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霍府,仍然是你的,我绝不会回来住。月底是玉儿的冠礼,他盼着你来,那应当便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
霍维棠迟疑片刻,终是走了上去,他接过了刘滟君手中的狼毫,一滴浓墨,与泛黄的宣纸上洇染开来,他垂了面,深深吸入了一口伴随着冬风的冷气,慢慢地书写了三个字。
刘滟君长舒了口气,将宣纸拾起,吹干墨迹,折好了休书揣入衣中,将置于一旁的大氅拾起穿戴于身,不再理会霍维棠,如来时一般冒着风雪匆匆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