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142、她这就把他踹了?(2)(第2/3页)

等警员一走,夜千宠就站在那儿,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寒宴摸了摸脑袋,心虚。

一个那么高大的人,竟然被眼前的女孩跳起来打脑袋,你说丢不丢人?

夜千宠扯了唇瓣,“明明是故意拿的号笔,为什么拉着我跑?”

她有时候是傻,但不蠢。

寒宴竟然受不住她现在的目光。

没办法,只得如实招来,“你也知道我这身份有漏洞,万一人家着重查起会很麻烦,这个时候,若是做一件事转移他们的关注点,不是很好?”

他“偷”了笔,那边只顾着追回,没再有时间去想他身份的事,把笔拿回去也就完成任务,神经一松,不会多想别的。

就这么简单么。

夜千宠轻轻睨着他,“你知道他在这里,是么?”

寒宴想否认的。

嘴皮子动了动,“猜的。小叔那么厉害,不可能不找你,上面只说他来了纽芬兰,而且是出差办公。”

倒是说到这里,寒宴勾唇一笑,“看不出来,你吵架吃味起来倒是也带劲!我喜欢!”

听那一句句往外蹦的,多数带刺,低俗又并不让人觉得难听的好几句,一看小叔,商场再多风雨都面不改色的人,当时那表情,就知道她的话有多刺儿。

夜千宠懒得跟他在这儿嬉皮笑脸,她连吃饭都一点胃口没了。

只问了一句:“位置探清楚了,然后呢。”

寒宴看了她的脸色,倒也正经了下来,“等上面什么意思,如果要把他接出来,肯定会有人过来,我得留下接应,至于你……”

她就不用他管了。

但是眼下,夜千宠还真是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反正待哪儿都是一样的,那就待这儿吧。

回到酒店,她简单看了’第一集 团’最近的大体动态,总裁在外出差,这种事多少是会有一点新闻的。

确实有。

不光是他出差这一件事,甚至是他出差的原因都被商业媒体猜出了十八般模样。

有人说,第一集 团总裁寒愈携寒氏最低调大小姐视察纽芬兰,有意拿江山给堂妹当玩具。

也有人揣测,寒穗作为寒氏子女,从未出现在公众视野,这次突然出现,不单是接手分公司,更可能与感情有关。

好在当年她抑郁的事似乎没别人挖出来,一切都只是猜测。

夜千宠坐在桌边,撑着脑袋。

集团什么时候竟然在纽芬兰设立了分部,她竟然不知道?

这么说来,她出国的这两年,他是来过纽芬兰的,势必也见过寒穗吧。

现在要把这么一个大区扔给寒穗,他可真是豪气,豪到家了。

*

那晚,夜千宠忽然接到杭礼的电话时,她没睡,这里没有她的枕巾,一直都睡不好,但是已经躺了好久。

摸过手机,直接接通,“哪位?”

“大小姐!”

杭礼的声音有些急,“你先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号码了,现在能过来一趟么?寒总他很不舒服。”

她坐了起来,可是又一句:“不舒服可以去医院,我不是医生。”

“大小姐。”杭礼声音里都有着恳求,“你也知道寒总这个人,遇上你,他对自己一向没轻没重……”

杭礼不告诉她,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确实清楚,心里窝火了他不会碰她,对自己倒是挺狠。

“他住哪里。”她还是问了一句。

是住在寒穗的地方,还是酒店?

等杭礼给了酒店地址,她开始下床穿衣服。

给她打电话的事,杭礼并没跟寒总说,甚至他好容易借着那天她在街头的形象,在附近所有地方调取她买新卡的监控,再去确认她的卡号这些,都没给寒总说。

所以,夜千宠到酒店的时候,那个男人是以一种意外又阴沉的目光盯着她的。

她还是走了过去,很自然的放下手里的包,却是看了杭礼,“不是好好的么?”

确实看着是好好的。

因为那个重感冒断断续续,咳嗽一直持续的人,并不像普通病号一样在床上奄奄一息,而是挺拔的立在窗户边,甚至手里还夹着一根烟。

也是在她转开视线,落到床边那个烟灰缸的时候,眉头轻轻蹙了一下。

不知是纸巾还是手帕,染了血随意的丢在烟灰缸里。

她想看清楚,于是下意识的走过去。

半道却被一堵结实的肉墙挡住。

她抬手就要推开,却听男人冷冷的嗓音响在头顶,“嫌脏也碰?”

果然,她指尖猝然僵住。

不是因为嫌脏,而是因为他的语气,没有温度,迫使她仰脸去看他。

没看清他坚硬的棱角,男人已经侧过身,转身的同时随手直接把那个烟灰缸连带里面的东西都丢进了垃圾桶。

“咚”一声沉闷,上好的烟灰缸砸在垃圾桶底部。

然后男人站在原地,没看她,只是侧身对着继续抽他的烟。

夜千宠看出来了,他在生气。

是生气,不是赌气。

长这么大,他其实真正跟她动气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的,或者说除了她进青教所那次外,其余都不算。

其余那些,就算他气了恼了,第一时间还是抛开自己的情绪来哄她。

现在没有,他就站在那边,中间像隔了一条银河,冷冰冰的。

她知道自己那天的话伤人,也知道让他目睹她跟寒宴接吻,对他这无所不可得的男人来说,简直奇耻大辱。

他动了怒。

可她没忍住,问:“为什么要把分公司给寒穗?”

也许是为了让寒穗以后走不出纽芬兰,不再踏足南都,惹她的眼,她是这么猜测其中之一的。

可那边的男人微微侧首,烟头叼在了嘴边,双手插入兜里,就那么看着她。

那个样子,显得十分冷漠。

“公司是我的,给她多少,你过问?”

言外之意,他的事,她无权干涉!

甚至这种表达,要比后者还要冷漠。

夜千宠紧抿唇,去看了他的眼,此刻极度无情的眼。

而寒愈目光触及她那双唇,想到那天她和寒宴的接吻,气不打一处来,忽然猛烈的咳起来,抬手拿走烟头,转手抽了纸巾。

杭礼这几天一听到他咳,简直是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说了,他必须加大剂量吃药,针也在打,但嗓子病变,搞不好会发展成肿瘤,让他以后不准抽烟,不准喝酒的,忌生冷辛辣。

压抑的咳嗽完,纸巾被他捏在手心,手背擦过嘴角。

寒愈可不知道自己也能气到口不择言,脑子里念着她那天赠给他的话。

一句:“我连床都能给她一半,还在乎这一个分公司,是不是?”

杭礼想说,狗屁,那张床寒总自己也没睡过几个小时,别说陪谁一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