音还在,她的气息还在,于他都是无形的折磨。

她怎么会知道呢,因为他在发现自己活了十九年突然对男人的本能开了窍,而且一发不可收,只在她面前才会出丑之后,他就不敢再待在她面前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皱着眉,措辞极为婉转,“只是今日——”

霍珩闭上了眼,“今日萝卜不太听人话。”视死如归。

和陆规河他们开玩笑的时候,他们偶尔会说到这种事,说起来还对当初霍珩拒了陛下赐来的营妓一事有所不满,一个个都朝他来撒娇,恨不得一朝便飞到女人怀里去。这样的话他听多了,也知道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暗号”,这种私密的下三路的话,花眠应当是听不懂的。

他对这件事还算是比较有自信。

他牛头不对马嘴的这句,应该堵住了花眠的口了,果然这话一出便半晌没听到她的声音了。

霍珩松了口气,将被子稍往上拽了些,掩去了异状。

这时,噩梦一般的嗓音软软地落在了他的耳边。

“将军,你对我……有反应了?”

“……”

谁说女人不可能懂的!都该杀,陆规河他们都该杀了!

霍珩脸色血红,羞气交集地将大被蒙过头,尴尬得浑身直哆嗦,干脆装死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