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196、她走了,枯燥乏味(2全)(第2/3页)

作为一个母亲,当年被寒愈逼迫成那样,不想让他好过是情理之中的,连她对他那么深的感情,知道被欺骗的时候都如此愤怒跟别论查理夫人会恨他了。

“好。”她懒得争。

快登机的时候,她竟然意外的接到了老太太寒闻之的电话。

夜千宠想过老太太可能是知道她昨晚走得狠绝,欺负了她孙儿,所以出气来了。

但是接通电话,那头的声音远比她想的要平静得多,说起来,她有些小人之心了。

“是今天的飞机吗?”寒闻之问。

她点头,“对。”出于礼貌,她道:“上一次也是走,但终归不一样,以后大概很难见到了,以前对太奶奶有很多冒犯的地方,请您别放在心上。”

寒闻之有好一会儿没说话。

说实话,她千难万难的阻止,终于达成,心头竟然有些酸,“千千呐,太奶奶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人生来就被赋予了身份、背景,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她安静的听着。

最后在老太太说:“一路顺风,希望你未来都好。”

其实她要走的事给谁都没说过,只给清水提了一句。

但是她挂了电话,却见了三个人都已经到跟前了。

满神医一看就没睡好,但胜在长了一张盛世美颜,虽然白色系衣服显得冰冷,但是经看,双手习惯的剪在身后,越发挺拔,“我替他送送你,他起不来。”

起不来?

不知道昨晚发疯加重了伤势,还是喝多了?

夜千宠没问,只是点了一下头。

然后看了清水,再看宋庭君,“你们俩也是巧,经常凑一块儿出现。”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清水皱了一下眉,还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下,对宋庭君很不友好。

只是上前抱了她,“不管你去哪,到了必须联系我!”

她浅笑,“当然。”

转学的事,因为满月楼和宋庭君都在,她没说,不想被传话给那个男人。

“你是不是也要开学了?”夜千宠看了沈清水,“不是一直说要在纽约发展,回来相亲也没见你相上一个,还是回学校找吧,听说找国外的男朋友比较性福?”

沈清水瞪了她一眼,“你现在怎么也口无遮拦?”

夜千宠并不在意旁边就站着查理先生,也没管另外两位无形中被鄙夷的男士。

宋庭君已经无声眯起眼,双手插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忽然要断绝这边的关系,宋财神唯一一天居然没跟她说那些有的没的骚话,很规规矩矩的告别。

等一一告过别,她就拖着行李箱走了,没回头,只是朝后摆了摆手,不想把气氛弄得太过低压。

航班起飞时,她一言不发,目光朝机舱外看了好一会儿,等地面建筑逐渐变得细碎,她才闭上眼。

谈不上悲伤,但多少有一种不忍割舍的撕扯。

*

寒公馆的午餐,在那天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是三个男人齐聚。

因为起初寒愈早上总是起不来,雯姨每次早上都得收拾酒瓶子,喊又不敢直接去喊,只能给满月楼打电话。

满月楼看不下去,每天都会接了宋庭君后过去蹭饭,有人在,至少寒愈不至于绝食。

起初寒愈还会冷淡的瞥着视线,“你们家里买不起米?”

两人倒是能屈能伸,端着碗点头,“嗯。”

后来寒愈就懒得争了,有人陪着吃饭,也不错。

中途,寒愈经常会习惯的往别人碗里夹菜。

满月楼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边的人似乎是回神了,干脆又把菜撤了回去。

的确得改掉这个夹菜的习惯。

他也会主动倒水,调成三十二度,然后递到对面的位置。

宋庭君淡淡抬头:“我还年轻,不用喝热水。”

男人微微弄了一下嘴角,转手象征性的自己抿了两口,然后放在了旁边,再也没有动过,直到的彻底凉掉。

当然,寒愈有分寸,放纵了几天之后似乎是够了,开始了按部就班的去公司处理公务。

谁都知道他们的寒总是一丝不苟的工作狂,但谁都受不住他的那股劲儿。

中午快吃饭的时间,萧遥刚合上笔记本准备去吃饭,有秘书小心翼翼的敲门进来,“萧秘书,您能不能帮我把这个交到总裁室?”

萧遥抬头,结果秘书怀里抱着的资料,并不是那么重要,“不急,放着吧,下午再送过去。”

秘书赶紧摇头,“不行的!寒总说了午饭前就要,我……做的有点晚了,怕进去挨骂!”

无关紧要的资料,他盯着时间要,秘书还怕成这样,可见他最近在公司的威严树立得有多让人敬而远之。

萧遥让秘书先回去了,她把资料带过去。

但是敲了门,却没人应,她蹙了蹙眉,犹豫了会儿,还是推了进去。

结果迎接她的,是老板阴沉沉的脸,正在打电话,可那视线像要把她戳成筛子。

“您要的资料!”她毕恭毕敬的放在了桌上,然后迅速退了出来。

寒愈捏着手机,听着那边的人说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黑成了一片,“我给学校投资了多少你们心里有数,结果是她转学两个月才通知我,越洋电话比两条腿走得还慢?”

“实在是抱歉寒总,这是……学生本人的意思。”对方已经小心翼翼的赔不是。

要是告诉他,其实那个学生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经提前毕业,岂不得没命?

寒愈每年都会给学校注资,先前就算夜千宠已经不在校内,但校方也没说什么,可是现在她转走了,接下来一年多再接受寒愈投资,校方心里多少有点忐忑,只好如实汇报。

寒愈冷着脸扣了电话。

他甚至这才反应过来,他咬牙这么久,原来也只过了两个月而已。

十月天了,外头已经已经一片寒凉。

寒愈扔下手机,单手叉腰在窗户边站了很长时间,整个人显得枯燥乏味。

他是在忍,忍着不去探听她转到哪个学校去了,一个字都不去打听,只因分开时放过的狠话,没道理两个月就被自己吞回去。

但是他不想听到的事,却源源不断。

大概一周之后,寒愈再次接到电话。

是她那个公寓的物业,因为她的独栋公寓草坪无人打理,物业费没人缴纳,而且纽约气温骤降,公寓外的水管被冻裂了,漏水严重。

没办法,物业最后打到了他手机上。

那会儿寒愈是在开会的。

听到这个事,脸色冷下去,手中的钢笔压回文件,中断了会议,也没避开,冷声:“公寓预留号码是这个?”

物业被他冷冰冰的语调弄得有点怵,“sorry先生,预留号码显示不存在,您要是能联系上,可以给我们提供新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