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2/3页)

“说的也是。”宋清歌满意的点点,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秦漠淡哼了一声,能不是多亏着宋玉笙吗。

周齐问道,“今日各位客官是想去哪间屋子?”

“消遣屋子,去玩些简单的,今日人可算多?”宋玉笙面上也有些讪讪的,待会宋清歌要是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闹一会。

“回郡主,不算多。”周齐立刻会意,寻了间人少的屋子,带着他们三人过去。

进了屋子。

“首牌一人七张,同颜色只能出同颜色的牌,而牌面数字相同可换不同颜色的牌面,若是无相同数字,亦无相同牌面的颜色,即要重新自摸一张牌,先出完牌者获胜。”

周齐讲解完游戏规则,给三人发了牌,因为是自家的主子,没找他们收奖惩物件。

秦漠手上的牌色是最齐全的,七张纸牌里,赤蓝黄三种花色,每种花色有一色数字是相同的,也就是说他手里的牌基本可替换场上牌面的所有花色。

宋玉笙手上的牌要次些的,花色是蓝黄,蓝牌共有六张,一张黄牌。

宋清歌则是和秦漠相同,共有赤蓝黄三种的,数字不能替换,但好在颜色是齐全的。

按照宋清歌的顺序先出牌,后是秦漠,后是宋玉笙。

宋清歌把牌面在手里展开的那一刹那,越看着这纸牌越觉着熟悉。眼神移向宋玉笙,这不就是他们两个儿时闲着,刻画出来的纸牌游戏吗?

宋玉笙朝着宋清歌眨着眼眸,大眼睛扑闪,无声的祈求着哥哥的怒火,不要燃烧的太旺盛。

宋清歌唇角扯出一抹森冷的笑容,手里握着的纸牌,都有些变形了,幽幽的开口,“笙儿,长本事了。”

宋清歌不是会发脾气的人,但若是他闹了性子,是要费好些功夫才能哄好的。

宋玉笙组下意识往后面缩,两人原先的座位,拉开了一大段的距离,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

其实一开始,若不是因着宋清歌的缘故,这游戏人间她是不打算隐藏身份开设的。郡主和王妃的头衔,就是一块打响游戏人间活招牌了。

宋清歌是一直反对让她自己出来做这些营生,女子在世已是诸多不易,他们家世背景也不缺这些银子,又何须让她出来冒险。

两人之间一下变化的氛围,饶是一直冷着的秦漠都感受到了,纸牌轻点了两下桌面,“兄长,先请。”

宋清歌看都未看纸牌,眼神直勾勾的看长在宋玉笙身上似的,扔出了一张赤色纸牌2。

宋玉笙被这眼神看着,心思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摸了一张纸牌正好也是赤色的,跟着扔在了桌前。

秦漠眸光一动,两人之间的氛围,僵持到了一定地步,看出宋玉笙手上无赤色牌,扔了一张黄色牌2,转换了牌面。

宋清歌是玩着这个长大的,一下便猜中了秦漠的心思,不过是想借着这牌局,讨他妹妹开心。

罢了罢了,夫妻间的事情解决了,他再去和她算账。

一轮下来,秦漠明明是一手好牌,手里愣是还拿了一堆,倒是宋玉笙,借这他的帮助,最先赢了牌局。

宋清歌把手里的牌一推,握住宋玉笙的手腕,没好气道,“行了,今天先到这,你跟着我出来。”

他力道用的大了,宋玉笙一下就被拽了起来,“哥哥……”

宋清歌还在气头上,若不是估计着这里人多的,都想当场发了脾气。她明是个拎的清的性子,为何做事情来,永远都是这么不服管教,不听劝解。

这游戏人间有多红火,瞄准她的暗箭就有多少。自己的身子底子还弱着,又树敌无数,哪天若是他保护不周,那后果该是如何,他想都不敢去想。

秦漠动作更快一步,按住宋清歌的手腕,冷着声,“先放开她。”

宋清歌目光凌厉,“秦漠,家事你别插手。”

他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在私底下,两人之间一直都不在意对方的身份头衔,以姓名相称。这名字,私底下和大众不同,他在大庭广众以这种方式说了出来,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她一张小脸,明显是有了痛楚,眉都要拧到一处去了,眸中闪过一丝吃痛,样子楚楚可怜的。

秦漠心下不忍,手腕一用力,按住了宋清歌的要害。宋清歌反应不及,一下放开了握着宋玉笙的手腕。

秦漠顾不上宋清歌的反应,宋清歌放开手的一瞬间,他清楚的看到了,她手腕处红肿起的一圈,在这白皙如羊脂玉的手上,十分的刺眼。

秦漠轻握着她的手,这回是一点力道都不敢再用了,小心翼翼的,仿佛是对待着易碎的瓷娃娃,“疼吗?”

宋玉笙方想点头,怕被宋清歌看到,摇摇头,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不疼。”

可夏日的衣裳,是薄薄的绸纱,透过绸纱,隐约还能看见泛着红的手腕。

宋清歌是瞧见了的,神情多了懊悔,可还是拉不下面子,她做错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最终,他也只得冷哼了一声,以示不满。又怕她是真的痛了,他涨起的火气,也骤然降下去了不少。

宋玉笙上前两步,站在宋清歌的身旁,模样怯生生的,像是只受惊了小兔,动作幅度都放小了些,伸出小指拉着宋清歌的衣袖,摇晃了两下,“哥哥……”

宋清歌背脊一僵,小时候每当她做了错事,便是这招数,柔糯的小团子,任是谁都不会拒绝。可她大了,不再是那个小团子,做的事情也不像以前一般,可以让人一笑而过。

游戏人间意味着何,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说不听,劝不得,他也无计可施了。

“你自己想想过错。”宋清歌不咸不淡,抛下了这句话,抽出被她握着的衣袖。

第一次,在她恳求的目光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高大的背影,透出一股决绝和冰冷。

宋玉笙眸光里的水雾肆意弥漫开来,心底酸楚甚至高过这眼里的泪意。

但是她不后悔。

哪怕是要她离去这人世,她也再不想看到,惨白着脸躺在病榻上的哥哥。

不能再有。

秦漠轻叹一声,思绪翻涌,他能理解宋清歌,他们两人的立场是相同的,都是不愿她受到伤害。

他轻拍着她的背脊,舒缓着她内心的痛处。小姑娘眼眶红红的,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未曾变过,看上去是被吓坏了。

宋玉笙顾及秦漠在场,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压下不断涌上来的酸涩感,勉强的展开一丝笑,“殿下,可还有什么想玩的?”

“有。”秦漠未停顿半刻,拉着她的手,招来一个小厮,“开间新的屋子。”

游戏人间的屋子,大多是做纸牌屋用着,只有几间宋玉笙做茶楼时,空用出来的屋子,以备客人玩乐得玩乐,休息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