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都是离别啦(第2/5页)
颜薇不但不心疼,听见秦禹疼到抽气,竟是‘咯咯’的笑了起来,还坏心的按了按秦禹的胸前肿得发紫的茱萸。
“唔!”秦禹忍不住痛吟了出声,嗔怒的瞪了颜薇一眼,“没轻没重的!”
颜薇当下就抱住了他的脖颈,贼兮兮的开心道:“那么怕疼啊?!你瞪我的样子真好看,快来快来再瞪我一眼!”
秦禹本疼的都哆嗦了,这会听见了颜薇的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淘气,谁说我怕疼了!”
颜薇见他又笑了,有些不开心,便骄纵的将脚放在他身上:“你给我洗洗,身上全是你的味儿。”
秦禹竟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任劳任怨的洗了起来:“那么娇气,以后谁伺候的了?”
颜薇一下又抱住了秦禹:“总有人伺候的啊!你笑起来也好看,好舍不得分开啊。”
秦禹微挑的凤眸:“既是舍不得,以后不分开了便是。”
颜薇眯眼一笑:“那可不行,你太老了!”
秦禹当下便敛住了笑意,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昨夜我便是这般模样,你还不是……”
颜薇用手指抬起了秦禹的下巴,挑眉道:“哟,还生气了?”
秦禹看了一眼水里,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
颜薇道:“想什么?”
秦禹垂眸低声道:“说不得,你现在已怀了朕、我的孩子。”
颜薇低低的笑了起来,毫不犹豫道:“不可能啦,你肯定是话本看多了,你年纪都那么大了,哪里那么容易有!何况,就是年轻人,哪有两次就有的?我以前可是专门问过懂医理的朋友的,这几天是不可能有的!”
秦禹道:“万一呢?”
颜薇毫不犹豫道:“那就不要了呗。”
秦禹骤然看向颜薇,见她依旧没心没肺的笑嘻嘻的,顿时又气又恼:“胡闹!你敢……若……你还真下的去手!”
颜薇当下就敛了笑意:“昨夜说了好聚好散,怎么一早你还变了卦?!”
秦禹忙将人揽在怀里:“我何曾变卦,昨夜便说今天再商量,这事不是小事,哪里能让你任性?”
颜薇当下推开了秦禹,郁郁不乐道:“男欢女爱能有多大的事!我自不会纠缠你,但是你也管不着我!”
秦禹再好的脾气,也容不下她这般的撒野:“胡闹!你……”
颜薇看也不看秦禹一眼,从浴桶里站起身来,从屏风处拿了东西擦了擦全身,竟是从一侧的衣架上找到了一套衣裙,可花里胡哨的一看就不好穿,她只穿了肚兜与亵裤,剩下的衣裙甩手便扔到一边,看一侧还有身长袍,便拿了起来,可惜又大又长,显然就不是给自己准备的。
颜薇道:“去叫你的人给我找身长袍。”
秦禹脸色也不好看,好半晌还是开口道:“听到了吗?”
王顺站在外间忙道:“是是是,已经吩咐下去了。”
颜薇听见王顺在屋里,顿时挑眉道:“大户人家的毛病,屋里还让个男人伺候!”
秦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可似乎在和颜薇生气,也不想说话,自己随便洗洗也站了起来。
屋内已是很亮了,颜薇似乎还是有些不舒服,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便坐在贵妃榻上,眯着眼看秦禹穿衣服,可两件衣袍穿了半天,竟是不曾穿好。
颜薇道:“不是吧?你衣服都不会穿吗?”
秦禹沉着脸不说话,可手上的东西也快了不少,可最后也只是穿上了亵衣亵裤。
王顺站在外间,轻声道:“衣袍准备好了,现在送进来吗?”
秦禹却没有说话,黑着脸走到外间,伸手拿走了衣袍,放在了颜薇身侧:“试一试,尺寸不适合再让他们去换。”
颜薇却站起身来,伸出双手,仿佛故意刁难道:“你来伺候我。”
秦禹看了颜薇一会,见她都不拿正眼看自己,顿时气闷,可是莫名的不敢发脾气,拿起了长袍给颜薇穿上,他本就不会穿衣袍,从来没有伺候过人,不过片刻,便扣错了两次扣子。
颜薇捏住了他的下巴,不耐将他推开:“年纪那么大了,伺候人都不会,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优点,占了便宜,还敢生气!”
秦禹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竟是难得有些委曲:“这些事自有下人做……”
颜薇很快就穿好了衣袍,拉了拉道:“好啦好啦,知道你养尊处优,我家可没那么多下人,你可别委曲了,以后也用不着你伺候我啦,就这样吧,有缘再见吧!”
“什么……”秦禹微微一怔,尚未反应这话的意思,却见颜薇打开了窗户,竟是直接蹦了下去。
“来人!快来人!”秦禹有一瞬间心都要吓停了,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跳下去,他急忙趴在窗户下,当看到二楼与一楼有那么高的距离,当下便倒吸了一口气,回头问王顺道,“接住人没有!接住没有!”
王顺摇摇头,不及说话。
“养你们有什么用!”秦禹骤然瞪大了双眼,着急忙慌的的朝外跑,一边骂一边朝楼下跑。
王顺拎着鞋:“皇上!鞋!鞋!鞋掉了!”
秦禹赤着脚一口气跑到楼下,便见邢久祥开门走了出来,急忙跪下道:“臣参见皇上,人已经拿住了!”
秦禹看都没看一眼邢久祥,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却见颜薇被两人压住胳膊跪在地上,挣扎不开。颜薇看见秦禹,两个眉毛都竖了起来:“你敢让人抓我!”
秦禹怒道:“放肆!松手!谁也不许碰她!”
王顺跟在后面,倒吸了一口气:“皇上让你们放开!还不快放开!”
两个侍卫忙松开了手,跪了下来:“遵命!皇上恕罪!”
颜薇这才看向站在门口的秦禹,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是皇上!……”
秦禹下意识的心虚,竟是退了一步:“朕、我……”
望后村的山腰有大批的官兵守卫着。
方通的院落里,被守的密不透风。辰时都快过去了,整个院落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段风、冯新自卯时便站在外面,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两个人虽思绪不同,但是多多少少都有些焦灼。
昨夜是暗卫还好说,今日大批的官兵,必然是从安延府那边过来的。段风一心想接走段棠,心里多少有些思量,可冯新虽是心思缜密,自然想得比较多。昨日那个叫陈镇江的盯着自己看了很久,而静王让自己等在院外到子时,也并未召见自己。
东屋内,沈池收了最后一针,慢条斯理的收拾医药箱,可眉头紧蹙,看起来并不轻松:“昨夜出了何事?”
陈镇江看了柴清一眼:“昨夜……”
徐年忙道:“昨夜王爷生了两场气,情绪有些起伏。”
沈池撇了徐年一眼:“这何止是情绪有起伏,心脉都出问题了,新伤旧伤都是伤,现在心脉又成了这样,还要怎么治?!”